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這個人,說謊話都不臉紅呢。
我咬著牙,將臉別開:“這封信,我是不會寫的……”
“是嗎?”夜櫻的臉湊了過來,發出了和小映一樣的聲音,“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讓我失去你呢?”
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
我看著他帶水的眼,不由自主地想把他抱在懷裡狠狠蹂躪,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在這個時候,夜櫻冰涼的手劃過我發燙得肌膚:“太子殿下,我這麼喜歡你,你不能拋棄我啊。如果你不救我的話,帝女國的那些傢伙不會給我活路的……”他喝了一口藥瓶裡的水,將他誘人的櫻唇送了上來,清涼的藥水喂入了我的嘴裡,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夜櫻的衣服散落了下來,我燒得越難受,就越想靠近他。
“還要不要喝水?”他低低地笑了。
“要。”我堅定地說。
反正又不是我吃虧。
“給曲流觴寫信,就給你解藥。”
“那我不喝了。”寧可去死。
夜櫻的笑容微微僵硬,他委屈地和我說:“明明我捨不得你死,你怎麼就這麼想要死呢……太子殿下,如果你答應退兵的話,夜櫻就做你的人好不好?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我的腦袋被火燒得兇猛,都快在床上打滾了,根本沒聽清他再說什麼。
但是,我感覺得到冰涼的水滴在了我身上。
那是他的眼淚。
他哭著說:“太子殿下,你怎麼不聽話呢……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我不想要你死呀……”
神經病,這到底是演給誰看呢?突然見覺得,他不去參演我的話劇簡直是可惜了。這麼想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夜櫻見了鬼似地問:“你——在笑?為什麼?”
為什麼你的媚術不起作用是吧?暖玉是越女國的守護神,我至今一直這麼順利他肯定幫了我很多,如果我寫了這封信,就是對越女國的不忠誠,暖玉還會讓我做這個國家的主人嗎?我怎麼可能在你手裡前功盡棄呢……至於美男嘛,我身邊多的是,雲軒、白衣、水橫波,哪個都很好,我為什麼,為什麼要……不行了,這個毒藥真是厲害,不知道我能撐多久,好想找點什麼轉移注意力呀……
夜櫻已的身體貼了上來,冰冰的,真舒服。如果他不向我提那個條件的話,我想我還是很喜歡他的。“夜櫻,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夜櫻一邊吻我一邊說:“我也不想的,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們、她們就會要我的命!”他似乎提到了什麼很害怕的事,使勁地搖著頭。夜櫻的臉紅撲撲的,格外的有水色,他的眼睛似乎永遠都不會幹,捲翹的睫毛帶著水,整個人在我懷裡顫抖著。他也伸手反抱住我:“好,太子殿下如果不願意退兵,那就把夜櫻殺了吧。反正無論如何,夜櫻也免不了一死,安王的命令,我怎麼敢違抗……”
“你不要怕她們的威脅,如果她們威脅你的話,我完全可以救你。”終究還是忍不住想救他,我總覺得他不應該掉入某個骯髒的漩渦裡。
夜櫻哽咽著說:“不可能的,太子殿下,她們會要夜櫻的命……她們有很多種方法,讓夜櫻死……我根本不願意和她們上床,也不願意學習什麼媚術,太子殿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用媚術的,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這種東西,根本無法控制……我明明不想勾引那些女人,可是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動用了媚術,等我意識到早就已經晚了。她們說我不要臉,勾引了她們之後又要反悔,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修了這種媚術,根本就身不由己……”
“究竟是誰要你修這種媚術的?”我不明白。
“是我娘。”
“什麼?!你娘?”
“她把我送到京城來,是為了讓我幫她辦事。為了……為了我們的家族,所以我最初勾引上的女人是大理寺卿大人,後來,我又不得不去找大理寺右丞……再後來,我找了更多的人,她們不肯放過我,我想脫身也不可能,於是,我每天周旋於她們之間。你問我為什麼要和她們上床對不對?她們除了在床上玩我,還把我當作相互間勾結的工具,現在,不是我想上她們的床,而是我根本下不了她們的床。她們自己不願意被人扣上沉迷男色的帽子,就說是我纏著她們不放,我連爭辯的地方都沒有……”
嘖嘖,雲軒說得不錯。自己受不了誘惑,卻又喜歡怪罪別人的女人真不少。
我擰了一把夜櫻吹彈可破的臉蛋:“我不會把錯怪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