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扶了起來。
田橫這時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道:“小……三弟,我和任橫行乃是秦王朝的殺手楚懷王和眾路義軍的敵人,在世上臭名遠遙,你不怕與我們結拜,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嗎?”
劉邦自也想到過這點,且也正為之忐忑不安,聞言口中卻是哈哈大笑道:“自古貧賤、富貴、魔神、正邪之行也不外乎情義的嘛!何況公道自在人心,只要行得正坐得穩,我又何必在乎他人怎樣看我呢?一個人若是做什麼事都思前想後舉棋不定,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只要得意歡樂時儘量的放縱自己去享受,內憂外患時努力的去排除就夠了!我項大哥曾對我說過:”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現在高興與兩位大哥有情有義,哪管得了那麼多呢!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日後我們如兵戈相見,自是還是不能講那麼多情義的了!大丈夫做成大事自是需大義滅親!二位大哥可別生我這話的氣!“
仔橫行拍掌叫好道:“好!說得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好句!大丈大欲成大事需大義滅親!好句!三弟夠豪爽!走,我們去找個鎮集來痛飲三百杯!”
田霸這時也朗聲大笑道:“大哥果然沒有看錯三弟!我田霸就喜歡直性子的人!”
劉邦早就摸熟了二人性格,這番話乃是他特意說出來取信二人的,見果也見效,心下暗喜,口中也大笑道:“小弟為二位大哥在前開路!”
三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叫作常樂鎮的集鎮。
常樂鎮乃是原趙國的地界,此時已由秦軍從義軍手中搶奪了回去,此鎮因是個軍事要地所以鎮中竟也有幾千人馬鎮守,顯得戒備森嚴。鎮中許多的店鋪都已關門,開張的店鋪也是門庭冷落,街上過往的行人也不多見,倒是有大批大批的秦兵時常出落。
三人逛了老半天,也沒找著一家酒樓,任橫行火氣大冒的破門大罵道:“奶奶個熊,這破鎮怎麼連家酒樓也沒有?再找一會,如還是沒找著,老子就一把火燒了這鎮集!”
任橫行這大喝聲驚動了不遠處巡邏的大隊約四五十人的秦兵,其中一個兵官橫樣的大漢領頭朝三人衝來,大喝道:“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膽敢說燒了鎮集?是不是什麼反賊?”
任橫行滿肚子的火氣正愁沒處發洩,聞言氣得臉色漲紅,目中兇光暴長的哈哈怪笑道:“大膽奴才,竟然膽敢辱罵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正待上前大開殺戒時,劉邦一把拉住了他低聲道:“大哥,我們此次是去西域辦要事的,不魯莽行事暴露了身份,如讓趙高知道,那可就不妙了!”
田霸這時也壓著滿腔殺機勸解道:“是啊大哥,三弟說得沒錯,我們不可因小失大!”
聽得二人之勸,任橫行悶哼了一聲,收回了作勢欲衝的身形,這時那軍官領著眾秦兵到了三人眼前,衝著任橫行指指點點的道:“喲哈,你這醜老鬼火氣還不小的嘛,罵老子是奴才,說我活得不耐煩了,我看你們這幾個刁民才是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拿下這三個傢伙!帶去拷問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什麼反賊?”
眾秦兵張牙舞爪的正欲湧上,劉邦向那軍官點頭哈腰的道:“官爺,何必動那麼大火呢?我大哥是有點喝醉了所以火氣大了點!哪,這點小禮不成敬意,官爺拿去喝酒吧!”
說著自懷裡掏出得自任橫行剩下的五兩金子遞給那怒氣衝衝的軍官。
軍官接過金子,放在手上掂了掂,臉上神色一緩道:“嗯,原來是在說醉話!那好,這次就饒了你們了!下次可得給老子注意點!”
言罷領了秦兵揚長而去。
任橫行氣恨得拳頭緊握,低罵了聲:“她奶奶的竟然耀武揚威到老子頭上來了?這次算你們這幾個傢伙走運,有我三弟阻住了!待老子事情一辦完,不轉回殺光你們這幫傢伙才怪!”
劉邦其實巴不得橫行大開殺戒,但為了裝裝樣子,一是討好二人裝作關心他們,二是也讓二人嚐嚐秦兵的腐敗粗野欺壓農民百姓的滋味,使他們自感到秦王朝的沒落。
聞得任橫行的話,劉邦擺了擺手道:“大哥何必生這麼大的火呢?無論怎麼說他們與二位大哥乃是自家人,可不能互相殘殺,要是殺了他們,被秦二世知道了的話,他心裡定然不悅,更何況二位大哥還有事在身呢?”
任橫行聽了感激的拍了拍劉邦的肩頭道:“三弟的頭腦還是靈活得多!好,大哥聽你的,不跟這幫奴才計較了!”
田霸也道:“三弟能處處為我們著想,這兄弟可真沒有結識錯啊!對了大哥,我們現在到哪兒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