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
火光吸引了譚府所有人的注意這兩個罪魁禍卻待機聲東擊西來到這裡。
更巧的是上天有意安排他們的這一幕“仇人見面”!
譚雁翎猛一抬頭恰恰正與“鬼太歲”司徒火照了個對面。
剎那間他臉色猝變彷彿一雙腳埋在了地裡動彈不得——
司徒火面色霍然一沉一雙稜角畢現的眉毛乍然向兩下一分滿臉深刻皺紋在那一剎那間全都展開了。
那不是一種喜悅的表情可是看上去也絕非是憤怒。
說不出的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可是在有心如譚雁翎的眼睛看起來卻是恐怖極了。
任何畫家也畫不出他此刻表情的驚懼任何筆也寫不出他此刻的感觸之萬一!
雙方足足對視了一段相當長久的時間——
譚雁翎終於敵不過對方那雙鋒芒畢現的眸子。
面對著這位昔日的拜兄譚雁翎瞼上掙現出難以形容的一絲苦笑。
他雙手抱著拳極顯尷尬地道:“大哥……”
“嘿嘿……”——像是自地獄深處的聲音聽在人耳朵裡說不出的讓你戰慄毛骨悚然。
司徒火頻頻點著頭道:“難得難得……霜飛以你今天的身份你眼睛裡還會有我這個大哥?”
說著他又自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這時站在譚雁翎身後的那個瞎子簡兵聲如梟鳥般地怪叫道:“譚霜飛俺們哥兒們二十年不見了今天晚上也該好好地敘敘了!”
譚雁翎陡然回過身子來——他雙手一護前心一備應敵。
那隻應敵的手掌雖不過才推出一半可是簡兵已能感覺出他掌心裡退出來的力道大有“咄咄逼人”之勢從而也就可以想象出譚雁翎今日的功力沉實不可輕視!
“老八”譚雁翎哈哈地笑道:“當年的事你們實在是誤會我與子玉了!我們不得不走!”
簡兵翻動著他那一對黑窟窿的瞎眼睛張開沒有一顆牙齒的嘴。
“譚霜飛——現在還解釋個屁退一萬步來說當年事可以不說今日之恨你能忘得了不?”
譚雁翎被他這句話觸及了妻死家破的一腔新仇全身籟籟地顫抖了一下。
“不錯——是忘不了——”
他身子向側後面廊柱上一貼如此可以不顧慮身後受敵兩隻手平胸而舉狂聲道:“你們上吧!”
“瞽目閻羅”怒嘯了一聲手裡的九節鋼鞭向上一舉就要撲過去。
“鬼太歲”司徒火一聲喝叱道:“且慢!”
簡兵止住身子凌笑道:“大哥還要聽這個老狗說什麼?血債血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司徒火哈哈一笑道:“老八你先退下去我要親自領教這位老兄弟二十年來到底練了些什麼了不起的武功我要看看他的心肝是黑的還是紅的!”
簡兵鼻子裡“哼”了一聲退後數尺以外。
他雖然雙眼失明但日久習以為常看上去絲毫不礙於走動。
“鬼太歲”司徒火目注著譚雁翎冷森森地道:“我知道這些年來你這一身功夫也沒有拉下譚霜飛你把傷口先包紮一下俺們老哥們兩個好好比劃比劃!”
一世惡雄口吻畢竟不同!
譚雁翎後退了一步冷冷一笑道:“好!”
他匆匆在傷處抹了一把刀傷藥用撕開的布帶緊緊包紮了一下。
忽聽得一旁的簡兵道:“大哥你來一趟看看這是不是……”
他蹲在孫波的屍體旁邊正用一隻顫抖的手撫摸著孫波的臉忽然身子一震猛地站起來道:“孫三哥……孫三哥死了!”
司徒火乍然一驚足點處如同飛燕般竄了過去。
孫波的屍身暴陳在地上。
“鬼大歲”司徒火身子猝然抽*動了一下啞聲呼道:“老……三……”
就在這個時候譚雁翎已由他背後猝然飛撲過來。
譚雁翎權衡眼前局勢情知對方以二敵一自已勢難取勝。
對於昔日事他雖然覺得萬分的委屈但是卻也知道無論如何解說終難取信對方與其多費唇舌不如干脆一戰——
是以他把握著這一刻良機猝然以毒手相加。
司徒火目睹著孫波屍身正自痛穿心肺的當兒猛可裡覺出背後勁風擊頂不禁陡地轉過身來。
譚雁翎施展的是一式虎撲式雙掌之上聚集著內家真力他想是知道司徒火功力深厚是以一出手即施展出苦練經年的“內炁真力”。
這種掌力譚雁翎一向極少施展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