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遠,江玉帆謙和的一笑道:“既是眼前這座村子,不必上馬了!”
於是,關村長引導著江玉帆幾人在前,禿子啞巴和拉馬的八名莊漢跟隨在後,逕向小村前去。
由於鄉道狹窄,只能兩人並肩前進上十幾人,再加上三十匹馬,迤邐不下百丈。
“鬼刀母夜叉”和“獨臂虎”,幾人俱都關心“黑煞神”的放火經過,因而,同時低聲問:“歪嘴,那麼大的風,你怎的敢去放火呀!”
“黑煞神”懊惱的一瞪眼,沒好氣的說:“奶奶的,就壞在風大上啦!”
“獨臂虎”立即不解的問:“怎麼呢?”
“黑煞神”正色解釋道:“盟主和你們走後,俺和禿子憨姑娘三人只好坐在樹底下養精神,可是俺越想越氣,尤其聽到你們那邊後崖上,噹噹敲鑼,吶喊震天,俺的屁股就像坐在蒺藜上,那裡還坐得住?
禿子看出了俺的心事,立即對俺說:‘歪嘴,你不是跟你舅舅學了許多兵法嗎?’俺當時聽得精神一振,立即說:‘是呀,姓孫的,姓吳的,俺都學過!’禿子立即沒好氣的說:‘都學過有啥用?要能夠應用才行!’俺當時眼珠子一轉.靈機一動,立即想起了‘聲東擊西’,可是禿子卻罵道:‘歪嘴,你他孃的就沒有聽說過赤壁鏖兵和連營七百里嗎?’當時俺聽得嚇了一跳,這麼大的風放火,那還得了?可是禿子卻說照胡醫道長老雜毛你計劃去作,燒一小堆兒乾枝枯葉,虛張聲勢,狹谷口留下憨姑娘隱在石後向斷崖上丟石頭,這樣也可使對方不知道咱們究竟來了多少人。
禿子這麼一說,俺當然贊成,留下憨姑娘一人在狹谷口,俺和禿子馬上繞到了虎尾嶺後,俺是覺得,風是由西北吹來的,冒起來的煙正好向虎頭峰的‘二仙宮’吹去。
憨姑娘這邊很成功,向著兩道縱嶺上悄悄的亂丟石頭,惹得斷崖上果然放下了大石頭,可是俺和禿子可慘啦……”
“鬼刀母夜又”立即忍笑問:“怎麼了,火燒了屁股啦?”
“黑煞神”愁眉苦臉的正色解釋說:“不是燒了屁股,是燒了腳啦!”
“鬼刀母夜叉”和啞巴立即低頭去看“黑煞神”腳上的那雙納邊雙緣的抓地虎鞋,果然燒焦了好幾塊。
但是,“獨臂虎”卻忍笑問:“怎麼著,你們拿腳踩啦?”
“黑煞神”立即懊惱的正色說:“可不是?最初堆了一小堆枯枝幹葉,燒起來煙又淡火苗又小,在虎頭峰上‘二仙宮’飲酒觀舞的兩個老怪物那能看得到?禿子就說找大木頭來燒。
俺當時就有點擔心的說:‘禿子,恐怕不行吧?’禿子卻不以為然的說:‘怕啥?燒起來兩個人的尿都可把火救熄了!’俺一聽也對兩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還看不住一小堆火?找大木頭去!這一找大木頭可不得了嘍……”
“獨臂虎”立即追問了句:“怎麼,火燒大啦?”
“黑煞神”依然有些懊惱緊張的說:“俺和禿子回來一看,俺的親孃祖奶奶,不知什麼時候被風吹了一大片……”
走在前面靜聽的“銅人判官”,突然回頭問:“你們兩人的尿呢?”
“黑煞神”沒好氣的一瞪眼,無可奈何的說:“那裡還有尿?屎倒快嚇出來啦!”
詁未說完,附近的幾人都哈哈笑了,就是走在前面的陸佟朱韓阮五女,也忍俊不住的掩口笑了。
禿子氣得滿面通紅,急步奔了過來,正待說什麼,在前引導的關村長,已大聲謙和的笑著說:“諸位大俠到了,那就是寒舍!”
眾人舉目一看,果然到了村前,只見當前村邊一座宅院,黑漆門樓,八字粉牆,院內廳舍清晰可見,看來倒有幾分像中原鄉紳之家。
在關村長的熱誠肅請下,大家依序進入門內。
由於村上的壯漢都去了“黑虎嶺”救火,馬匹仍由八名莊漢留在宅外照顧。
門內是座七八尺高的灰磚迎壁,院中兩廂房門大開,僅有三階的客廳上,站著幾名婦女,廳中果然早擺好了三桌酒席。
幾名婦女一見,立即迎下階來請大家淨面彈塵,由於關村長沒有引見,這幾名婦女可能是女僕或請來臨時幫忙的鄰人。
淨面完畢,入廳就席,在關村長的熱誠勸酒下,陸佟五女也都破例飲了半杯,“獨臂虎”
和“黑煞神”等人,那就不必提了,更是酒到杯乾,壺底朝天。
江王帆要在小村上停留一兩天,完全是為了等候禿子憨姑和“黑煞神”,如今,三人都回來了,自然無須再停留下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