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在林內的空地上!”
說話間轉身指了指林內。
這時,馬嘶蹄亂,塵煙激旋,陸佟五女和“悟空”“一塵”等人也紛紛趕到了。
江玉帆急忙向著飛身躍下馬的“一塵”道人,招手急聲道:“右護法,請快來!”
說罷轉身,飛身縱進林內。
“一塵”道人那敢怠慢,應了一聲,順手在鞍囊裡拿了一個小包袋,急急追去。
陸佟韓朱阮五女,也一面和華幼鶯問著話,一面奔進了林內。
“悟空”“風雷拐”幾人則留在林外照顧馬匹,其實,他們也自知進去反而礙事。
江玉帆帶著“一塵”道人,飛身縱進林內,前進不足十丈,卻見陸麗莎莎的椅轎放在一片空地的中央。
只見椅轎的旁邊,除了四名抬轎的健美苗女,再就是剛剛馳回的閻霄鳳。
閻霄鳳正惶急的彎著上身向著陸麗莎莎說話。
由於陸麗莎莎背向林緣,所以江玉帆和“一塵”看不見她的面孔,但根據她的背影蜷縮在椅轎內,顯然感到痛苦萬分。
江玉帆一在林空出現,閻霄鳳立即眼望著陸麗莎莎,急聲道:“師姊,玉師哥他們來了!”
話聲甫落,江玉帆已到了近前。
江玉帆轉首一看,只見陸麗莎莎已將絨帽取下,秀髮微顯蓬散,嬌靨慘白,豆大的汗珠正一顆接一顆的滴下來。
陸麗莎莎一見江玉帆,久噙美目之中的晶瑩淚珠立即滾下來,同時急促喘息著道:“玉弟弟,我們的孩子恐怕……”
話剛說到這裡,江玉帆已惶急的蹲下身去,雙手緊緊抱住她的玉手,同時嘶聲道:“不,不會的……”
正待再說什麼,“一塵”道人已神情惶急,滿頭大汗的將手指叩在陸麗莎莎公主的脈門上。
這時,人影閃處,華幼鶯已引導著陸佟韓朱阮五女也趕到了。
但是,大家見“一塵”道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在把脈,俱都關切的向著陸麗莎莎默默的點了點頭。
陸麗莎莎一見陸佟五女,珠淚再也忍不住得奪眶而出,她噙淚看了五女一眼,立即閉上了眼睛,大有臨終孤之意,可惜腹中的孩子尚差六七個月才能落地,她內心的悲痛,是可想而知的事。
江玉帆也早已淚流滿面,而且他已無須再避什麼嫌,他依然雙手緊抱著陸麗莎莎的玉腕,不讓她撤出去,因為,他實在怕陸麗莎莎就這麼丟下他們而逝去。
四周一片岑寂,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但是,每個人的目光,俱都在陸麗莎莎的嬌靨上和“一塵”道人凝重的老臉上來回遊移。
因為,陸麗莎莎的臉色變化可代表她的現況或趨於轉輕,或趨向加重,而“一塵”道人的神情,更可斷定陸麗莎莎是否仍可保住她的生命。
就在大家心情焦急,摒息等待之際,“一塵”道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江玉帆和閻霄鳳幾乎是同時關切的道:“怎麼樣?道長!”
“一塵”道人吁了口氣,凝重的老臉上神色一霽,目注江玉帆,低沉的道:“恭喜你盟主!”
如此一說,所有在場的人俱都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一塵”道人,雖都沒說話,但每個人要說的,也必然都是興奮的三個字:“真的呀?”
但是,閉上一雙美目,倚在靠背上的陸麗莎莎,一張嬌靨卻羞紅直達耳後,她臉上方才的慘白,就由“一塵”道人的這麼一句話給驅得一絲也不見了。
只見“一塵”道人突然望著神情驚喜,珠淚簌簌的閻霄鳳,伸出乾枯的右手,道:
“請閻姑娘把‘萬豔杯’拿來一用!”
閻霄鳳尚未開口,華幼鶯已急忙道:“‘萬豔杯’在我這裡!”
說話之間,匆匆解開錦囊,並在一個小鐵盒內將“萬豔杯”拿出來。
“萬豔杯”在光亮的大白天拿出來,灰灰沉沉,並無可奇之處,看來只是近乎玉石之間的一個大酒杯,但是,一旦到了夜晚,尤其在明月當頭的夜晚,情形可就大不相同了。
華幼鶯拿出“萬豔杯”立即交給了“一塵”道人。
“一塵”道人卻又望著陸佟五女,道:“請五位少夫人將您們的‘仙芝露’每人滴三滴在杯子裡……”
話未說完,韓筱莉已搶先道:“小妹的自從在長塗島分到一瓶後,直到今天一滴還沒用,就用我的好了!”
豈知,“一塵”道人竟微微一搖頭道:“不,一定得要五位少夫人每一個瓶裡都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