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他緩緩的抬起草息劍的劍尖;對著衝過來的撕魂獸刺了過去。
撕魂獸已經處於瘋狂狀態了;它不再顧及自己會不會受傷;而一心只想著殺掉雷加。它迎著雷加的草息劍而上;讓鋒利的長劍刺穿了它的肩膀;它忍住疼痛的同時;滑膩的舌頭閃電般的朝雷加的脖頸纏去——
如此近的距離;縱使雷加是戰神下凡;它也絕不相信他能躲避的過去。
一道烈火之光猛然而至;信仰之間帶著真火的咆哮;砍斷了大撕魂獸的舌
撕魂獸大吃一驚;它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孤軍奮戰;而艾梨莎早已經從困境中掙脫了出來;她腳下全是膿血和斷肢;而它的孩子們早已經沒有的生息……
撕魂獸悲嗆的喊叫了一聲;想要從草息劍上掙脫已經來不及了。草息劍上已經聚滿了強大的力量;不僅僅是鬥氣和劍罡之力;還有新龍脈力量的加持。
這股力量強大到讓撕魂獸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驚恐;即使是黃泉魔域的黑暗議員出現也不過如此。再加上草息劍上精粹了聖光的力量;讓撕魂獸更是痛苦難耐;龐大的身軀不停的扭曲轉動;試圖擺脫草息劍;但根本擺脫不掉。
雷加以草息劍遏制住大撕魂獸;同時朝艾梨莎大吼道:“艾梨莎;你還愣著於什麼?”
艾梨莎當即抓住機會;將鬥氣提升到極限;信仰之劍上的暗金沉鏽也如聖光般浮動起來。信仰之劍揮出一道龍息火光;大撕魂獸的腦袋瞬間就被砍了下來。
它的身體繼續扭曲了幾下;最後轟然倒地;碩大的腦袋滾落一旁;雙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畏懼和不甘心。
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撕魂獸正在努力的朝洞穴外爬去;費瑞克一腳將它踩住;拎起黃金長矛;貫穿了這隻小惡魔的身體。
幼小的撕魂獸喉嚨裡發出一聲悲鳴;就徹底的斷了氣。費瑞克氣喘吁吁;抬頭的時候;猛然看到了關在圍欄裡的村民;那些村民目光呆滯;顯然已經被折磨的幾乎喪失了意識。他不顧一切的衝到了他們身邊;叫喊著自己妻子和女兒的名字。
——終於;一個膽怯而微小的聲音回應了他;“爸爸……”
費瑞克擦拭了一下被淚水模糊的雙眼;他不足五歲的女兒畏懼的躲在一個村民的身後。
他摘掉頭盔;丟掉武器;幾乎是跪倒在女兒的身旁;“女兒……”
他哽咽的張了幾次嘴都發不出聲音來;只是緊緊的抱著女兒於瘦的身體;安慰著說道:“沒事了;爸爸來救你了……”
其他勇士成員也發現了自己的親人;他們摘掉頭盔;除去鎧甲;呼喊著親人的名字;衝到了圍欄之中。那些被撕魂獸囚禁的村民聽到了熟悉的喊聲;終於醒悟過來;抱著勇士們;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幾十天的苦難和折磨;總算結束了。
看著這一幕令人感動到心碎的場面;艾梨莎扭過臉去;淚水止不住的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由衷的替勇士們感到高興;她只是沒想到;高興時的淚水;竟然會這樣的洶湧。
索林漢也是無法承受這樣的感人情緒;他吸了吸鼻子;朝雷加說道:“我去外面透透氣去……”
雷加點了點頭。黑翼龍旗團現在已經毫無紀律可言了;但他一點都不在意。沒錯;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止親人擁抱在一起。
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從小便保護他的蒼鷺;還有那把被“天神”偷走的蒼鷺劍——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暗下決心要忍耐住;先努力發展自己的勢力。
費瑞克擦於了女兒眼角的淚水;關切的問道:“媽媽呢?”
女兒泣不成聲的說道:“媽媽被壞蛋抓走了……”
費瑞克宛如被晴天霹靂擊中;他焦急的抓住女兒稚嫩的肩膀;“抓走了?抓到哪裡去了?”
小女孩難過的緊咬嘴唇;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農婦拉了拉費瑞克的衣角;悲傷的說道:“幾乎每家都有一個人被那隻惡魔抓到別的地方去了……”
費瑞克驚詫的抬起頭;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農婦;這才發現她是住在村頭的哈姆夫人。很顯然;她的丈夫也被帶走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她在照顧費瑞克的女兒。
“哈姆夫人;他們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費瑞克問道。他本以為自己能跟妻子和女兒團聚;卻沒想到事情還有波折。
“不知道。”
哈姆夫人難過的搖了搖頭:“我們一直被關在這個圍欄裡面;渴了只能和巖縫裡的渾水;餓了只能吃樹根和昆蟲;除了挖地洞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