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群道的行列之內。
江玉帆等人見道玄道人也接掌了崑崙派,越發證實了清虛仙長和玄玄真人那夜在狂風大雪中遭遇,雙雙火拼,同歸於西,而且兩派都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聽了金毛鼠宇文通的話,江玉帆等人俱都怒火高熾,但苦於不便駁斥。
洪善大師一見群情激憤,趕緊宣了個佛號,強按心頭怒火,朗聲道:“貧衲已經說過,對方誘走本門至尊,也許並無惡意,大家吆喝喧騰,反足賁事,再說,這是本門之事,不勞諸位施主道友煩神,就請諸位回營安歇……”
話未說完,武當掌門松鶴老道已朗聲道:“大師此言差矣,明日即是大會的正期,如果元臺大師今夜不能找回,明日大會誰來主持?……”
話末說完,崆峒掌門滌仁老道也陰險地附和道:“松鶴道友說的不錯,再說,現在是龍首大會舉行之期,而元臺大師又是天下各派龍頭的盟主,對方居然膽敢在少林派警衛森嚴的營地中將元臺大師劫走,這不單單是蔑視少林派,沒有把少林寺的諸位大師放在眼內,也是公然向天下各派龍頭挑戰的驃悍行為,所以,凡是龍首大會的一員,對這件事都不能坐視不管……”
話未說完,群情激憤,再度掀起一陣騷動和吆喝。
洪善和洪緣大師,以及少林寺的數十僧人弟子,俱被金毛鼠宇文通以及松鶴、滌仁等人,連挖苦帶諷譏的說了一頓,無不暗泛怒火,個個滿面羞愧,明知對方等人意在挑撥,但又不便發作。
洪緣大師雖然個性剛烈,但卻深明事理,這時他看到本是一件極秘密的事,居然演成了軒然大波,而且剎那間來了各門各派這麼多,而又偏偏沒有九宮堡、洪澤湖以及三老會等武林世家和幫會,他深覺這是一件嫁禍陷人武林巨大公案,絕不能等閒視之,馬虎行事。
是以,顧不得受人指謫,遭人物議,仍神情凝重地和洪善大師低聲商議。
崑崙長老金毛鼠字文通一見,故意以激憤的口吻,大聲道:“這種事還有什麼猶疑商議的,是誰劫走了元臺大師,就把誰公佈出來,聽候天下龍首的共同制裁,該殺的殺,該剮的剮……”話未說完,又是一陣騷動和盲從的附和聲。
武當二塵中的滌塵老道,突然沉聲道:“兩位大師,事到如今地步,已不容貴派再瞻前顧後,今夜果真找不到元臺大師,不但明天的龍首大會沒人主持,就是後天的排解江湖紛爭也無法如期進行,使那些有怨的不能報怨,有仇的不能報仇,勢必又要忍辱含垢多年……”
話未說完,立在江玉帆身後的韓筱莉,早已芳心大怒,氣得不由自己的柳眉一剔,脫口嬌叱道:“滌塵老道,你少在那裡耍刁使壞,不錯,武當三劍的人辛劍是我殺的,吳德性的左耳也是我削掉的,玄洪老道的道髻也是我斬斷的,找我報仇的機會很多,姑娘隨時等著你們……”
話末說完,全場震驚,所有人的目光,又紛紛向韓筱莉望去!
天罡劍玄洪,地癸劍吳德性,原本就恨透韓筱莉,這時再經她當眾重提舊事,哪裡還能忍耐,同時暴喝一聲,翻腕將劍撤了出來。
韓筱莉一見,不由冷冷一笑,傲然沉聲道:“你們不要神氣,本姑娘隨時等著教訓你們,即使你們不在本屆大會上提出來,本姑娘也要找到武當山去,到了那時候,本姑娘定要你人人前額觸地……”
話未說完,全場大譁,就是洪善、洪緣兩位大師也愣了,沒人敢相信這是一個雙十年華的美豔少女說的話,這話實在大狂妄大自大了。
江玉帆早已看出元臺大師的被劫必與他江玉帆有關,但是,由於洪善大師沒有點明出來,自己怎好先行開口?
這時見韓筱莉突然發話,本待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但聽到她的豪語大話,也不由驚呆了!
就在江玉帆神情一呆,全場大譁的一剎那,武當掌門松鶴道人已滿面鐵青,眉透殺氣,強按將要爆發的怒火,沉聲道:“敢問姑娘說的話可算數?”
韓筱莉神色自若,冷冷一笑,傲然沉聲道:“聽你的口氣,武當山好似閻王殿似的,告訴你,多則半年少則兩月,也許用不了那麼多時日,本姑娘一定前去!”
話聲甫落,松鶴道人怒聲喝了個好,回身望著武當二塵及數十門人,恨聲沉喝道:“我們走!”
“走”字方自出口,韓筱莉突然又嬌叱道:“慢著!”
松鶴道人和武當二塵等人一聽,紛紛回身,怒目瞪著韓筱莉,似乎在問,你還有什麼事?
韓筱莉嬌靨凝霜,冷哼一聲道:“挾持元臺大師的匪徒就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