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竟是令人咬牙切齒、捶胸頓足的——賀闌珊!
他全然不記得在自己的求學生涯中曾有過這麼一位女同學,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再瞧了瞧左下角列印的一行字,原來是國小的同學會。
他努力回想,究竟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何三頭六臂?既然是同學,又為何要如此跟他過意不去,還千方萬計處處找他麻煩?
記憶不斷往回倒轉,往事歷歷像掃瞄機將他所讀出的印象快速掠過,他幾乎頭痛欲裂,神經抽痛,儘管他再努力回想,對這位女孩子的印象簡直是一片空白。
“哥!你怎麼了?”
大維索性不再將自己陷入這如蛛網般的迷團中,笑笑地對雨嬋道:“沒事,只是同學會,國小的,就像你現在的同學一樣。”
他虛應了一下雨嬋,又拍拍她的頭道:“你乖乖練琴吧!哥晚上回來會幫你帶你最愛吃的檸檬蛋糕,你要好好把琴練好,知道嗎?”
雨嬋很懂事地不去吵大維,從他愁眉不展的表情看來,她明白他是有心事的。
而大維在離開了雨嬋的房間後,又直接衝出了大門口。
“喂!麻煩我找史靖堂。”
陶大維來到巷口的一家便利商店門口,一拿起電話筒,便急促地撥下了一組電話號碼。
“對不起!他上班去了,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一名中年婦人的聲音響起。
“是這樣子的,伯母!最近我們有個同學會,我想問他一些主辦人的資料。”他有些心急。
“那你要主辦人資料做什麼?去參加就好了啊!”這位中年婦人也真是追根究底。
“我要……喂!伯母,我現在時間很緊迫,你先別問這些嘛!你想知道到時候問靖堂就可以了!”陶大維一顆心簡直快氣到從胸口跳了出來。
幾經波折,陶大維終於取得了史靖堂的電話,而這電話來得可真不易啊!
撥通了電話,問到了住址,陶大維十萬火急地趕到史靖堂的公司,不分青紅皂白便將他從公司“連哄帶騙”地拐出來,搞得史靖堂一頭霧水。
“靖堂,我們以前國小有個同學叫賀闌珊嗎?”
中午吃飯時刻,陶大維硬是將史靖堂給叫出來,連午餐都還沒端到桌上,就急得跟跑路的賭徒似地,一刻也不能停。
“大維,我現在肚子快餓扁了,你先讓我吃完再說好不好?從小到大,你個性就這麼毛毛燥燥的,難怪女朋友連個影子也沒。”史靖堂囫圇地吸進一口面,先大快朵頤一番再說。
“你扯到哪去了?你嫉妒我比你帥,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是寧缺勿濫,你喔!是越濫越好。”陶大維口沒遮攔,引得史靖堂食慾大減。
“好!我喜歡濫,那沒關係,那你以後什麼事都不要來問我好了。”史靖堂給了他一個白眼,讓他知道“禍從口出”的事態嚴重。
陶大維幫他挾了點小菜在他碗裡,聲音變得格外柔和。“幹什麼呢?都老哥兒們了,還那麼容易翻臉啊?我其實是很羨慕你,每次都有不同的美女倒貼你,那麼多美女當然會氾濫了!”他轉得很貼切,吹捧之情溢於言表。
待史靖堂酒足飯飽之後,他才平心靜氣地告訴陶大維說:“就那個你從小一直罵她豬小妹的,你難道都忘了!”
“豬小妹?”他連續唸了五次,怪了?就是沒印象。
他抓住史靖堂的襯衫袖緣。“再多說些有關她的事,我看能不能想得起來。”
“怎麼突然對她產生興趣了?”
“我……”陶大維怎敢自戳瘡疤,這等丟人現眼的事,勢必絕口不提。“你就先告訴我嘛!反正有很重要的事就對了!”
“她其實早在四年級的時候就轉學了,並沒有跟我們一起到六年級畢業。”史靖堂說得很稀鬆平常。
“原來啊!難怪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正在訝然之時,史靖堂的一句話又更令他啼笑皆非,不能自己。
“她會轉學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他大驚失色。
“你自己做過什麼荒唐事你都忘記了!”
“那麼久的事我哪記得那麼清楚。”
史靖堂看他真的是得了老人痴呆症,一點記憶及印象都沒有了,索性將他自己犯下的惡行,源源本本說了一遍。
“你忘了她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寫情書給你了,她早上會幫你擦課桌椅、拿便當去蒸、將你的鉛筆一枝枝削得漂漂亮亮的,又送你一小盒她種的小花,而你?每天就跳到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