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
“玄空兄說的沒錯,我們既是同為一門,理應當攜手並進。外有強人相逼之下,我們更是要理清同門的情誼。孤狼既是鐵掌門的弟子,理應也是龍虎堡、玄剛宗的弟子。這一點,我同意。”
“門主師兄…不可!”天虎失聲叫道。
鳳雛、玄巖紛紛對著天虎打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對於殺絕的做法,他們二人心裡清楚。此刻,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弟子搞砸三門之間的關係。三門的結合好比一隻緊握的拳頭,若是掰開,則樹倒猿散。分散的力量絕對擋不住修靈力門派的大軍壓境。
天虎吶吶了幾聲,極為憋氣的別過了頭去。
殿中的十來位各自門派的掌事之人,頓時陷入了沉寂之中。他們的目光都停在正殿上的殺絕身上,等待著殺絕的回答。
殺絕沉吟半響,似乎做出了極難決斷的決定,緊蹙眉宇良久才道:“孤狼的安排,就這樣劃分吧。每兩個月。孤狼輪流到三門修行,三門則負責教導他的修煉。至於孤狼所屬門派,三門均分份額,如何?”
“好!”劉斐最先大笑一聲,對殺絕的決斷極為贊同。而武玄空,也是一臉淡笑。
…
“孤狼師兄,你在麼?”一間廂房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是吳璨的聲音。
廂房內,陽光從窗外灑入,室內極為敞亮。幾抹亮光打在桌前的床簾上,折出的餘光將盤膝坐床鋪上的墨如軒映的臉色微閃,他的手中掐著手訣,正閉目修煉。而他的膝上,則是一卷不知從那裡弄來的古卷,修長竹片捆成的古卷爬滿了大大小小的字跡,看字跡像是一卷手抄原稿的樣子。
墨如軒從修煉中回過神來,聽門外的聲音就已經知道是吳璨了。於是收起了古卷,下了床,遂開門而去。
吳璨顯然有些著急,眉間都被擠成了一塊塊深壑。一見到墨如軒出來,便急道:“孤狼師兄,不好了。昨夜來的那些龍虎堡、玄剛宗的人,都在劃定你兩月後去哪一門呢?”
“嗯?”墨如軒奇道:“門主怎麼說?”
吳璨頓時臉色灰敗,低聲道:“門主親口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說…說師兄你以後便也屬於他們的弟子。”
吳璨猛的憋紅了臉,罵道:“這群不知廉恥的,門中出事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大師兄的主意。真是欺人太甚,門主怎麼能答應他們的要求!”
那晚殺絕蕭索的身影,以及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仿若又一次出現在了眼前。
他這樣做,何嘗不是在保護煉體門派最後一點值得守護的東西呢?
這一點,墨如軒是明白他的。
“呵呵,門主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若是無事,你先回去吧,我去盤膝修煉會。”墨如軒出言道。
吳璨一怔,說道:“師兄,門主的安排,你不生氣麼?”
“生氣,何來生氣之說。我們做弟子的,就要為了門派著想,如今我們煉體門派同處於水火之地,若是不團結起來,只怕不久就會被覆滅了。所以掌門這樣做,意在拉攏其餘兩門,不讓那些修靈力門派有可趁之機。”
吳璨被墨如軒這麼一說,頓時羞愧的面色發紅,吶吶道:“師兄,我錯了。”
“呵呵,好了,你先回去吧。”墨如軒灑笑一聲,正要轉身回屋修煉去。吳璨忽然說道:“對了,師兄。還有一事,我想告訴師兄你。”
“哦,何事?”墨如軒頓時停下了腳步。
吳璨猶豫了一會,又察看下週圍沒人後,這才低聲道:“師兄,過幾日,你要小心了。”
墨如軒眉頭一皺,問道:“我為何要小心?出什麼事了麼?”
吳璨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大師姐,嗯,就是我上回給師兄你說的師姐?”見墨如軒點頭,吳璨繼續低聲道:“那師姐只怕不久就會歷練回來。她生性好鬥,不甘屈於人下。所以,師姐一回來,師兄你定要躲開她,不然她定會找你比武的。”
墨如軒緊緊蹙眉,對於門中所說的那名同樣天資驚人的師姐,明顯如雷貫耳。但,自己為何要躲著她?這種刻意所做的事,墨如軒自然不會去做,不過,為了不讓吳璨擔心,也就沒說話。只點了點頭不置與否。
吳璨走後,墨如軒便回到了屋內,思緒萬千。
這些思緒,自然一部分是來自吳璨所說的師姐身上。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師姐,秉性如何,他也不曾知曉。但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墨如軒自然不願去理會。但比武一事,若是她先挑起,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