嫗”已瞠目怒聲說:“別盡在那裡瞎捧啦,快把素箋給他查對一下!”
“萬里飄風”趙竟成,立即恭聲應了個是。
江玉帆聽得直泛怒火,但不知“獠牙嫗”諷譏的是他還是方才哭著離去的紗衣少女,因而不便說什麼。
心念間,“萬里飄風”已在懷中取出一張與“萬豔杯”中似乎相同的窄小素箋來,而在同一時間,另一個老者,已悄悄向著中年婦人寧嫂,比劃了一個手勢。
寧嫂一見,立即會意的點點頭,轉身由北屋右角悄悄離去,顯然是找她們小姐華馥馨去了。
就在這時,“萬里飄風”趙竟成,已雙手執著那張素箋,恭謹的向江玉帆走來。
“一塵”道人一見,立即向禿子遞了一個眼神。
精靈的禿子立時會意,飛身縱了過去。
“萬里飄風”一見,老臉一紅,強自一笑,急忙將手中的素箋交給了禿子,他知道,這不能怪別人多心,他上次在宜興客棧表演的那手騙杯,實在有欠光明。
禿子接過紙條,急步走至江玉帆面前,雙手遞了過去。
江玉帆接過紙條,看得神情不由一楞,只見上面同樣的寫著:
“十五中秋夜,
天都賞月人。”
江玉帆看罷,十分迷惑,他看得出,不但這張素箋與“萬豔杯”中的那張一樣,而兩張素箋上的字型,也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因而,他迷惑的抬起頭來,不解的間:“請問趙老英雄,這是何意?”
“萬里飄風”謙和的一笑道:“不瞞少堡主說,兩張素箋上的字,俱是老朽一人寫的,我家老夫人命老朽如此作的目的,旨在證實‘萬豔杯’的原主人,就是我家老夫人!”
江玉帆一笑,道:“方才在下看到華姑娘在此賞月,便知‘萬豔杯’的主人是誰了!”
說此一頓,突然又鄭重的問:“請問趙老英雄,即使‘仰盂谷’的聚寶樓並不十分安全,但何以‘萬豔杯’會在太湖出現?”
“萬里飄風”喟然回答道:“說來話長,現在老朽就長話短說,因為某種原因,我家老夫人的這隻祖傳之寶‘萬豔杯’,一直保藏在東海寒舍下,一天不慎被肖小窺見,頗使老朽不安,決計命劣徒汪世田,送往老友魏達成處,請他於今夜送來天都峰……”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問:“這等稀世珍寶,趙老英雄為何不親自送來?”
“萬里飄風”慨然一嘆道:“為了安全計,老朽特在運杯那天,先劣徒半個時辰出來,旨在引走監視之人,但對方卻早已洞燭了老朽這條‘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舍老朽而取劣徒,老朽自認利用各路英豪因‘巨闕劍’盛集太湖之便,而沿途又有三山五嶽趕往太湖的英雄好漢,斷定對方絕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前公然下手,孰知,大謬不然……”
江玉帆再度不解的問:“這麼說,那天在貴府偷窺的人,就是‘湖濱山莊’的女管家‘紅飛狐’或總管‘黃面狼’了?”
“萬里飄風”肯定的說:“至少是和他們有關係的人!”
江玉帆又正色道:“根據那天在‘湖濱山莊’壽筵上的情形看,‘多臂瘟神’鄧天愚。
顯然清楚劫杯的事情?”
“萬里揚風”一笑道:“這等大事,‘紅飛狐’和‘黃面狼’沒有鄧天愚的首肯,他們敢下手嗎?”
江玉帆贊同的一頷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素箋,啞然一笑,道:“趙老英雄當初如果在素箋上寫得詳盡些,也許在下早已代老英雄將‘萬豔杯’送來了!”
“萬里飄風”黯然一嘆,道:“並非老朽故弄玄虛,而是老朽不願讓我那位友人知道‘萬豔杯’的主人是誰,再說,明白的要他送往‘仰盂谷’,他也未必肯答應……”
話未說完,“獠牙嫗”突然不耐煩的怒聲道:“你們還有完沒有?放著正經事不辦,盡在那裡胡扯閒!”
“萬里飄風”一聽,極度不安的恭聲應了個是,並以抱歉的目光看了一眼已泛怒意的江玉帆。
“獠牙嫗”繼續以憤怒的聲音,望著江玉帆,毫不客氣的問:“江玉帆,你遲遲不還‘萬豔杯’,是準備藉口沒有帶來,還是另有打算?”
江玉帆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怒喝道:“你不要倚老賣老,肆無忌憚,告訴你,惹惱了在下仍要你血濺此地!”
說話之間,業已忿忿的在懷中取出了紅綢包好的“萬豔杯”順手擲給“獠牙嫗”,同時,怒聲道:“萬豔杯雖是你家祖傳之寶,在下卻沒將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