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們個個神情驚異,俱都目閃驚急,對剛才江玉帆振臂揮出的剛猛勁力,似乎還有些不大相信,一個弱冠少年,居然有如此雄厚的功力,而且,絕不輸於他這個苦修多年的老人。
袖裡乾坤、蓑衣叟,以及缸腹怪三人,雖然心存驚疑,卻毫無懼意,也絲毫未改變他們的狂傲態度,足證他們對本身的武功是多麼的自負。
這時一聽風雷拐說有誤會,三人神色不由同時一動,蓑衣叟則搶先怒聲道:“劉剛小子,老夫念你還記得我這個名號的份上,給你們一個申訴的機會,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快說!”
江玉帆聽得劍眉一蹙,知道這三個息隱了二十年的老人,很可能是受了別人的唆使,一氣之下,重入江湖,因而劫走了元臺大師。
當然,風雷拐也不會直接說出他們三人,參與劫持元臺大師的事,因而婉轉的道:“三位方才說的不錯,我們越野飛馳,的確是在追賊……”
性烈如火的缸腹怪一聽,立即瞠目怒喝道:“閉嘴,大膽的劉剛,你敢藉題發揮,辱罵老夫是賊?”
風雷拐以為缸腹怪在裝佯,不由生氣的也沉聲道:“我們可曾指明是在追你們嗎?”
蓑衣叟則不耐煩的怒喝道:“少廢話,到底是追誰快說!”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三位是真的不知,還是明知故問?”
話聲甫落,袖裡乾坤已瞠目怒聲:“小子怎可如此無禮?劉剛既是你的部屬,當已聽說過我老人家的名號,想我袖裡乾坤白玉海,乃昔年威鎮一方的領袖人物,豈肯和你們一群丫頭小夥子泡磨菇?”
江玉帆聽到劍眉一蹙,再度冷冷一笑道:“三位既然一定要問,在下不妨告訴你們,我們方才追的那人,就是劫持元臺大師的首腦人物……”
話未說完,袖裡乾坤白玉海三人,渾身一戰,面色齊變,三人不由同時震驚的問:“你們說的可是少林寺的元臺大師?”
江玉帆、陸貞娘、以及悟空等人一看袖裡乾坤白玉海三人的震驚神色,也不由同時一楞。
因為,根據袖裡乾坤、蓑衣叟,以及缸腹怪三人的震驚神色,顯然大感意外。
是以,風雷拐首先迷惑的頷首道:“不錯,正是少林掌門元臺大師,怎麼,三位前輩沒有前去參觀龍首大會?”
袖裡乾坤白玉海似乎有著滿腹心事,對風雷拐的問話也似乎沒有聽進耳裡,卻自語似的說:“少林寺領袖武林,老元臺武功高絕,他們居然能夠進入少林營地將他劫走……”
話未說完蓑衣叟已在旁咳嗽了一聲,白玉海悚然一驚,也突然住口不說了!
佟玉清看得心中一動,立即沉聲問道:“白前輩說的‘他們’,不知道指的是誰?”
缸腹怪突然怒喝道:“當然是指劫持元臺大師之人……”
朱擎珠一看缸腹怪的神色,立即叱聲道:“既然你們不知情,又何必如何驚惶失措,心虛情急……”
話未說完,袖裡乾坤白玉海,神情又恢復了傲慢,仰面哈哈一笑,傲然沉聲地道:“莫說有人劫持了老元臺,就是把他殺了與老夫三人何干?老人感到意外的是劫持元臺大師之人,是如何進入少林營地的?”
風雷拐立即解釋道:“他們用的是迷香,先薰倒了營地的警衛僧人,又迷暈了元臺大師……”
話未說完,缸腹怪已轉首望著白玉海,恍然似有所悟的低聲道:“原來他們是用的迷香?”
佟玉清立即冷冷的介面道:“不錯,恐怕有人被騙受愚,陷身在泥沼裡還不自知……”
話未說完,自覺失言的缸腹怪,突然瞠目厲聲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早已怒火高熾的鬼刀母夜叉一聽,再也忍不住怒喝道:“什麼意思?你是他孃的啞巴吃扁食,心裡有數,老孃是個直腸子,有一句說一句,劫持元臺大師的事,你們三個有嫌疑!”
馬上的三個老人一聽,俱都勃然大怒,袖裡乾坤白玉海首先仰面一聲,怒極大笑,傲然沉聲道:“莫說老夫不齒那種下三流的行徑,就是老夫真的劫持了老元臺,試問昔年赫赫有名的大嶺三義又怕過誰來?”
陸佟韓朱阮五女和悟空等人一聽“大嶺”兩個字,每個人的腦海裡靈智一閃,頓時掠過宜興城外江玉帆盡朱大嶺四惡的一幕,同時,大家也心裡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以,風雷拐冷冷一笑道:“三位清修了二十餘年的高潔志節,昔年的赫赫威望和清譽,恐怕就因為三位的妄逞一時之意氣,而付諸東流了!”
話聲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