是大領導,我很忙很忙’的錯覺了,一看號碼,竟然是許嶽暉,“我親愛的大師兄您好啊!”
原以為那邊會是許嶽暉爽朗的笑聲,可是等了等,只聽到他似乎壓抑著怒氣的聲音,“為什麼不接電話?”
“啊?”呂俠慌忙放通話記錄,果然,許嶽暉在他們這裡還是早上的時候,打了九個電話,差不多是每兩分鐘一個,真是閒的……不用細想,都知道是哪個幼稚無聊的傢伙。
“大師兄,我現在在美國啦,你打來的時候還是早上,我還再睡,真的很抱歉。”
“和喬北辰一起?”那種毋庸置疑的語氣,竟叫她聽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呂俠悠悠地踱回餐廳,繼續啃著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的鴨脖,“是啊,出差,大師兄找我有事嗎?”她沒提自己看病的事,大師兄對她已經很好了,可終究不是親人,她也不需要多一個人擔心。
“什麼時候回來?”
呂俠是真的覺得許嶽暉這次怪怪的,以前都是自己插科打諢逗他開心,這一回,他的語氣明顯太認真,認真地叫她不免懷疑,大師兄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了。
“大概兩週後吧,大師兄,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那邊沉默了許久,沉默到她差點以為他已經掛了電話的時候,才聽到他的聲音,“呂俠,回來以後,我們找個時間聚聚吧,那天的事情,我也想給你一個交代。”
“哦,原來是那事,沒關係的大師兄,我都忘了,算了吧,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呢。”
“是。”
“什麼?”太奇怪,這麼高深簡潔的話她如何懂,要不是以前大師兄對她很好,她都要罵人了。
 ;。。。 ; ; 呂俠不再多問,反正也問不出什麼,喬北辰總是報喜不報憂,不願讓自己擔心的,“那今天出了事,你們明天的會是不是要改期啊?”
“不用,我有沒受傷沒流血的,改期做什麼,倒是你,我會安排人保護你,你就在這裡待一天,我儘量早點回來。”
呂俠乖巧地應下,忍了忍,終於還是問出口,“北辰,這次是不是喬北曜做的?”
“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呢……哎,你怎麼又哭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沒想到你這女漢子也不例外。”呂俠懶得理他,又沒辦法掙脫他的手,只能由著他一邊叨叨著,一邊替自己擦眼淚。
“北辰,我們不要喬氏集團了好不好?”
喬北辰的動作停滯了幾秒,有些無奈又好笑地嘆了一口氣,“要是你遇到了點困難,會不會不要詠髓?”
“這不一樣嘛……”
“沒什麼不一樣的,雖然我對喬氏沒什麼情感,但這是責任,至少,在我沒有完成一些事情之前,不會讓喬氏集團敗落在我的手上,呂俠,在這裡,每天發生的槍殺事件數不勝數,這根本不算什麼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數不勝數的喬北辰呢?還是說喬北辰的命數不勝數?”
她執拗起來,可愛又難以招架,被這麼關心著,喬北辰冷硬的心都覺得暖暖的,看著她眼睛紅紅的,又溫順的窩在自己的懷裡,就忍不住去碰碰她,“喬北辰只有一個,也只有一條命,所以就是為了我家的俠俠,我都會好好保護自己這條命的。”
呂俠哼了一聲,終於安靜了下來,在睡前還感嘆了一句,“還是社會主義國家好。”像這裡允許私人擁有槍支的,看誰不順眼就來一發,就是我們這樣的人口大國,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
呂俠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看到陽臺那兒有一個黑影,還有一猩紅的亮光,她沒有開燈,直接披了件外套,嘩啦一聲拉開了落地窗,喬北辰正好回過頭,微怔了幾秒,顯然未料到她會半夜醒來。
“你不在,我睡不踏實。”
這肯定是扯謊,分明是聽到動靜了,可她就那麼呆呆的立在那裡,羽絨服裹在身上,越發顯得嬌小可憐,“北辰,我們回去睡吧。”
喬北辰擲了菸頭,彎腰一把把她給抱了起來,“早知道就多要一間房了。”
呂俠朝他的懷裡拱了拱,聲音裡帶著一點非同尋常的慵懶喑啞,“為什麼不好好睡覺?”
“等你來叫我。”他說的理所當然,可呂俠卻沒辦法當真,伸手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身,“北辰,咱們都好好的行不?誰不都要再叫對方擔心了。”
喬北辰的腳步頓了頓,身上還有淡淡的菸草味,他的煙癮不重,以前也沒怎麼看他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