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紅飛狐”,這時一聽,也緊跟“一塵”道人身後縱了過來。
江玉帆一見“一塵”道人縱了過來,立即將“紅飛狐”蹲放在地上,但仍將她攬在懷裡,同時,急聲道:“你看看她還有沒有救,玉姊姊已給她服過‘露芝玉乳仙草露’了!”
“一塵”道人恭聲應了個是,也急忙將身體蹲下去,但他卻別具用心的將“紅飛狐”的上身皮衣掀了一下,只見她的柳腰皮帶上,赫然插了一排與客棧示警一般無二的精緻飛刀!
陸貞娘看得目光一亮,不由脫口急聲道:“果然被玉妹妹猜中了,真的是她!”
“鬼刀母夜叉”和“黑煞神”聽說已給“紅飛狐”服了“仙芝露”,本待譏罵她幾句,但想到她的連番示警,山口相助,到了口邊的話只得住口不說了。
“一塵”道人掀開皮衣的原因,也就是要證實一下在山口相助的白毛皮衣女子是否就是“紅飛狐”,如今既已證實,立即將“紅飛狐”平素最迷人的明媚大眼睛,以拇指輕巧的掀開看了一下。
“一塵”道人僅僅看了一眼,神情一變,急忙又用手指在“紅飛狐”抱在胸前的手指縫間划動了一下血漬。
看罷抬頭,立即望著江玉帆,黯然道:“她沒有救了,中毒太深了!”
江玉帆聽得俊面一變,不由關切的急聲問:“怎麼這麼快,刺中的部位並不重要呀?”
“一塵”道人一指“紅飛狐”的酥胸說:“暗器深入胸內,所以她的雙手一直緊緊抱著……”
話未說完,韓筱莉已用力將“紅飛狐”的纖纖雙手掀開了少許,隨即脫口急聲道:“是一柄飛刀,還可以看到些許刀柄!”
“一塵”道人立即黯然說:“即使刀柄露在外面也不能拔出來。”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問:“為什麼?”
“一塵”道人解釋說:“刀一起出,氣就斷了!”
韓筱莉立即正色說:“難怪她的手抱得這麼緊,我用了四成真力才把她的手掌揭開稍許!”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動,立即興奮的說:“這麼說她仍能凝聚功力嘍?”
“一塵”道人黯然搖頭道:“她只是本能的抱住前胸,怕人為她拔刀……”
佟玉清已看出江玉帆的意思,因而插言道:“我們最好能讓她清醒片刻,問她一下‘玉闕峪’的情形和住置!”
“一塵”道人立即道:“服過了‘仙芝露’,一會兒就醒過來,如果要想快些,只有用真力幫她醒來。”
熱心的“黑煞神”一聽,立即自告奮勇的說:“讓俺來!”
說話之間,就待向前。
但是,一旁的“鬼刀母夜叉”,刀背一橫,沉聲說:“要你多事,你的功力還比盟主的深厚?”
江玉帆一看,知道“鬼刀母夜叉”內心妒忌,但他攬抱著狐媚明麗,充滿了青春魅力的“紅飛狐”,當著佟玉清和朱擎珠的面,也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是以,俊面一紅,立時準備將“紅飛狐”的嬌軀放下。
但是,就在他雙臂一動的同時,佟玉清突然急聲道:“玉弟弟別動,她醒了!”
江玉帆低頭一看,“紅飛狐”的一雙明媚大眼睛果然緩緩的睜開了,但已沒有了往日勾心奪魄的誘人神彩。
佟玉清一見,立即蹲下身去,正待說什麼,“紅飛狐”已望著江玉帆的俊面,悽然一笑,乏力的說:“江少堡主,我們又見面了……”
江王帆到了這時候,也只得點點頭,黯然道:“丁姑娘,你為什麼見了我們就躲呢?……”
“紅飛狐”悽然一笑道:“因為我不希望你們知道是我,我為了‘萬豔杯’離開了‘湖濱山莊’,現在為了報答你不殺之恩,又背叛了‘乾坤五邪’……”
話未說完,突然一陣急促呼吸。
佟玉清看出“紅飛狐”的時間不多了,趕緊插言問:“丁姑娘,‘乾坤五邪’的居處,可是就在這座斷峰上?”
說著,特的指了指頭上數十丈高的斷峰雪崖。
“紅飛狐”的嬌靨逐漸變得蒼白,而且有了沉濁的鼻息,喘了兩口氣後,才望著佟玉清點了點頭,無力的說:“你們在山口上放走了不少人……害得我回去險些遭了他們的毒手……
我的雙刀也被他們擊飛了……若不是我雙刀厲害早有準備……這時候……我的屍體恐怕……
也早涼了……”
說此一頓,喘息了幾口氣,又抬眼望著江玉帆,又悽然一笑,繼續說:“我逃下了‘玉闕峪’,準備就此轉回中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