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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梟本想就此讓放過他,但聽他又罵到“小賊種”三字,當即冷哼一聲,躍至那道人身邊,張開手掌按在他肩頭,隨即運起北冥神功將其內力盡數吸乾。
眼見自家弟子被林越溪按了一下便軟倒在地上,班淑嫻再也忍不住,挺劍就朝葉梟刺來。而葉梟抽身飄開,輕輕鬆鬆躲開了去。與此同時,何太沖也斜劍刺來,直取他的腰肋。另外華山派的高矮老者也齊齊遞出手中單刀,葉梟斜跨一步,讓開矮老者單刀,左手食指在高來者單刀刀背一彈,在他這一彈之下,高老者的單刀登時不由自地斜砍向了何太沖,剛好隔開了何太沖的劍招。
何太沖叫道:“你倒戈助敵麼?”
高老者臉上微微一紅,不能自認招式被葉梟一指彈開,只說:“胡說八道!”狠狠一刀,疾向張無忌斬去。
兩儀劍法和反兩儀刀法雖然正反有別,但均是從八卦中演化出,再回歸八卦,可說是殊途而同歸。數招一過,四人越使越順手,兩刀雙劍配合得嚴密無比。葉梟本也料到他四人聯手,定然極不好鬥,果然正反兩套武功聯在一起之後,陰陽相輔,竟沒絲毫破綻。他數次連遇險招,倘若手中持有件兵刃,當可運勁震斷對方刀劍,偏生過於託大,赤手空拳就與四人對陣。
陡然間矮老者鋼刀著地捲到,葉梟閃身相避,班淑嫻長劍疾彈出來,喝一聲:“著!”刺向葉梟大腿,在他褲腳上劃破了一道口子。葉梟回指點出,何太沖的長劍又已遞到,高矮二老的單刀分取上盤下盤。葉梟一時難以破解四人的合攻,只能夠全力施展凌波微步閃避,心中暗叫:“葉梟啊葉梟,你也未免太過小覷了天下英雄。‘驕者必敗’這四個字,從今以後可得好好記在心中。縱使如今內力天下無敵,縱使身懷無數絕技,但是在這個世界總有一些能人異士或者一些神奇的武功能夠讓你無力抵擋。”而此時他也明白過來,《笑傲江湖》原著中令狐沖為何能夠在沒有任何內力的情況下依靠獨孤九劍照樣與人相鬥,固然內功是武學的基礎,但是足夠強大巧妙的招式一樣能夠超越空有強大內力基礎的人。
此刻他四人刀法劍法又已配合的宛似天衣無縫一般,此攻彼援,你消我長,四人放佛合成了一個八手八足的極強高手,招數上反覆變化,層出不窮。華山、崑崙兩派的正反兩儀刀劍之術,是從中國固有的河圖洛書、以及伏羲文王的八卦方位中推演而得,其奧妙精微之處,若能深研到極致,比之西域的乾坤大挪移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易理深邃,何太沖夫婦及高矮二老只不過學得二三成而已,否則早已合力將葉梟斃於刀劍之下,但饒是如此,葉梟空有一身驚世駭俗的渾厚內力,卻也無法脫困。這一番劇鬥,人人看得怦然心動。只聽得何氏夫婦長劍上生出嗤嗤聲響,劍氣縱橫,高矮二老揮刀成風,刀光閃閃,四人步步進逼。葉梟知道若求衝出包圍,原不為難,輕功一施,對方四人中無一追趕得上。但自己逃走雖易,要解明教之圍,卻是談不上了,眼下之計只有嚴密守護,累得對方力疲,再行俟機進攻。不料敵方四人都是內力悠長之輩,雙刀雙劍組成了一片光幕,四面八方的密密包圍,不知何時才顯疲累之象。葉梟無可奈何,只得苦苦支撐。這還是目前繼此前與劍邪、血刀老祖相鬥之後,所遇到的最艱難的一戰,不對,應該說最難受的一戰。若是說這個時候他不管所謂約定,直接以神兵對決,那自然能夠輕易開啟僵局,可是偏偏現如今是為了解明教之圍,根本就不能夠隨心所欲,只能夠死撐著。
另一邊何太沖等雖佔上風,四人心下卻也都滿不是味兒,以他們的身份,別說四人聯手,便是一對一的相鬥,給這麼一個後進少年支援到三百餘合仍是收拾不下,也已大失面子,好在葉梟不僅早已數戰揚名江湖,並且有剛剛挫敗神僧空性的戰績在先,無人敢小覷於他,否則真是要汗顏無地了。四人見葉梟反擊的招數漸少,但始終傷他不得。四人都是久臨大敵,身經百戰,越鬥得久,越是不敢怠忽,竟半點不見焦躁,沉住了氣,絕不貪功冒進。
場上五人纏鬥,場邊各門各派的長輩也紛紛藉著機會教育指導門人弟子。
峨嵋派掌門滅絕師太對眾弟子道:“不得不承認這葉梟的武功確實很強而且很是怪異,但崑崙、華山的四人,招數上已鉗制得他縛手縛腳。中原武學博大精深,縱使葉梟這小子天賦異稟短時間內超越無數先輩能人,但是有些基礎卻是需要靠長年累月的積攢。兩儀化四象,四象化八卦,正變八八六十四招,奇變八八六十四招,正奇相合,六十四再以六十四倍之,共有四千零九十六種變化。天下武功變化之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