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深深吸了口氣,趕緊運起體內的真氣去鎮壓入侵體內的天陰煞氣。雄厚的真氣奔騰起來,可是剛剛與侵入體內的天陰煞氣一接觸,何其歡體內原來融為一體的真氣突然開始了分解,重新分成了兩股。上官仁留在體內的真氣遇見天陰煞氣,像看見大補藥一樣興奮起來,一下撲上去,快速地吸收起進入何其歡體內冰涼的天陰煞氣。不一會就把那兩股煞氣吸收得乾乾淨淨。而無塵留下的真氣則被排擠到一邊,停滯了轉動。
何其歡鬆了口氣,又挺直身體,冷冷對女子和剛剛出現的男子道:“誰不會動了?”他舉步向女子走去,準備先擒了這個女子再說,要好好問問她為什麼要暗算自己。
誰知,他剛剛一舉步,體內上官仁的真氣突然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瘋狂起來,居然向無塵的真氣發起了猛攻。
原來他體內的兩股真氣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且在他每天的修煉下,有逐步融合的趨勢,但那女子偷襲他時,貫入他體內的真氣與上官仁屬於同一型別,被上官仁真氣吸收後,頓時打破了他體內的平衡。
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何其歡哼了一聲。但何其歡咬牙強忍著,他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讓敵人發現他的情況,於是他強忍劇痛,冷哼一聲,裝作憤怒的樣子掃視著面前的兩個人。
新冒出來的男人是地上躺著女子的弟弟,他們結伴用這種方法暗算進入森林打獵的武士。如果被偷襲的人警惕性不高,被美色迷惑的話,就由女子出手,如果警惕性太高,則男子出現,吸引人的注意力,再有女子相機出手。
此刻這個綠衣男子一時琢磨不透何其歡。他姐姐的武功他可是知道的。有多少高手被他姐姐偷襲後,都慘叫連天地在地上打滾,可今天這個男人卻一招讓他姐姐趴下慘叫了,這不是塊好啃的肉呀。
他躊躇著,既做好逃跑的準備,又做好撲上去收拾何其歡的的準備。
女子雙手用力,想努力支撐起身體,卻又噴了口血,她皺著黛眉嘶啞著對弟弟喊:“快、快上去殺了他,他現在是裝樣子的……天陰煞氣是天底下最陰毒的,沒有誰能驅除體外的……”
天陰手是魔道極其歹毒、陰損的一種功法。雖然是魔道比較頂級的功法,但因為練習的時候太過艱難,要求也太多,所以練的人並不多,所以知曉這個功法的人也不多。天陰手是至陰至寒的功法,首現要女子才能練,其次練功一定要在極陰極寒的地方,再次每七七四十九天,要在各種毒蟲的毒液中浸泡三天三夜。這樣苦練三十六個迴環,才能小成。但如果練成此功之後,威力極大,尤其是練成的天陰煞氣,只要侵入人體後,就能陰魂不散,直到把人折磨到灰飛煙滅為止。練成天陰手的女子並不像常人所想的那樣又醜又臭,反而大多貌美如花,想必是各種毒蟲的毒液中和以後也成為高階面板化妝品、營養品,天長日久浸泡後能保養面板。但只有一點要注意,就是女子不能破身。若是男女接觸,陰陽交融,則體內的陰寒就會反噬,會死得很難看。
所以這個女子很自信何其歡是不會動的,但她卻不知道,尋常人,甚至練習陽剛之氣的人是抵擋不住天陰煞氣。然而何其歡體內有魔道最頂級功法天魔真氣。在天魔真氣的面前,天陰煞氣只是一個小弟弟,只能低下腦袋,任大哥吞噬。一物降一物嘛。
然而,女子的自信並沒有打動她弟弟。
她弟弟陰陰地笑著:“既然他不會動了,就耐心等下。嘿嘿。啊,午後林中的陽光曬曬也挺舒服。”女子聽了氣得又噴出一口血。
於是,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對峙著。
幾片落葉在空中飄過,一隻蚱蜢從草叢蹦蹦跳跳而出,跳到三人之間停了下,但它很快感到很不舒服。三人大眼瞪小眼產生的濃厚殺氣,讓小蚱蜢張望下,快速逃走。
三人還這樣靜靜對峙著。何其歡和女子拼命運氣療傷,爭取早點能動起來。那男子則在口袋中摸呀摸,他準備摸出幾個暗器,準備遠距離襲擊何其歡,看看他的反應,來試探這個古怪的黑臉木訥少年到底是不是在裝腔作勢。
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兩個老頭在咬牙切齒、摩拳擦掌。赫然就是無塵和上官仁。
“老和尚,你看看,你看看,我早說要叫那小子多經歷女色吧。怎樣,被女人騙了吧,差點死在女人手裡了吧。”
“胡說,如果地上躺的是男人,那孩子也是會救的。”
“什麼如果、如果,你以前不是說過只看現實中發生的嘛,存在即合理,老和尚還想狡辯……”
原來兩老說說讓何其歡獨自磨練,但畢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