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去新房,想問問小姐是不是很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但是,卻只看到嶄新的鳳冠霞帔折得好好地放在新床上,原本該在房內的小姐卻失去了蹤影。
“不見了?!”嵇言冷拔高了聲音。
“這個,”恃春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是小姐留下的……”然後,她愣住,姑爺好快的身手啊,她眼一眨,紙條就被他拿過去了。
邊看紙條,嵇言冷的臉色慢慢地變白,然後……
“姑爺!姑爺……”啊,他也走了?
那——喜宴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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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春拉拉肩上的包袱,艱難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她總忍不住要回頭,望望已經快要看不見的冷家。
雖然寫得輕鬆,但,真要放下,還是好難。
“保重了……”她喃道,忍下要奪眶的汨,舉步而行。
“姑娘,需不需要人做伴啊?”
遊春邁出的腳步僵住,然後,她被擁進一具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是誰說要牙掉光光的時候一起看月色的?”嵇言冷幾乎咬牙說道。
“我……”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找到她?
“我什麼我!”嵇言冷將她轉個身面對他,“看著我!”他勾起她垂著的下巴,“瞧你,本來很愛笑的,怎麼近來總愛哭?”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的淚,然後牽過她的手,“走吧!”
“走?”
“怎麼,剛過門就不聽丈夫的話啦?小心我休了你!”
“可是……”
“可是什麼!難道你要我獨守空房?”
“不是……”
“不是就好……決定好去哪裡了嗎?”
“沒……”她腦中亂得很,根本沒想過要去哪裡,總之是離開就好。在成親之前,他一步也不離她,而好不容易等到成親,他在前廳應酬客人,她才有機會溜走。但,天知道,她不想離開他啊,可是,她又怎能看他娶一個將死之人呢?她不想連累他。
“那麼,我來決定吧——我們先去找聶魄?”
“……”
“不同意?不行,妻子必須聽丈夫的,沒得更改!就這麼決定了!”
“你……”
“嗯?”
“為什麼要追來?”
“嘖,這種問題也問。”嵇言冷搖頭,“你是我妻子。”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但我也許馬上就會死。”
“那又如何?”
“你……”沒料到他那麼回答。
“你呀!”嵇言冷站定,打算好好替妻子敲敲腦袋,“我說過,你是否會在下一刻死去和我要不要娶你完全是兩回事!我只知道,你是我妻子,而做妻子的是不能離開自己的丈夫的……就這麼簡單!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
“你可真是囉嗦!”而想要對付這種毛病,最好的方法當然是——
“唔……”讓她沒機會開口說話!
是的,她也許會立刻死去,但那又如何,只要她在世的每一刻他都陪在她的身旁,那就足夠了。
生死有命,他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未來如何,就交給未來去決定吧……
而這個決定,來得並不晚——
尾聲
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
半年前,他在“閻羅殿”外等待妻子;而今,他依然在等待妻子,只不過,這一次不會再有陰謀存在。
可是,他的心依然揪緊,生怕歷史重演,生怕還是必須承受失去她的命運。
其實,他不該也無須擔心的。
她說她保證能夠還他一個健康的遊春,也擔保遊春日後雖不能到百歲,但與他到白首是絕對絕對不成問題的。
他是不該擔心的。
流谷的蕭流縈,是於蕭煙找了半年才找到的醫者,也是惶不顧性命之憂玩手段求來的。據他的說法,這就是他送給她們成親的禮物,而且她是必定能將遊春救回來的——
身旁的灰衣男子不耐且不善地盯看著他,不時報以稍怨的神色。
“喂,能不能請你不要再咬牙了?”他道,“會打擾流縈的!”他難道不想自己的妻子能平安地出來嗎?
嵇言冷置若罔聞。
男子有些火大,冷冷哼了聲。
去,幹什麼一副不相信他娘子醫術的表情,欠揍是嗎?也不想想娘子勞動精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