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和聲道:“清兒躺在這兒一直想著這件事,我認為有這可能……”
三老會老龍頭甫陽立即頗有同感的頷首道:“不錯,根據常理推斷,崑崙掌門清虛仙長新死,而他們的另一長老清靈道人又被殺,老一輩的搞手中僅剩下了金毛鼠宇文通一人,正是士氣低落,人才凋零的時候,雖然復仇心切,悲憤情急,似乎也不會不以崑崙千秋大業為重而鋌險作出這種事來。”
朱雀玉女阮媛玲的母親,雙劍無敵柳長青卻迷惑的問:“那麼在幕後主使的那人又是誰呢?既然崑崙長老金毛鼠都受他的驅使,顯然不是武功庸俗之輩,既然武功不俗,為何不公然向江賢侄和佟姑娘挑戰,而作出這種為武林俠義人士所不齒的肖小行徑?”
九宮堡主江天濤頷首和聲道:“世嫂說得不錯,小弟認為在幕後主使的人,很可能就是親筆書寫那兩張素箋的女子,武功未必見得高超,但她卻擅用奇毒,金毛鼠宇文通雖然不願受她指使,但為了報仇洩憤,也就不得不遷就行事了!”
一塵道人突然稽首,恭聲道:“貧道根據江堡主說的‘擅用奇毒’一點突然想起了兩個人,西域的乾坤五邪個個都是用毒的專家,這件事也許與雪山聖母姜錦淑前輩無關,但‘玉闕峪’被殺的鄭、廖兩殿衛的遺孀黎金枝和官秀荷現在和崑崙派混在一起,他兩人身為殿衛之妻,誰敢說她們沒有‘乾坤五邪’獨門特製毒粉?”
話聲甫落,金杖追魂阮公亮老臉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道:“姜錦淑為人偏激,喜怒無常,是一個性情不穩定的女人,年前她東來中原,至今沒有她的行蹤訊息,今夜劫持元臺大師的事,她也不無嫌疑!”
江玉帆這時才恭謹的介面道:“不,玉兒認為不大可能與姜前輩有關係,因為姜前輩要想向晚輩等施毒下手,在‘玉闕峪’時她隨時隨地都有機會,而且,以她的年事,輩份,和地位,至少不會在素箋上,故意留下九宮堡正室少夫人的無聊字句……”
話未說完,在場的人眾紛紛說有理,就是洪澤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也不由贊同的點點頭。
獨臂虎突然恨聲道:“奶奶的,一定是黎金枝宮秀荷那兩個臊寡婦搞鬼……”
佟玉清突然再度止月定地道:“不,這件事也與黎金枝、宮秀荷無關……”
大家一聽,又不由齊向佟玉清驚異的看去。尤其是“遊俠同盟”的人,對佟玉清的斷事都近乎百分之百的相信,因為她判斷的事,鮮少與爭因脫節。
但是,一塵道人卻忍不住問:“何以見得?”
佟玉清紅腫的雙目雖然不能睜開,但仍神色凝重地道:“因為如果是黎金枝和宮秀荷施的毒,崑崙派新任掌門道玄道人便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毒粉的毒性,也不至於被迫說出是他師叔金毛鼠給他的拂塵,他會直接說出黎金枝和宮秀荷……”
話未說完,九宮堡二夫人汪燕玲,突然在旁似有所悟地頷首道:“不錯,我當時確曾注意到那兩個中年婦人的神色,她們的臉上似乎也透著震驚迷惑……”
九宮堡主江天濤也似有所悟地道:“看情形,就是金毛鼠宇文通也未必知道拂塵中的毒粉毒性竟是如此強烈霸道……”
金杖追魂阮公亮介面道:“江賢弟說的不錯,論情論理金毛鼠都不會陷害自己的掌門師侄,他的悄悄離去,很可能就是去找主使劫持元臺大師的幕後人!”
如此﹂說,大家紛紛頷首,齊贊有理。
但是,飛蛟鄧正桐卻突然用槳一搗地面,恨恨地忿聲道:“不管怎麼說,在營門外矮峰半崖上用小鐵盒砸我禿頭的,就是他金毛鼠無疑,而他也確有那份渾厚的內力。”
話聲甫落,佟玉清再度恭聲道:“現在請幾位老人家辛苦一趟,去一次崑崙派的營地,查對一下黎金枝和宮秀荷的筆跡,這對我們發掘劫持元臺大師的主使人很有用,而且,在她們的口裡還可能探出一些蛛絲馬跡……”
話未說完,鄧正桐已贊同地道:“對,咱們去時,要她們寫幾個字核對一下筆跡,她們不會不答應的,再說,這樣做還可以洗脫她們的嫌疑!”
金杖追魂阮公亮道:“兩張素箋都在洪善大師那裡,去時我們還得去一下少林營地!”
九宮堡主江天濤,立即介面道:“我們去時當然要邀洪善大師一同去……”
鄧正桐立即催促道:“要去咱們就快走吧,再有個把時辰天就亮了,如果老元臺回來了,明天還有一整天的龍首大會,不回去睡片刻,老骨頭都會掉幾根!”
二夫人汪燕玲一聽,特別望著江玉帆,叮囑道:“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