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清花容大變,首先脫口急問道:“小倩呢,可是出了事了?”
說話之間,雙方已到了近前!
走在當前的廖漢南,首先向著江玉帆和佟玉清,“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同時懊悔痛苦的道:“小的們該死,途中把小姐給遺失了!”
佟玉清一聽,心裡雖然已有了不祥的準備,但仍忍不住“啊”了一聲,頓時呆了。
椅轎放下後,那個眼淚汪汪的中年婦人,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哭聲道:“都是奴婢不好,太相信那個道姑了!”
陸麗莎莎和韓筱莉等人,同時一驚,不由齊聲道:“什麼?道姑?”
另外一個伏跪在地的護堡武師,抬頭道:“那個女子裝束怪異,也不像道姑,也不像尼姑……”
陸貞娘則怒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麗莎莎寬聲道:“大家沉著一點兒,先把他們請進殿裡再談!”
江玉帆這時才懊惱的道:“你們都起來,先到殿上再說。”
這時,另一個愁眉苦臉的中年婦人,業已將懷中抱著的英俊小孩,送至佟玉清的面前,同時逗著道:“少爺,喊娘,喊娘!”
佟玉清急忙一定心神,含著滿眶的淚水,強展一絲悲痛的悽笑,伸出兩手就要去抱她的愛兒。
但是,中年婦人懷中的小男孩,竟然疑懼的轉身將中年婦人的脖頸抱住,同時,不高興的道:“不要——”
佟玉清一看,頓時楞了,眼淚也奪眶而出,不由哭聲道:“雙玉,我是你娘!”
豈知,白嫩美俊的小男孩,依然疑懼的道:“不要!”
佟玉清在驚聞愛女失蹤,兒子又不認她這個親孃的情形下,再也忍不住傷心的掩面哭了!
陸麗莎莎和陸貞娘幾人則急忙扶住佟玉清,寬慰的道:“雙玉還小,你們母子已經離開了一年多,他乍然間怎麼會認得?再說,你離開時他才幾個月,還是一個吃奶的孩子……”
話未說完,佟玉清已搖頭傷痛的哭聲道:“我已經醒悟了,一個做母親的有她做母親的責任,一旦你有了兒女,就應該終年和他們生活在一起,關懷他們,照顧他們,去愛他們……”
大家默默的聽著,心中俱有同樣的感觸。
只見佟玉清,一面被朱擎珠和華幼鶯攙扶著登階進殿,一面繼續哭聲道:“從現在起,我再也不離開孩子們了,要不,小倩怎會丟了?”
陸麗莎莎立即寬慰的道:“玉清妹,你是因為母女連心,亂了方寸,所以不能集中思維,如果你能靜下心來想一想,你就會發現小倩這次的劫難是有驚無險的!”
佟玉清聽得輕“噢”了一聲,急忙抬起頭來,望著陸麗莎莎似有所悟的道:“姊姊是說……”
陸麗莎莎見已經進入了大殿,立即笑著道:“我們大家坐下談!”
說罷,特的向著佟玉清瞟了一眼扶著她的華幼鶯。
這時一看陸麗莎莎的眼神,頓時想起小倩乳孃方才說的話——都是奴婢不好,太相信那個道姑了!
由於有了這句話,再加上陸麗莎莎的眼神,佟玉清立即聯想到一個人。
那人,就是“獠牙嫗”的愛女,曾傳說拜在黃山“慈雲庵”“慧如”老師太座前削髮為尼的華馥馨。
華馥馨自從在天都峰上和她母親“獠牙嫗”離家後,一直沒有她的訊息。
雖然,在江玉帆返回黃山“仰孟谷”探望“獠牙嫗”時,“慧如”老師太曾企圖設法將她激出來。
但是,由於大家對“慈雲庵”的形勢不熟,結果仍被她走掉了。
現在,小倩被劫,莫非真的會與她有關?
而她劫走了小倩又是為了什麼呢?
心念問,大家已經依序坐定。
廖漢南和其他三個護堡武師,以及兩個中年婦人,為了問話方便,就坐在長桌的前面。
江玉帆一俟大家坐好,首先問道:“廖武師,請你把小倩被人劫走的前後經過先說一遍!”
廖漢南欠身應是,接著道:“在堡中接得總管寧道通的吩咐,命小的率領李武師三位,隨同兩位乳孃,護送小少爺小姐前來與少堡主和少夫人們會面,沒想到,離堡不到百里,就碰見了那位容貌清秀的道姑……”
陸麗莎莎立即迫不及待的道:“那位道姑有多大年紀?”
廖漢南見問,不由轉首去看其他三個武師和兩個中年婦人。
只見小倩的乳孃,眼圈紅紅的道:“大概有二十四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