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的想法是,只要派去的人不是“雪山聖母”姜錦淑,任何人前去察看都可以應付。
他知道,“玉闕殿”的飛簷下雖然站了不少女護衛,但老怪卻不敢派她們任何一人前去,因為通道的洞窟內尚有不少玉闕峪的高手和傷者在那裡,相見之下,必然道出堵絕歸路,暗施“斷腸紅”的事。
如果是派“玄玄”真人前去,那應該是最理想的人物,因為天山派受制於“玉闕老怪”,已是不爭的事實,這一次正是他們天山派掙脫枷鎖的大好機會,他自是不會再偏向著“玉闕老怪”,河況“赤陽”“黑風”兩人業已授首,“玉闕老怪”就等於失去了左右雙手。
怕的是“玄玄”真人自恃身為一派之尊,且為有道之士,為了嚴守戒律,不肯誑語騙人,而又不願將實情告訴給“玉闕天尊”,反而為“玄玄”真人帶來棘手的問題,“玉闕老怪”
狡黠狠毒,如果被他看穿了騙局,阮媛玲的性命仍將不保。
至於韓筱莉搶先引導前去,想必是怕陸貞娘前去引起老怪的懷疑,因為天山派的著名子弟柳嫻華,就是陸貞孃的閨中好友,也許韓筱莉準備以“西提五老”的關係,說服“玄玄”
真人。
不管江玉帆和“玉闕老怪”的想法如何,但他們兩人的目光卻一致望著急急馳去的“玄玄”真人和韓筱莉,都希望儘快得到結論。
這時的風雪更大了,每個人的衫袖衣襬都被風吹得飛了起來。高空漆黑,但低空卻現著魚白,風聲隆隆,大雪旋飛,不時挾著尖銳刺耳的厲嘯,只是谷中風聲較小,絕壁阻住了威猛風勢,加之大家處在生死間發的緊張氣氛中,因而不覺罷了!
大家隨著逐漸馳近通道洞口的韓筱莉和“玄玄”真人而緊張,因為阮媛玲的性命就決定在“玄玄”真人的進入洞口和退出的剎那時間了。
只見韓筱莉距離洞口尚有七八丈距離,便飛身縱上半壁上的長階,顯然是怕“玄支”真人看到洞外崖下丟棄的兩具屍體而神情震驚,身法遲疑,引起老怪的懷疑。
就在大家暗自緊張,摒息靜氣,目不轉睛的望著“玄玄”真人和韓筱莉雙雙奔進通道洞口的同時,場中突然響起朱擎珠的驚念嬌呼!
“玉哥哥小心!”
江玉帆等人聞聲一驚,不知何時,“玉闕老怪”的老師妹姜錦淑,正滿面怒容的飛身縱下大殿廣臺,業已到了三丈以外。
只見姜錦椒面色鐵青,目光炯炯,就在五丈之處剎住身勢,以忿怒的目光看了一眼“玉闕老怪”和江玉帆,厲聲問:“你們這是作什麼?不怕失了你們的身份?”
被“玉闕老怪”扣住脈門的阮媛玲,靈智一動,趕緊望著姜錦淑,柔聲道:“姜老前輩,晚輩是阮媛玲,晚輩是特的跟隨‘遊俠同盟’前來看你老人家的……”
話未說完,“玉闕老怪”已怒聲道:“閉嘴,你既然前來探望你的姜前輩,為何不在方才見面之初說明來意?”
阮媛玲立即分辯說:“晚輩總覺得雙方的事很容易解釋清楚的,再說,晚輩是代家父轉達致候問安的誥,怎敢在方才的情形說出來!”
一句“代家父轉達致候問安的話”,立即把姜錦淑埋藏在心底的舊情復燃起來,不由瞠目望著“玉闕老怪”,怒聲道:“大師哥,你的用意和居心,小妹不說你心裡也明白,小妹希望你馬上把阮媛玲放開,天大的事小妹負責!”
“玉闕老怪”被姜錦淑當面拆穿陰謀,總覺有些尷尬難堪,是以,也毫不相讓的怒聲說:
“要為兄放開阮媛玲不難,姓江的小輩也必須同時把你四師兄放開……”
江王帆知道,即使“玄玄”真人回來也未必有現在的結果,是以,末待老怪話完,立即沉聲道:“那是當然!”
“玉闕老怪”一聽,立即瞠目怒聲說:“你先放!”
江玉帆也怒聲說:“你先放!”
姜錦淑一看,立即怒聲道:“我喝一個‘放’字,你們兩人同時飛身退開!”
江玉帆聽了立即頷首應了個“好”。
但是,他正待有所解釋,姜錦淑已朗聲道:“放——”
由於事出突然,江玉帆無暇思索,又怕自己不放壞了事情,只得兩手一鬆,飛身疾退一丈!
但是,大袖一揮,身形一動的“玉闕老怪”,僅僅做了一個飛退的動作,左手依然緊緊的扣著阮媛玲!
江玉帆一見,頓時大怒,正待說什麼,剛被放開的“金劍銀星”,突然厲喝一聲,右手猛力劈出,一團剛猛狂飆中,挾著四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