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閉目不言不動。
幾道身影從山頂急馳而來,領頭的是一個寶像莊嚴的中年僧人,慈祥中帶著威嚴,蘭若寺眾人又同時喧佛號拜見:“迎主持法駕!”“啊彌佗佛,見過太上長老,見過上師,見過各位同門,剛出禪定,已明瞭因果,一切皆法海之過。”我一愣,法海!前世名滿天下,謗滿天下的法海,這也太逗了,重名而已,我已不象當初那麼驚奇,就如此蘭若寺非彼蘭若寺,純粹巧合,只不過巧合得太多了。
很明顯,九指是超脫紅塵的世外高僧,而這些俗事就得法海這個主持來處理,這事鬧得有點大,而且我也有點莫名其妙,只是對一個寞生地方的本能防備,就惹得蘭若寺大亂。“小倩,你口業、身業、意業纏繞,到輪迴崖面壁一甲子吧,採臣,你明知而無為,到藏經閣抄經百本。”法海開口,聶小倩抬起頭滿臉淚水,寧採臣也是滿臉苦澀,但只能領法詣,蘭若寺兩大天驕被莫名重處,眾人於心不忍,有些人覺得此事因我而且,臉現不服之色。“啊彌佗佛,苦修菩提身,心結明鏡臺,朝朝勤拂掃,勿使惹塵埃。”法海對眾僧和居士口誦一謁,蘭若寺山林詳雲頓生,眾人如有頓悟,“善哉、善哉”回應聲音此起彼復。
法海微笑看著我,意思是蘭若寺也表明誠意,你也說兩句表明態度啊,可是說什麼呢?大人不記小人過?肯定不行,那純粹是打臉,要不直接給顆九眼菩提石,太勢利了,忒俗!不說也不行,顯得我沒有胸襟,記仇,天上的詳雲讓我靈機一動,回他一謁,也裝回高人,我這一謁可比法海的高明,說不定也能整出個詳雲滿天,“啊彌佗佛!”我也先喧了聲佛號,對法海施禮,稍加改動,緩緩誦出前世名動天下的那一謁:“菩提哪有身,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謁剛誦完,蘭若寺山林震動,嗡、嗡之聲從峰頂響起,天地變色,一座金光閃爍的巨鍾虛影從峰頂冉冉升起,幾息間放大聳立在空中,一道霹靂從天而降,電光雷音中,一根金箍棒從虛空中降臨,狠狠敲在金鐘上,鍾影搖晃間真言符紋迸發,在空中結成我剛誦的謁言。
幾息後鍾影散去,只有嗡嗡之聲充斥天地,蘭若寺眾人成痴呆狀。
“呔!棒喝之下,爾等還不參禪悟道!”九指聖僧白眉倒豎,率先跌坐空中,不結印,不誦經,形如寂滅,蘭若寺眾生,或跌坐,或站立,或顛狂,百態叢生,我和厲完全被他們遺忘,面面相覷。“大哥,你真行,幾句話就把蘭若寺的人整瘋了。”厲滿臉敬佩看著我,“不關我的事,小心點,蘭若寺不正常。”我也有點發蒙,喃喃開口,等等,這小子叫我大哥越來越順口了,厲兇名在外,傳出去可對我不利,“閉嘴,不準叫我大哥。”我罵道,“那叫什麼?”厲渴望問道,真是頭疼,叫主人,我沒有養奴僕的習慣,叫先生,等於公開收個妖魔當弟子,那還得了,“記住,叫上師!”這個稱呼應該好解釋,普渡眾生,功德無量,“好,大哥放心,我記住了。”你個渾小子,記住個屁,我有點抓狂,有點無奈。
蘭若寺山林漸漸起了變化,不起眼的野花開始怒放,參天寶樹下的翠竹生機迸發,低垂的竹幹挺得筆直,無數的竹筍破土而出,九指聖僧幕然睜開雙眼,哈、哈開口大笑:“青青翠竹,盡是法身,鬱郁黃花,無不般若。”笑聲中他身全開始虛化,最後消融於天地。大麻煩,蘭若寺的太上長老,被忽悠涅了,等他們醒悟過來,還不滿世界追殺我。
在忐忑中過了近一個時辰,蘭若寺眾人紛紛清醒,“謝上師指點迷津。”一句話,大禮一拜,轉身就飛回山林中,別拜了好嗎,我心虛啊!我還前路迷茫,誰指點誰啊。最後只剩下法海一行人,領著我和厲,來到蘭若寺正殿。禪房落坐後,我搶先開口:“剛才我情非得已,並非有意冒犯貴寺,請主持見諒。”法海慎重搖頭:“上師何出此言,法鍾顯聖,說明上師是大徹大悟大自在之人,茬臨我寺,是我寺之福。”(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七章:佛堂真乾淨。
大徹大悟大自在之人,這是說我嗎?我這不是被逼的,才要到九井之地找不自在。還有關於鑰匙,絕對是犯忌的事兒,到時你就不會說是蘭若寺之福了。心中所想臉上卻不露分毫,先聊一會兒,探探法海的口風,再作定奪。
“我對蘭若寺敬仰已久,今日能來此朝覲,果然名不虛傳。”客套話是一定要說的,“特別是貴寺聖物,令我大開眼界。”法鍾亂響,蘭若寺瘋狂,還差點大打出手,能不大開眼界嗎。“我寺秘藏記載,先有法鍾,後有蘭若寺。”法海慢慢道出法鍾隱秘,蘭若寺開山祖師行腳於此,感應此地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