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老怪的邪術。”
丁春秋反手想再抓第十人時,一抓抓了個空,回頭一看,只見群弟子都已遠遠躲開,卻聽得呼的一聲,遊坦之的第十人卻擲了過來。丁春秋又驚又怒,危急中飛身而起,躍入了門人群中。那丐幫弟子的屍體疾射而到,星宿派眾弟子欲待逃竄,已然不及,七八人大呼“我的媽啊”聲中,已給屍首撞中。這具屍毒劇毒無比,這七八上臉上立即蒙上一片黑氣,滾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便即斃命。
阿紫見狀直樂得格格嬌笑,叫道:“丁春秋,莊幫主是我星宿派掌門人的護法,你打敗了他,再來和你掌門人動手不遲。你是輸了,還是贏了?”
丁春秋懊喪之極,適才這一仗,對方內力雖強,每一次所用手法卻都一模一樣,可見對方只是從阿紫處學得一些本門的粗淺功夫,其中種種精奧變化,全然不知。這一仗是輸在星宿派門人比與幫弟子怕死,一個個遠遠逃開,不像丐幫弟子那樣慷慨赴義,臨危不避。他心念一轉,計上心來,仰天大笑。
阿紫皺眉道:“笑!虧你還笑得出?有什麼好笑?”
丁春秋仍是笑聲不絕,突然之間,呼呼呼風聲大作,八九名星宿派門人被他以連珠手法抓住擲出,一個接著一個,迅速無倫的向遊坦之飛去,便如發射連珠箭一般。
遊坦之卻不會使這一門“連珠腐屍毒”的功夫,只抓了三名丐幫幫眾擲出,第四招便措手不極,緊急之際,一躍而上,沖天而起,這般避開了擲來的毒屍,卻不必向後逃竄,可說並未輸招。
然而丁春秋正是要他閃避,左手一招。阿紫一聲驚呼,向丁春秋身前飛躍過去。
旁觀眾人一見,無不失色:“擒龍功”、“控鶴功”之類功夫如練到上乘境界,原能凌空取物,但最多不過隔著四五尺遠近擒敵拿人,奪人兵刃。武術中所謂“隔山打牛”,原是形容高手的劈空掌、無形神拳能以虛勁傷人,但就算是絕頂高手,也決不能將內力運之於二丈之外。丁春秋其時與阿紫相距六七丈之距離,居然能一招手便將她拖下馬來,武功之高,當真是匪夷之思。旁觀群雄中著實不乏高手,自忖和丁春秋這一招相比,那是萬萬不及,駭異之餘,盡皆欽服。
殊不知丁春秋擒拿阿紫,所使的並非真實功夫,乃是靠了他“星宿三寶”之一的“柔絲索”,這柔絲索以星宿海旁的雪蠶之絲製成。那雪蠶野生於雪桑之上,形體遠較冰蠶為小,也無毒性,吐出來的蠶絲卻韌力大得異乎尋常,一根單絲便已不易拉斷。只是這種雪蠶不會做繭,吐絲也極有限,乃是極難尋求之物。丁春秋這根柔絲索盡數在雪蠶絲絞成,微細透明,幾非肉眼所能察見,他擲出九名門人之時,同時揮出了柔絲索。他擲出九具毒屍,一來逼開遊坦之,二來是障眼之術,令人人眼光都去注視於他“連珠腐屍毒”上,柔絲索揮將過去,更是誰都難以發覺。
待得阿紫驚覺得柔絲纏到身上,已被丁春秋牽扯過去。雖說丁春秋有所憑藉,但將這一根細若無物的柔絲揮之於七八丈外,在眾高手全不知覺下,一招手便將人抓住擒到,這份功力自也非同凡俗。他左手抓住了阿紫背心,右手點了她穴道,柔絲索早已縮入了大袖之中。他擲屍、揮索、招手、擒人,一直在哈哈大笑,待將阿紫擒到手中,笑聲仍未斷絕。這大笑之聲,也是引人分散目光的“障眼術”。
遊坦之身在半空,已見阿紫被擒,驚惶之下向前急撲,六具毒屍已從足底飛過。他左足一著地,右掌猛力便向丁春秋擊去。
丁春秋左手向前一探,卻是以阿紫的身子去接遊坦之這一招開碑裂石的掌力。遊坦之此刻武功雖強,臨敵應變的經驗卻是半點也無,眼見自己一掌便要將阿紫打得筋骨折斷,立即便收回掌力。可是發掌時使了全力,急切間卻哪裡能收得回來?本來但凡武功不錯的人,也知只須將掌力偏在一旁,便傷不到阿紫,可是遊坦之對阿紫敬愛太過,一見勢頭不對,只知收掌回力,不暇更思其他,將這股偌大掌力盡數收回,等如以此掌力當胸猛擊自己。他一個踉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若是內力稍弱之人,這一下便已要了他的性命,饒是他修習易筋經有成,這一掌他究竟也不好受,正欲緩過一口氣來,丁春秋哪容他有喘息的機會,呼呼呼呼,連續拍出四掌。遊坦之丹田加內息提不上來,只得揮拳拍出,連線了他四掌,接一掌,吐一口血,連線四掌,吐了四口黑血。丁春秋得理不讓人,第五掌跟著拍出,要乘機制他於死地。
240、跳樑小醜道盟主
然而正當此時,只聽得旁邊數人齊聲呼喝:“丁老怪休得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