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走去,只是,經過某地時,他停住了腳步。
“季總裁,真是巧呀!你也在約會呀?”他佯裝驚訝,和江熹煒打著招呼,笑得很假。
江熹煒的目光在微微身上定了定,此刻,微微抹去所有的情緒,臉蛋轉變成精緻空白的洋娃娃面具,她一雙美麗的大眼晴目光沒有焦距、毫無溫度,誰也不看,簡直像是玻璃珠。
“趙特助,是挺巧的。”江熹煒一會兒後,收回視線,文質彬彬地回應,“不算約會,吃個飯而已。”
“我們不是任小姐,你不必解釋的。”趙延庭將笑容調向王純,很誠懇地勸道,“王小姐,我們季總裁是單身,他和誰約會都沒什麼關係,只是,你確定自己出來約會,有先得到你家先生江品豐的同意?呵呵,不過,給男人戴綠帽,你也不是第一回了,也許江品豐也見怪不怪了呢!”有夫之婦和別的男人上法國餐廳來吃燭光晚餐,說出來,真的要笑死人了!不過,這也算是江品豐的現世報!
趙延庭的聲音不高,但是,足以令氣氛雅緻的餐廳內,周遭的顧客們紛紛投來探尋的目光。
趙延庭挑眉,等著王純露出尷尬、心虛的神色。
王純臉上的表情僵呆住,好一會兒,她才漲紅了臉,連眼圈也慢慢起紅,
“趙延庭,你太過分了!”
趙延庭目光冷了冷。
“過分的是誰?當年,我出國留學才不過兩個月,我的女朋友就和別的男人搭上了!我罵你們姦夫*都不過分!”
“你可以罵我,但是,不許說我老公一句壞話!”王純突然揚高聲音,氣得肩膀直髮抖。
她的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不許任何人侮辱他!
趙延庭從來沒見過王純發火的樣子,即使當年出國前夕,他們關係最緊張、吵得最厲害的時候,王純也沒有像現在一樣發過火。
他的心,一沉再沉。
微微聽得冷汗淋漓。趙延庭完全沒看關於王純的報導?看來,他真的是恨這個女人入骨,恨到一見到她的訊息就束之高閣。
“趙學長,不是說要去酒吧?我們走吧。”微微急忙扯他。
王純被他欺負到好像都快哭了!
趙延庭勉強點點頭。
就在微微快成功解決眼前這棘手局面時,江熹煒卻淺笑出聲,“趙特助,你不是在傳媒這圈子裡混了好幾年了嗎?怎麼會不知道,香港江氏董事長江旭的嫡長孫江品豐已經在八年前車禍意外身亡?”
這一句話帶來的資訊,足夠讓趙延庭被震到整個人石化。
江、江品豐死了?
“我聽人說,趙特助你和江品豐還是同窗摯友,怎麼連好朋友去世,你也沒有收到同學們之間互遞的訊息?”江熹煒輕描淡寫故意問。
很好,他之所以把王純約在這裡,就是為了“扇”趙延庭一個巴掌,看他還怎麼繼續春風得意!江品豐雖然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在他心裡比路人還不如,利用起對方逝世的訊息來打擊敵人,他更是得心應手。
這話,已是挑釁至極,只是,趙延庭卻像失了音一樣,竟然被震到無法反擊。
江品豐死了?江品豐死了?江品豐死了?他的心,一片狂亂。
自從被好朋友撬牆角事件後,不想讓人看笑話的他,和所有同學都斷了聯絡。
“季總裁,謝謝您邀請我共進晚餐!不好意思,工作的事情,明天在公司再商量吧,我有點事情先走了!”王純起身。
她再沒眼力也看出來了,趙延庭和季總裁兩人極其不合,但是,他們不合是他們的事,她不喜歡旁人拿她老公來作文章!
目的已經達到,江熹煒淺笑,不置可否。
趙延庭僵僵地望著王純奪門而去的背影。
。。。。。。
氣氛很詭異,直到—
“哇,那邊有人在求婚!”鄰桌一個女孩低嘆。
微微為免尷尬調開視線,更不去與江熹煒深沉的目光對視。
哪知道,她這一調,就見到了熟人。
持著裝著戒指的盒子,悠揚的音樂下,深情款款、單膝跪地求婚的人,竟然是任文宇!
微微顰眉,目睹著透過侍應生,任文宇將一個裝著顆顆幸運星的玻璃瓶交到莫瑤手裡。
“聽說,瓶子裡有九百九十九顆幸運星,每個幸運星裡都有一句情話,要準備這些,肯定要熬好幾個通宵,那個男人好有心!被求婚的女人,一定幸福死了!”鄰桌女孩繼續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