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生出欲避無從的頹喪感來。
而觀項思龍面色,他每式出手都從容自若,看似練劍而不是比鬥。
這時場中發出“當”的一聲巨響,在場兩人已同時收劍後退。
而樊噲目露駭異,既耽虎視著項思龍,似是定神般立在那裡……
項思龍則微笑抱劍一揖道:
“樊兄,承讓了。”
圍眾者則看得如痴如醉,還不知誰勝誰負,一聞項思龍的話後,頓時喝采聲如雷,場面激昂熾熱,都對這場精彩的比劍表示歎為觀止。
這時,劉邦站起拍掌哈哈大笑道:
“好劍法!好劍法!二位兄弟劍術如此神妙,且旗鼓相當,真讓我們大開眼界。來來來來,我們來為他們的驚世之技慶祝,今天來個不醉不歸。”
呆坐的周勃和夏候嬰被劉邦的話驚覺過來,都不由打心底裡佩服項思龍,連忙把他和樊噲拉過入席。
樊噲雖明知自己,不是項思龍敵手,臉色微紅,但並不氣惱,舉杯向項思龍道:
“項大哥劍術蓋世,我樊噲心服口服,剛才若不是大哥有意相讓,兄弟早己灰頭土臉敗下陣了。來,我敬你一杯。”
項思龍一見樊噲這憨直的性子,也忙舉杯笑道:
“樊兄過謙了,你方才所攻之勢,雄偉宏博,也讓我覺得有著無從架招之感呢!”
在桌眾人一見兩人如此客氣,一齊哈哈大笑,把剛才的不快頓化作煙消雲散,只覺的彼此感情一下子親切許多。
次日,項思龍在酒店劍敗樊噲的訊息在沛縣很快傳了開來。
至於樊噲,沛縣中人人知曉。他以屠狗謀生,力大無窮,且劍術高超,在沛縣地界中享有很高的聲望。
現在出了個既英俊瀟灑又魁梧高大的項思龍,三招二式就擊敗樊噲,人們自是大感興趣,茶餘飯後都談項思龍。
這天,項思龍和劉邦、樊噲、周勃、夏候嬰幾人又坐在王媼的酒店裡喝酒聊天。席間,他們漫無邊際的向項思龍談論著沛縣的奇聞逸事。
但項思龍心中興趣不大,只漫不經心地在旁靜聽,心裡卻想著曾盈張碧瑩她們。
樊噲雖是粗漢,但一望項思龍臉色亦也意識到了項思龍心事重重,開玩笑的道:
“項大哥何事心煩呢?現在我們眾兄弟在此把酒言歡,你一個人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想著哪個妹子呢?”
周勃也介面笑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項大哥要想女人這還不好辦?聽說我們沛縣最近來了個富豪,叫作呂公的,是為躲避仇家才搬到了我們沛縣,和我們縣令還是故交好友呢!”
頓了一頓又道:
“縣令溫雄為了呂公的到來,明天還大擺宴席為接風洗塵呢,還有一樣更妙的事,就是呂公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大女兒叫呂雉,小女兒叫呂姿,聽說明天呂公將在宴席上為她們擇婿,憑我們項大哥的人才武略,一去之後,定可贏得美人歸,說不定還是一箭雙鵰呢!”
頓時眾人鬨然起笑,劉邦更是意興盎然,拍著項思龍的肩膀欣然道:
“好,項大哥,就這麼說定了,我們眾兄弟明日同去呂府。”
這時突聽得左邊桌上有個清脆的聲音輕哼了一聲,似是對他們的話表示不滿。
項思龍尋聲望去,即見一雙清澈澄明的眼睛也向自己望來,不禁心底一陣莫名的震顫。
定下心神,再舉目望去,卻見一個身著白色衣裝,容貌美極,身材勻稱的俊俏少年嘟著一張小嘴,睜大著眼睛瞪著他們,見項思龍的目光總是盯著他,禁不住俏臉一紅,低下頭去。
夏候嬰見是一俏美少年,不禁也怔了一怔,但心中一動,旋即笑起來提挾的道:
“這位小兄弟,看你細皮嫩肉的,是不是個異釵而扮的娘子啊?”
幾人又是一齊鬨笑。
那少年卻被問的臉通紅,氣得像要哭起來似的。
項思龍一觀那少年的神色,忙止住眾人笑聲,起身到那俊美少年身側站定,溫和的笑道:
“這位兄弟,我兄弟出言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
少年聽到項思龍所說的話後似乎得到了些許安慰,神色稍稍平靜了些,一雙鳳眼似怨非怨的膘了項思龍一眼,用清脆語音含羞的道:
“多謝這位公子,小弟沒事。”
說完帶著一陣香風輕快而去。
項思龍一見少年離去黯然—笑,心中似乎有著幾分惆悵的失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