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清聽得神色一驚,突然失聲說:“大姊你?……”
“鬼刀母夜叉”有些生氣的繼續說:“俺不發這麼重的誓你會相信?”
佟玉清只得委屈的說:“小妹什麼時候說不信來?”
“鬼刀母夜叉”一聽,只得又壓低聲音,鄭重的說:“還有,老姊姊是過來人,等到你洞房花燭那晚上,盟主的手在你身上這麼一摸……”
佟玉清一聽,嬌靨非但沒紅,反而花容慘變,一想到自己的身上到處都是疤,不由脫口急聲道:“請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鬼刀母夜叉”只得無可奈何的說:“俺就知道你不愛聽,你是聰明人,你早該聽出盟主的話意中並不希望你找到雪蓮,他沒有直接阻止你,是因為太喜歡你,不願掃你的興!”
佟玉清聽罷,珠淚奪眶而出,不由流著淚自語似的說:“我應該私下裡先和他商議商議的!”
“鬼刀母夜叉”正色道:“你早該先和盟主商量一下了!”
說此一頓,突然又寬慰的說:“快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於是,兩人重新倒在床上,不一刻,“鬼刀母夜叉”已呼呼睡去。
佟玉清那裡睡得著,思前想後,總覺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而給玉弟弟的太少了,這一次尋找雪蓮的事,竟一心夢想若把自己的容貌弄得像天仙般美麗,卻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玉弟弟的歡心並不是靠著面目的嬌好。
繼而想到“鬼刀母夜叉”方才說的話,那是非常有道理的,自己原本聰明,只是被“美麗”給迷住了心竅,果真像“鬼刀母夜叉”說的那樣——渾身的疤,即使玉弟弟仍深深的喜愛著自己,八位夫人知道了底細也會堅絕反對,那時豈不是反害了自己。
最後,她決定自明天起,絕口不談尋著雪蓮的事,把自己的心和愛都奉獻給玉弟弟,不再想任何旁務之事。
心思想通後,不覺含著一絲甜美也濛濛朧朧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院中突然傳來虯髯大漢王定山的焦急聲音道:“請朋友快請江盟主起來,‘都巴利’的老土司立候在通閣下……什麼?你不會講話?”
佟玉清一聽,知道院中擔任警戒的是啞巴,是以,急忙掀被起床,背上“青虹劍”,披上短劍氅,“鬼刀母夜叉”也被驚醒,不由掀被下床,急聲道:“好像是說老土司回來了!”
說話之間,伸手取起床頭的兩柄鬼頭刀佩在腰上。
佟玉清一面走向樓外,一面急聲說:“老土司連夜趕來,一定是‘玄玄’真人出事了!”
說話之間,即和“鬼刀母夜叉”雙雙走出樓外。
這時樓下院中已有了“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的談話聲!
佟玉清走至樓欄探首向下一看,發現江玉帆正由正廳階上向圍立院中的“悟空”等人走去,樓上的陸韓朱阮四女和憨姑張嫂等人,也紛紛奔出房來。
大家一看院中情形,各自由就近的樓梯匆匆向樓下走去。
到達院中,已見“風雷拐”向著江玉帆,恭聲道:“老土司連夜趕回來,說有急事要見盟主,卑職贊……”
江玉帆立即關切的問:“他現在何處?”
虯髯大漢王定山,搶先恭聲說:“現在通閣恭候!”
江玉帆會意的點點頭,先望著“黑煞神”“獨臂虎”以及“銅人判官”和禿子四人吩咐道:“你們四人仍回房睡覺,有事可喊張嫂。”
說罷,不待禿子四人答覆,立即望若虯髯大漢王定山,催促說:“我們快去吧!”
王定山恭聲應了個是,急忙轉身在前帶路。
出了賓館即是長廊,由於廊內的宮燈大都熄了,廊外一片沉寂,時間應是午夜以後了。
眾人匆匆前進中,尚未進入通閣,已看到老土司神情焦急的站在側門燈光下不安的恭候著。
老土司一見江玉帆和佟玉清等人,立即前迎數步,施禮恭聲道:“老臣參見公爺公主!”
江玉帆和佟玉清同時還禮,江玉帆肅手一指閣內,鎮定的說:“請進內坐!”
老土司滿面焦急的恭聲應了個是,並向陸貞娘和“悟空”“一塵”等人謙和的頷首致意。
眾人進入通閣,依序落座,江玉帆首先關切的問:“玄玄真人可是沒去‘都巴利’?”
老土司立即欠身惶急的說:“是呀,老臣親至幾家客棧詢問,也沒發現‘清虛’的蹤跡!”
佟玉清突然驚異的說:“這麼說,‘綠鵑’聽到的那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