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了彼此迷惑的對望一眼,乍然間鬧不清“七陰叟”搞的是什麼杷戲。
“風雷拐”卻凝重的說:“根據白布衫是嶄新的來看,可能插在此地還沒有幾天,這顯然是專為咱們前來設的……”
“鬼刀母夜叉”一聽,頷首“唔”了一聲,煞有介事的發表高論說:“對,有道理,越是他孃的說沒毒越有毒,越說平安越不保險……”
話未說完,禿子已不以為然的說:“可是我們在這兒站了這麼久的時間,也沒中毒,也沒死呀?
……”
“鬼刀母夜叉”立即怒聲說:“那是囚為你口喝了一口‘靈芝玉乳仙草露’!”
江玉帆和陸貞娘,以及韓筱莉和阮媛玲,深知這些凶煞渾猛人物的脾氣,要想讓他們安安靜靜,規規矩矩,一切按著禮數,還不是三兩個月可以改正過來的事,因而對他們插言鬥嘴,向來不甚注意,尤其是禿子啞巴,“黑煞神”和“鬼刀母夜叉”以及“獨臂虎”五人,自從結了“遊俠同盟”,沒有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已經算是收斂太多,自認很守規矩了。
江玉帆見幾人仍要爭下去,只得及了個“稍待”手勢,“鬼刀母夜叉”才斜了禿子一眼,沒有再吭聲。
佟玉清伸手摸了一下白布衫,並仔細看了一眼布上的字跡,柳眉微微一聳,不自覺的唇角掛起一絲微笑!
陸貞娘一看,立即關切的問:“玉清妹認為是?……”
佟玉清一笑道:“我們一心想的都是‘毒鬼谷’,卻志了先我們而來朱姑娘了!”
一句話提醒了大家,不由齊聲說:“對,一定是朱姑娘為我們掛的,要我們放心大膽的前進,不必為中毒擔心。”
“風雷拐”雖然心裡佩服,但卻不解的問:“佟姑娘是根據什麼斷定是朱姑娘而不是鄧老爺子?”佟玉清一笑道:“當然,這件白布衫也許是鄧老爺子掛上的,但卻是朱姑娘事先早已備好的?”
“黑煞神”頭腦簡單,因而不自覺的說:“老妹子,你真是位女諸葛亮了,俺就想不通,你是怎的知道這件白布衫是朱姑娘事先就備好了的?”
佟玉清一笑說:“你沒看到白衫是嶄新的嗎,而且摺疊的印痕仍極清楚,並且字是用毛筆沾紅漆寫成的,字跡也較纖細,此地那裡來的新衣、毛筆、紅漆?”
說此一頓,伸手一展江玉帆手中的白布衫,繼續說:“諸位看,白衫的摺痕尤新,足證掛上不久,因為掛久了,必被‘毒鬼谷’的人發現,掛遲了,又怕我們發現她,因此也可證明朱姑娘始終沒有離開我們太遠……”
如此一說,眾人不自覺的遊目察看!
就在眾人轉首移目的同時,驀聞韓筱莉,急聲說:“諸位快看,那裡還有一件!”
眾人聞聲一驚,循著韓筱莉的指向一看,果見崖邊那顆巨大的骷髏頭的後面不遠,也用青竹懸掛著一件白衫。
江玉帆一見,立即飛身縱至崖巔邊緣,探首察看斷崖下面,顯然對這一件突然多出來的白衫,感到意外。
陸貞娘首先關切的問:“可是察看珠妹妹?”
江玉帆抬頭走了回來,有些失望的說:“她早已走遠了!”
“黑煞神”一聽,不由驚異的問:“盟主,您是說那件白衫是剛剛才掛上去的?”
江玉帆不答,反而望著“悟空”等人,問:“諸位方才可會看到?”
“悟空”等人兒問,只得說:“方才好像沒有看見……”
禿子突然急聲說:“我去拿來看看上面寫些什麼!”
佟玉清一見,立即沉聲說:“用不著你多事,呆著你的吧!”
禿子一聽,只得停下身來,沒有再吭一聲。
因為現在的佟玉清不但身份高超,而且也有了驚人的武功,和在惠山濟公禪寺裡集會的時候已大不相同了,尤其她的超人機智,更受到整個同盟兄弟姊妹的佩服,而且受到陸貞娘和韓筱莉以及阮媛玲的敬重,而“悟空”等人,俱都稱呼“姑娘”,再沒有人喊她一聲“俗執事”。
陸貞娘知道佟玉清的用心,是怕朱擎珠和鄧老爺子仍隱身在那顆高達數丈的骷髏頭後。
是以,也催促說:“夜已定更,我們如果要去那邊察看是否‘毒鬼谷’,現在就該去了!”
話聲甫落,“黑煞神”也不待江玉帆可否,立即豪氣的說:“俺在前頭開路!”
說話之間,飛身向前,直向正北馳去。
江玉帆木來就決定今夜務必找到“毒鬼谷”,而且最好一夜之間將事情解決,明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