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雙鏟鐵禪杖的錦旗解下來放在桌上,準備隨時奉命入場。
就在這時,對面慶陽山莊席上,一聲清喝,飛身縱出一個藍衫背劍的清秀少年來。
江玉帆和陸貞娘等人聞聲一驚,不由暗呼好快,因為其他新進門派,正在緊衣束帶,低聲商議,而對面的慶陽山莊卻已派人出場了。
只見飛身縱落於場中的藍衫背劍少年,年約二十二歲,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頭上束著一方淡藍方巾,看來倒有幾分書卷氣。
再看慶陽山莊的席位大椅上,傲然地坐著一位身穿灰緞銀花錦袍,蓄有五綹銀鬚,精神奕奕的瘦小老人。
灰袍老人的目光炯炯,徒手未攜兵刃。雖然面露傲態,但唇角仍掛著微笑,顯示他對爭位獲勝具有無比的信心和把握。這位老人,顯然就是慶陽山莊的老主人。
坐在灰袍老人身後的,尚有年齡不等,身材不一,攜有刀劍棍棒的男女人眾十數人。
年齡較長的一人年約四十與歲,修眉細目,五綹長鬚,身著一襲月白長衫,手持一柄漆鐵骨褶扇,也是一副儒士打扮。
其次是一個虯髯橫生,虎目濃眉的紫緞勁衣大漢,手持齊眉鑌鐵棍,虎目閃動間,炯炯生輝,一望而知是個渾猛人物。
緊臨渾猛大漢端坐的,是一位身穿一身杏紅勁衣的背劍少婦,遠遠看來,十分標緻,生得柳眉杏眼,絳唇瓏鼻,看年齡最多二十五六歲。
打量未完,已見縱落場中的藍衫背劍少年,向著正北三十二座綵棚一拱手,提氣朗聲道:
“慶陽山莊老莊主門下孫楚雄,參見三十二位龍首代表,並請俯允本莊謹向寶靈山的諸位寨主大王請教……”
話未說完,滿谷英豪早已鼓掌喝好!
江玉帆等人一聽,這才知道寶靈山的一夥人眾,竟是落草為寇的山大王。
轉首一看,只見排在最末位的寶靈山席位上,人約數十之眾,但並非個個均是豎眉瞪眼之輩,由於一側尚有八卦門隔在中門,無法看清每個人的衣著相貌。
就在江玉帆等人轉首察看的一瞬間,寶靈山的席位上,一聲沉喝,飛身縱出一人,直向場中落去。
江玉帆等人凝目一看,竟是一個身穿黑緞勁衣,頭戴壯士帽,手持方天短戟的青年人。
黑緞勁衣青年,生得虎眉朗目,頦下無須,年約二十八九歲,目光精銳,眉宇間透著煞氣。
卓立場中的藍衫少年,一見到寶靈山派出人來,立即含笑拱手問:“在下孫楚雄,乃慶陽山莊老莊主……”
話未說完,縱落場中的使戟青年已怒聲道:“勝了的晉級,敗了的離去,用不著當著天下英雄賣字號!”
藍衫少年劍眉一蹙,迷惑地問:“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豈知,黑緞勁衣青年,一橫手中短戟,怒聲道:“你未免有些羅嗦了,半日時間,八個門派爭位,如果人人像你這樣公子哥兒似地通名道姓,三天之後也開不完龍首大會!”
說此一頓,舉手一指慶陽山莊的席位,繼續怒喝道:“要想知本寨主的姓名匪號,回去可問那姓萬的老東西,他自會告訴你……”
話未說完,全場立即掀起一陣喧譁聲,不知是對黑緞青年人的傲態表示不滿,抑或是在揣測雙方誰勝誰負。
只見藍衫少年孫楚雄,雙眉一剔,白麵鐵青,急忙舉臂翻腕,“嗆”的一聲將背後的長劍撤出來,同時怒聲道:“廢話少說,快請賜招吧!”
黑緞勁衣青年冷冷一笑,道:“早該如此,請恕本寨主有僭了。”
說話之間,飛身前撲,手中短戟,一式銀龍戲珠,幻出三五戟影,直向藍衫少年刺去。
藍衫少年一見,怒哼一聲,跨步旋身,疾演大鵬展翅,逕向對方的右腕斬去。
風雷拐一見,不自覺地惋惜道:“慶陽山莊這一場,恐怕很難旗開得勝……”
鬼刀母夜又立即贊同地介面道:“小夥子年輕氣盛,經驗不足,對方一罵,立即動了真氣,哪有不輸的道理……”
一旁的鐵羅漢一聽,立即不解地憨聲問:“薛大姊,你說人家動了真氣,你和別人交手時,不是也常常瞪著大眼,氣得大罵人家放狗屁?”
黑煞神和禿子幾人一聽,俱都笑了,同時有些幸災樂禍的向著鐵羅漢一豎大拇指,贊聲道:“大聰弟,你問得最有道理。”
鬼刀母夜叉氣得鈴眼一瞪,正待大罵禿子幾人,場中“錚”的一聲金鐵交鳴,滿谷英豪頓時暴起一陣震驚啊聲。
顧不得再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