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清聽得悚然一驚,她覺得陸麗莎莎身為師姊,且為一國的公主,理應由江玉帆率領著大家先行過去見禮。
是以,急忙以責備和勸慰兼有的口吻,沉聲道:“玉弟弟,師姊到了,我們做晚輩的禮應先行過去,再說,師姊待我們不薄,而且,她也曾留信阻止我們前來,可是,我們都違背了她的意思!”
江玉帆一聽,心中立時軟下來,想想莎莎公主在絕峰上的一夜恩情,和絕澗對崖的哀怨悱惻的留言,在在都表現了她的痴愛和內心的有苦難言。
想想他自己方才說的那句話,他自己這時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說?
也許那正是男性自尊下意識的反抗吧?而就在他神情遲疑之際,“風雷拐”和“一塵”
道人,也同時恭聲道:“盟主,理應由我們先行過去。”
說話之間,江玉帆已催馬向前走去。
但是,對面的莎莎公主,也命令其中的一個苗疆女官,捧著那個圓形漆盒恭謹的走過來。
江玉帆一見,立即將馬停下來。
佟玉清等人一見,自是不便再催江玉帆繼續走過去。
閻霄鳳和華幼鶯一臉的迷惑,兩人似乎也不知道那個圓形漆盒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兩人回頭看一眼佟玉清和陸貞娘,似乎希望她們有所進言。
但是,佟玉清僅向她們倆人寬慰的笑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就在這時,那個捧盒女官已到了近前,同時,逕自將漆盒捧至江玉帆的鞍頭旁。
江玉帆無凝重的抬頭去看一眼面罩銀紗的陸麗莎莎。
但是,原本就看不清楚的嬌麗面龐,這時的陸麗莎莎反而默默的垂下了螓首。
江玉帆看得心中一陣難過,他不知道他的前來行宮,是對了抑或是錯了。
他沒有去掀盒蓋,卻翻身縱下馬來。
陸佟五女和華幼鶯閻霄鳳,以及“悟空”“一塵”等人,也緊跟著紛紛縱下馬來。
江玉帆縱下馬來,只是楞楞的望著陸麗莎莎。
他很想和陸麗莎莎談話,但他知道,陸麗莎莎這時恐怕不會理他。
他如果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和她交談,五位嬌妻,兩位師妹,都具有同一心法。
如果他施展“蟻語竹絲”功夫,佟玉清雖然不會嫉妒吃醋,也不會將話傳給陸韓朱阮四女,但如果她們四人起了疑心,總不是一件好事。
也許從這時起,他便因這一舉之差,而失去了閨房的樂趣,不可不戒,不可不慎。
就在他心念電轉之間,佟玉清似乎也深怕他會運功交談似的,立即催促道:“玉弟弟,可以把盒蓋掀開了,也許盒內有莎莎師姊交代的話!”
江玉帆一聽,只得將盒蓋掀開了。
盒蓋一開,霞光萬道,每個注視著漆盒的人,都覺得兩眼旋星飛花。
江玉帆凝目一看,果然是在他花燭之夜的那晚失落的“萬豔杯”。
一見“萬豔杯”,不但江玉帆神情激動,就是陸佟五女和“悟空”“一塵”等人,也都為這隻實杯而感慨萬千。
就在大家心念方動的同時,江玉帆已伸手在漆盒內取起一張素箋來。
華幼鶯和閻霄鳳見盒內果然有莎莎師姊所附的素箋,兩人不由同時關切的問:“玉哥哥,師姊怎麼說?”
說話之間,不自覺的探首看向素箋。
只見素箋上只潦草的寫著幾個字,是:“一支萬豔杯,換回兩師妹!”
華幼鶯和閻霄鳳一看,熱淚頓時湧出來,不由望著二十餘丈外的陸麗莎莎,哭喊一聲“師姊”,丟下馬匹,飛身奔了過去。
江玉帆和陸佟五女一見,再想阻止已來不及了。但是,閻霄鳳和華幼鶯尚未奔至陸麗莎莎的椅轎前,另外一個苗疆女官,已捧著另一個圓形漆盒走了過來。
江玉帆順手蓋上“萬豔杯”的盒蓋,正待走過去,佟玉清突然似有所悟的低聲道:“玉弟弟,慢著!”
江玉帆心知有異,立即停身止步,立即以詢問的目光望著佟玉清和陸貞娘倆人。
佟玉清立即神情凝重的道:“我覺得這兩盒子送過來的方法有些蹊蹺,而且也極巧妙……”
話未說完,陸貞娘已似有所悟的問:“姊姊可是覺得這第二個盒子,早不送,晚不送,直等到兩位師妹將要跑到莎莎師姊轎前的時候,才命那個女官送過來?”
佟玉清頷首道:“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
江玉帆聽得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