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憩穴”的“多臂瘟神”,正待說什麼,“獨臂虎”
已搶先不耐煩的說:“一窩子王八蛋,燒死他算了!”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這怎麼可以,我們快過去將他的穴道解開!”
說話之間,當先向前走去。
走至近前,“銅人判官”早已用腳把鄧天愚的穴道解開。
“多臂瘟神”鄧天愚綏緩睜開了眼睛,一見滿天火光,周圍一片濃煙,大吃一驚,連聲驚呼:“火,火,大火………”
驚呼聲中,挺身躍了起來。
但是,由於神志未清,血未暢流,立身不住,“咚”的一聲又跌坐在地上。
這時,定睛一看,發現江玉帆和陸貞娘等人俱都圍立在身前,頓時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
再看場中,倒臥血泊中的屍體,惡丐、“雙殘”、“杜三釘”,不由望著陸貞娘,噙淚哀求說道:“陸姑娘,老朽一切知錯了,請看在嫻華的份上,寬恕老朽的昏庸無知吧!”
話聲甫落,“獨臂虎”已怒聲說:“原諒你有個屁用?你已中了‘杜三釘’的子午悶心蝌蚪釘,就是老子揹著你走,你老小子恐怕也難活到今夜五更!”
鄧天愚一聽,大吃一驚,不由望著陸貞娘哭聲哀號央求道:“陸姑娘,你要救救老朽呀,不然,將來嫻華由天山回來問起你,你拿什麼話回答她呀!”
陸貞娘一想到自己閨中好友,鄧天愚的表侄女柳嫻華,心頭的恨意頓時消了不少,只得望著“一塵”道人,和聲道:“道長,把你身上的消毒丹大給鄧老莊主服一粒吧,先穩住了毒性,等到了山下再說。”
鄧天愚一聽,也急急忙望著“一塵”道人—抱拳央求道:“一塵道長,老朽素知你是華陀再世,菩薩心腸,就請你大發慈悲,賜給老朽一粒仙丹吧!”
豈知,“一塵”看也不看鄧天愚一眼,卻望著陸貞娘,謙恭有禮,面帶難色的說:“不是貧道不肯,實因‘杜三釘’的毒性奇毒,沒有他的獨門解藥,鄧老莊主的命恐怕是很難救活了!”
鄧天愚一聽,更是大驚失色,不由惶得又望著江天帆,央求道:“江賢侄,看在咱們兩家多年世交的情誼上,你總不能看著老朽毒發身死,還要被大火燒個屍骨無存呀?”
江玉帆一聽大火,不由看了一眼身後火勢,雖然火大煙稀,但高度的火熱,早已烤得大家口乾皮燥,熱汗油然了,為了儘快脫離火窟,只得望著“一塵”道人。沉聲吩咐道:“給他一粒藥丸先控住毒勢,下了山再想辦法!”
“一塵”道人礙著陸貞孃的面,只得勉為其難的恭聲應了個是,即在懷內取出一個淡紅色的小玉瓶來。
於是,拔開瓶塞倒出一粒鮮紅如血的豆大藥丸,順手交給“多臂瘟神”鄧天愚,同時無可奈何的說:“管不管用我可不保險,靈不靈那就看你以前作惡的多寡了,待一會兒毒性依然發作了,我老道可不負責,我一向糊里糊塗的洽病你是知道的!”
“多臂瘟神”鄧天愚,急忙將藥丸接過來,同時連聲感激的贊聲道:“道長醫術高明,用藥獨特,那個不知道你是扁鵲重生,再世的華陀……”
話未說完,“獨臂虎”已不耐煩的說:“少說兩句吧。奶奶的,別等毒性發作,牙關一緊,有了靈丹妙藥也吞不下了!”
“多臂瘟神”一聽,那敢怠慢,連聲應是,急忙將那顆鮮紅如血的藥丸吞了下去。
“一塵”方才截了他幾處血脈,這時一見藥丸下肚,立即在他的肩背上舒掌打拍了幾下,同時沉聲道:“可以提一提氣啦!”
江玉帆趁“多臂瘟神”鄧天愚運氣之際,遊目一看峰上,還是正西和西北的火勢最猛,峰前長階,早已被火焰淹沒了。
再看正東,濃煙滾滾,一片火紅,只有東南和正甫還沒有火勢,是以,急聲道:“現在我們只有由東南或正南下去了……”
話未說完,運氣完畢的鄧天愚,已急聲道:“東南去不得,現在只有從虎口奔下去了。”
說話之間,挺身躍了起來,又遊目看了一眼峰上火勢,才急聲道:“大家請隨老朽來!”
說罷,展開輕功,飛身縱進林內,當先向正南馳去。
江玉帆等人不再遲疑,紛紛展開輕功,緊緊跟在鄧天愚身後。
這時夜空一片火紅,林內景物清晰可見,正東高大的巨石紅牆內,宮殿巍峨,畫棟飛簷,看來俱都難逃這場大火。
一陣飛馳,前面的鄧天愚,已急聲道:“江賢侄到了!”
江玉帆定睛一看,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