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甫落,“黑煞神”突然冷冷的說:“照你說的這樣看,方才那個自絕的老婆婆,恐怕也救不活了!”
江玉帆等人聽得心中一動,頓時想起被她自己掌風震暈的“雪山聖母”姜錦淑,於是,紛紛道:“我們快去看看,如這麼久時間尚未醒來,恐怕真的施救困難了!”
說訐之間,江王帆等人再度念步向廣臺前走去。
殿前廣臺,俱是“玉闕峪”出產的上好水晶石建成,再加上精工匠心的雕刻和設計,梯形廣階,捲雲迥欄,經過殿內明亮的燈光照耀和反射,彩華繽紛,毫光四射,覆著皚皚白雪的一面,更幻成了五顏六色,直疑親臨玉虛天闕。
登上廣臺,江玉帆等人的目光不由一亮——
由於目光的直視,只覺“玉闕峪”內,金紅交織,彩霞眩目,一併五間,中門大開,左右四間,俱是通天落地門窗,殿內晃動的燈光,穿過透明的水晶石,七彩迷離,燦若雲霞,幻成人間的奇景。
隨著大家的急步前進,只見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懸滿了七彩旋動的羊角宮燈,也因而使得晶瑩透明的“玉闕大殿”霞飛彩射,看得人目迷五色。
江玉帆凝目細看,只見殿內高大深遠,在一座通天大錦屏前,橫置一座紅絨平臺,五張金漆披紅大椅,一併排在臺上,這五張大椅,顯然是“五邪”臨時議事的座位。
臺前兩丈處,左右各列三張紅漆貼金大椅,俱有錦帔,不知是什麼人的座位,再向前兩三丈,即是女護衛們擺設的桌椅酒席,直到走進殿門,才發現有數十桌之多。
江玉帆關切的是“雪山聖母”的傷勢。因為她的不治,必使感情豐富的阮媛玲傷心。
進殿一看,只見陸佟韓阮朱五女和“一塵”道人,尚有三名背劍的女護衛,正圍立在西北角下的一張廣榻前。
江玉帆不再遲疑,即和“悟空”等人繞過擺滿的席桌,急步向前走去。
禿子啞巴“黑煞神”以及“鐵羅漢”幾人,對“雪山聖母”的死活和殿內富麗豪華的景色,似乎都提不起興趣,一進殿門,便撿了一桌席位就座。
圍立榻前的佟玉清,首先發現了江玉帆等人,她立即神情凝重的急步迎了上來!
江玉帆一看佟玉清的神色,心知不妙,可能真的被“黑煞神”說中了——姜錦淑怕也救不活了!
是以,一俟佟玉清走至近前,立即關切的低聲問:“醒了沒有?”佟玉清連連頷首,凝重的說:“醒了一會兒了,不過她一直要找你問話!”
江玉帆迷惑的“噢”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佟玉清繼續說:“‘一塵’道人給她服了兩滴‘仙芝露’,要她調息養神,但她堅持不肯……”
江玉帆一聽,立即驚異的問:“她一定要找小弟問話?”
佟玉清凝重的點點頭,應了聲是,繼續語意情長的低聲道:“稍時姜前輩問話時,你要看在玲妹妹的份上,務必忍讓一二,她的四位師兄悉數被殺,心情自然惡劣……”
話未說完,身後廣榻處已傳來阮媛玲的哭聲招呼道:“玉哥哥!”
江玉帆循聲抬頭,只見淚痕滿面的阮媛玲,正眼含熱淚的望著他,陸貞娘和“一塵”道人幾人,也正轉首望來。
於是,他先會意的望著佟玉清,寬慰的低聲說:“小弟知道,我儘量忍耐就是。”
說罷,舉步向前走去。
將至榻前,陸貞娘和朱擎珠已閃身退至兩側。
只見華髮蓬散,仰面躺在榻上,面色已恢復紅潤的“雪山聖母”,緩緩睜開了無神的眼睛。
江玉帆一見,想到“雪山聖母”這時的心情,日間“紅飛狐”臨斷氣時的拜託,以及佟玉清方才的叮囑,只得走至榻前,拱手為禮,恭謹的呼了聲“姜前輩。”
“雪山聖母”緩慢乏力的點了點頭,神色竟沒有動氣的意思,這的確令江玉帆等人感到意外。
只見“雪山聖母”乏力的說:“江少俠……我恐怕也將隨我那……四個罪孽深重的師兄永埋地下了……”
話未說完,神情激動,喘自加劇,雙目中湧滿了淚水,旋滾欲下。
江玉帆立即寬慰的低聲說:“一塵道長醫術高明,有他為前輩診治,前輩一定能康復起來!”
“雪山聖母”沒有信心的搖搖頭,噙在雙目中的熱淚,立即滾了下來,乏力的戚聲道:
“老身萬念俱灰,生趣毫無……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說此一頓,特別望著江玉帆,繼續道:“不過……在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