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母夜叉”一聽。恭聲應了個是,俯身將張嫂託抱起來,繞過廳側,逕向廳前走去。
江玉帆默默的跟在身後,一直蹙眉沉思,突然回頭望著跟在身後的朱擎珠韓筱莉,關切的問:“你們有沒有檢視張嫂的後腦?”
朱擎珠首先頷首道:“小妹看過了,不像是由牆上被打落地上震盪了後腦……”
話未說完已到前廳,發現涅巴“拉庫札布查”和前來報信的彪形大漢,仍神情不安的站在院中。
涅巴一見“鬼刀母夜叉”託抱著一人,神色一驚,急步迎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暈迷的張嫂,立即望著江玉帆,驚異的問:“這位大嫂怎樣了?”
江玉帆鎮定的一笑道:“可能是被投擲飛刀的那人點了穴道,現在還沒有查出真正的原因來!”
裡巴驚異的“噢”了一聲,目光一直望著託抱在“鬼刀母夜叉”臂上的張嫂,直到聞聲跑出來掀簾的“青鸞”四女讓“鬼刀母夜叉”走進廳內,他才望著江玉帆,疑懼的說:“很可能是同一個人動的手腳!”
江玉帆知道涅巴指的是前去涅巴府投擲飛刀的那個身穿白毛皮衣的女子。
由於涅巴沒有要告辭的意思,而江玉帆又急於想進廳看看飛刀上插的素箋,只得含笑肅手道:“請進廳內談!”
涅巴也不推辭,立即用漢語告訴前來報信的彪形大漢,道:“告訴他們,嚴加戒備,我馬上就回去!”
彪形大漢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奔出院去。
恰在這時,房頭上人影連閃,“悟空”“一塵”“風雷拐”三人當先縱下院來。
江玉帆不必問,只看“悟空”三人的臉色便知道被那人跑掉了,但他依然鎮定含笑的向著涅巴肅手說了聲“請進”。
轉身正待登階,“銅人判官”“鐵羅漢”,以及“黑煞神”和“獨臂虎”等人,也分別由客廳左右的山牆後,神色悻悻的走回來。
進入客廳,禿子啞巴早已在廳內,阮媛玲和憨姑剛剛由後窗縱進來。
“鬼刀母夜叉”早已把張嫂放在一張寬長凳上,陸貞娘幾人仍在給他按摩。
“一塵”道人看得神色一驚,急忙奔了過去,同時脫口急聲問.“張嫂怎樣了?”
陸貞娘等人立即讓開,同時解釋道:“我們縱上廳脊,就看到張嫂已經倒在地上了。”
說話之間,“一塵”道人已經以極熟練的手法,翻開張嫂的眼皮看了一下瞳孔,立即催促說:“快命店夥送個火盆來,趕快關上窗戶!”
說話之間,舉手指了指開著的後窗。
禿子應了聲是,飛身奔出廳去,憨姑順手將開著的後窗關上。
江玉帆立即關切的問:“張嫂的情形怎麼樣?”
“一塵”道人已在懷中取一個小巧的白玉鼻菸壺來,一面拔塞,一面恭聲說:“如果沒受風寒,可能不礙事。”
說罷,立即將鼻菸壺的小口放在食指尖上傾了傾,倒出少許橘紅色的粉末,立即抹在張嫂的鼻孔上。
大家的目光一致望著張嫂臉上的變化,陸貞娘已示意“青鸞”四人將殘餚撤出廳外,並將桌椅移開。
佟玉清趁機望著江玉帆,向著飛刀拋了個眼神。
江玉帆恍然想起,轉身舉手,謹慎的將飛刀取下來,順手將尖刀上的素箋展開。
“悟空”等人見盟主當著涅巴“拉庫札布查”的面將紙條開啟,都有些不解,雖然涅巴站在一旁沒有偷看,但他們都認為對涅巴瞭解不深,不宜當著涅巴看。
豈知,江玉帆看罷一笑,竟順手將紙條交給了涅巴“拉庫札布查”。
“悟空”等人一看,愈加迷惑不解。
但是,圍在張嫂附近的陸佟朱阮韓,都紛紛驚異的走了過來。
只見涅巴接過紙條一看,立即驚異的望著江玉帆,吃驚的道:“這麼說,那個身穿翻毛白衣的女子,是江少俠自己的友人了?”
江玉帆搖頭苦笑一笑,道:“可是我們卻一些也不知她是誰!”
涅巴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請江少俠不要介意,白毛皮衣擲的飛刀和紙條,方才報信的人已經交給我了!”
說話之間,即在皮袖內取出了一柄小巧飛刀和一張紙條,雙手交給了江玉帆,繼續說:
“請江少俠過目!”
江玉帆也以雙手接過來一看,一些不錯,飛刀、素箋,以及上面寫的絹秀字跡,與打在廳柱上的完全一樣!
他讀了素箋上的字意後,不由蹙眉沉吟,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