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卻是亂糟糟的,往著上官仁風輕雲淡飄飄欲仙往回走的身影,想著無塵與上官仁互相矛盾的教育,何其歡忍不住仰天長嘆。
許久,他長長吐口氣,搖搖頭,把腦海中的胡思亂想驅除出去。今日事情今日了,先把今天和白衣堡捕捉妖獸的事情先解決吧。
他靜心運氣一圈,馬上心靜如水,覺得身輕如燕,精神煥,渾身骨節噼噼啪啪一陣亂響,他揮揮手臂、踢踢腿,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然後大步朝白衣堡居住的地方走去。
鎮中間還有幾處崗亭,駐紮著一些戰士。雖然政府出面的狩獵活動結束了,大部分調集來的野戰軍都回到了原來的駐地,但為了維持小鎮的治安(因為這裡的武士實在太多了,但靠衙役是不行了,需要一些鐵血的戰士鎮壓),小鎮各主要路口都建造了一些崗亭,裡面有一些全副武裝的戰士駐守。
此刻。
小鎮南順路旁邊的一個崗亭裡,幾個士兵正在聊天。白天大部分武士都進入森林了,相對比較空。一個士兵看見了漫步而來的何其歡,雙腿突然顫抖起來,驚恐地對旁邊一人道:“老五,你看那個人,那小子雖然扛根破棍子,但很怪,上次看我一眼,我整個人就會涼。”
“誰”被稱為老五的轉頭看下遠處,見遠處走來一個十七八歲的黑衣少年,肩抗一根黑色木柴棍子,一身黑色勁裝,黑黑的臉,很平常,長長的黑在風中飄舞,很淳樸木訥的樣子。
“趙四,你昏頭了?”老五道回頭對白臉計程車兵道,“就一個小屁孩啊,前幾天我還攔住他問過話,還像姓何,很和氣很低調很樸實呀,有什麼不對的呀!”
“聲音輕點!”一直在打瞌睡的十夫長道,他身材粗壯,臉上蓋著鋼盔,看不清容貌,他低聲道,“你們這些傢伙,議論這些武林人聲音輕點,這些人耳朵很靈,得罪了他們,你當心死都不知道怎樣死的。”
幾個士兵說話的聲音果然小了,他們並不是害怕這些武士,但也不想招惹他們,鬧出事情了,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維持秩序的人。
士兵的議論分成兩派,有些贊成白臉趙四,說這個少年在旁邊經過時,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有的則贊成老五,說這少年明明是人畜無害的好孩子,讓人入浴春風,溫暖無比呀?
手下的議論讓十夫長感興趣了,他坐起身,黑亮的眼睛盯著遠處的何其歡,摸摸額頭一塊長長的傷疤,沉吟半晌才道:“這小子是很怪異,有時會給你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而且,我懷疑,這小子一定是個江洋大盜,殺過很多人!”
“啊——”幾個士兵瞪大眼睛看看十夫長,再看看越來越近的只有十七、八歲的何其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
十夫長聲音壓得更低了,湊近幾個士兵道:“錯不了,在他身上,有時候,我能感覺到殺氣!”
“殺氣?”幾個士兵眼睛瞪得更大,還互相看看同伴,見大家都一臉詫異,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你們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笨蛋,沒有殺過人,當然不知道什麼是殺氣!殺氣……”十夫長也有些苦惱,要科學地解釋殺氣是也困難,有些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見何其歡近了,他也不說了。
何其歡看見路邊幾個軍人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先打量下自己,看自己一副沒有穿錯什麼的,只好莫名其妙、笑眯眯地對軍士們笑笑道:“早上好啊。”
十夫長挺身而起,也笑眯眯道:“早上好,飯吃了沒有?”
何其歡笑笑,沒有回答。
十夫長也沒有再問,本來像“飯吃了沒有”一樣的一句招呼,並不在於對方的回答。
陽光下,一身戎裝的十夫長竟也十分年輕,只有十**歲的模樣,比他手下的幾個兵油子年輕多了,一笑起來十分陽光,只可惜英俊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痕。
何其歡看著十夫長陽光一樣純真的笑容和他額頭猙獰的傷痕,突然覺得很好奇,這兩樣東西能有機的結合在一個人臉上,還怪異呀,他有了攀談的**:“貴姓?上過戰場?”
十夫長挺下胸口,自豪道:“當然上過,還殺了不少列尖帝國的人呢!別人都叫我王大膽!”
“哦、王將軍!”何其歡恭敬行禮,對於保衛祖國的軍人,他還是很有敬意的。
“將軍?別開玩笑了。我哪有這麼好的命?”王大膽爽朗地笑了。
“聽說……前方形式真的很緊張?要打仗了?”何其歡好奇地問。
說起打仗,王大膽的臉色有些陰沉:“嗯,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