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狼”葛嘯山淒冷地怪笑一聲道:“桑先生你這是在為姓譚的老婆孩子請命吧?”
桑先生面色一沉道:“說得客氣一點是請命。”
“要是不客氣呢!”
“就算是桑某人給你們兄弟的一頂帽子吧!”
葛嘯山怪眼一翻凌聲道:“這話怎麼說?”
“你們兄弟幾個就是戴不下也請頂著一點!”
葛嘯山頓時一愣黑的牙齒裡浸著紅紅的血漬“哼”了一聲抱了一下拳道:“葛某人聽清楚了!”
說到此身子一個倒折像是一絲雲彩般地已經落在了他的那匹灰馬之上。
那匹馬緊接著長嘶一聲在他雙腿力磕之下放開四蹄循著來路如飛而去。
桑先生回過身子“金槍”徐昇平、“混元掌”喬泰以及趕車的把式老何就像看神仙般地盯著他看。
徐昇平上前一步深深打躬道“在下等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先生一方高人請不見罪。”
桑先生笑道:“三位不必客套請上車吧此路一去大概可保平安無事了!”
說罷步向車廂。
車廂內——
三個女人俱都用驚訝、神秘的目光注視著他。
貴芝倚在母親懷裡那雙翦水瞳子裡含蓄著傷感、自慚、欽敬與神秘——
她的臉色泛著一層暈紅全身怠滯無力看上去如不是陶氏和彩蓮倚偎著她她真要倒下去了美人再加上三分病態看上去更顯得嫵媚動人!
桑先生坐下以後馬車繼續向前馳。
“謝謝你桑先生——”陶氏打破了眼前的靜寂“如果不是先生仗義援手只怕我們母女已喪生在那個惡賊手裡桑先生真是我們譚家的大恩人!”
桑南圃微微嘆息了一聲道:“夫人不必過謙這件事原是在晚生意料之中只可惜我一時疏忽想不到對方竟然會以血影手法向令媛猝下毒手致使令媛受傷不輕。”
話聲一頓轉望貴芝道:“姑娘你刻下感覺如何?”
她神秘地笑了一下淒涼地看著桑南圃道:“桑兄你原來有這一身好功夫……差一點我都被你瞞住了!”
桑南圃一笑道:“你眼前傷勢不輕表面不顯那是因為姑娘你內功深湛尚能提著氣的緣故還是不宜多說話為是!”
說完一隻手探出來扣在了貴芝腕脈之上。
貴芝臉一紅本想抽出手回來卻又中止住那張原本暈紅的臉看上去更加的紅了。
桑南圃把脈少頃放開道:“想不到姑娘竟然習過少陰玄功這就無妨了!”
貴芝眸子一瞟道:“怎麼?”
“少陰玄功功在五內玄機也就是所謂的五行真氣有此功力足可保護姑娘五臟不損只是那廝血影掌也非比等閒僅僅傷了姑娘護身遊潛今夜姑娘安歇時只須凝神運氣一周天功行四肢也就足可無慮了!”
貴芝臉上一喜瞧著他說道:“不礙事?”
桑南圃鬆下一口氣道:“不礙事——只是目前姑娘還是不宜多說話的好!”
貴芝一笑道:“好吧。我就暫時當啞吧不說話就是了!”
說完把嘴閉上倚身車座一角只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視著對方。
陶氏面色十分沉重地看著桑南圃道:“剛才先生與那人對話我都聽見了那人是誰?和外子究竟又有什麼仇恨?為什麼要對我母女下這種毒手?”
桑南圃冷冷笑道:“昔日江南地方有九名巨寇人人武功精湛號稱江南九鳥剛才那人乃是九人中行六的‘人面狼’葛嘯山!”
陶氏點頭道:“這人我好像聽說過只是他與外子有什麼仇?先生可知道?”
“這個晚生就不太清楚了!”桑先生輕輕嘆息一聲接道:“武林中結仇是一件極可怕的事情以晚生忖測必是譚老先生當年交友不慎而種下的禍端至於詳情如何晚生也就不便置喙!”
陶氏嘆息一聲道:“外子乃一向謹慎之人二十年來深居簡出為善地方怎麼會與這類匪人結下仇恨?實在是令人不解!”
桑南圃微微一笑道:“大風始頻末事出必有因莫非老先生不曾與夫人提及當年之事麼?”
“先生的意思是……?”
“晚生猜想這段仇恨必系老先生早年所結這二十年來老先生避居青松嶺不直接參與世事必也與這件仇事有關!”
“哦……”陶氏恍然而有所悟地呆了一下徐徐點著頭說道:“先生說的不錯這麼一說倒有幾分相似這麼說起來……當然有些話是不便對外人說的!”
陶氏忽然明白過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