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內的小姐,就是花園中的撫琴少女。
韓筱莉早已聽說了一般經過,這時自然也明白了“仰盂谷”果真就是“萬里飄風”趙竟成等人的庇護所。
只見中年婦人走至撫琴少女的身側,驚異的望著少女,似乎在問她。可是發現了什麼。
撫琴少女搖搖頭,似乎說沒有什麼。
只見中年婦人先以炯炯目光向兩人隱身處察看了一眼,才望著撫琴少女說了幾句話,並指了指東南方。
江玉帆和韓筱莉雖然聽不清中年婦人說些什麼,但根據她的手勢和表情,顯然是轉達“獠牙嫗”的意思。催促撫琴少女,即刻前去見“慧如”師太。
只見撫琴少女聽後,立即點了點頭,舉起飄逸的步子,拖著長長的紗衣,逕向園門走去,身法之
廠口忖美,直如行雲流水。
中年白胖婦人,急忙走至琴幾前,就用鮮紅的絨毯四角,將古琴覆蓋住。
但是,走向園門的紗衣少女,卻趁中年婦人用絨毯襲琴之際,突然停身,先機警的看了一眼中年婦人,才以柔和警告的目光,看了一眼江玉帆兩人隱身之處,才匆匆走進園門,消失在樹蔭內。
中年婦人覆好了琴,也線裡向園門走去。
韓波莉一俟中年婦人走進園門內,立即望著江玉帆,焦急的悄聲催促說:“少女已經發現了我們,快走吧?”江玉帆神情有些遲疑,他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發現明月已經偏西。
韓筱莉一看,不由嗔聲問:“怎麼?你還想跟著她去找‘慧如’師太呀?”
江玉帆立即為難的說:“小弟總覺得,既然已經知道了‘萬里飄風’等人匿居此地……”
話未說完,韓筱莉已正色警告說:“方才‘獠牙嫗’的話你聽到了沒有,任何人侵犯她的‘仰盂
谷’,她就不再遵守永困此地的約束,她還要以此藉口,重入江湖……”
江玉帆一聽,不由冷冷一笑。道:“那是她自己找死!”
韓筱莉立即正色說:“可是,禍事是由你惹出來的呀?武林各大門派追究起責任來……”
江玉帆一聽,不由傲然低聲道:“自然由我一人承當!”
韓筱莉輕“哼”一聲,慢仍斯理的說:“到了那時候,他們恐怕就不找你了?”
江玉帆似有所悟的心頭一沉,而由急聲問:“你是說?”
韓筱莉正色解釋說:“到了時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深覺事態嚴重,恐怕就要前去九宮堡找年高德勘,譽滿武林的江老堡主了!”
江玉帆一聽,豪氣頓時全消,他覺得爺爺年逾九旬,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絕不能再讓他老人家
問江湖是非了,他不能因逞一時之強,而落個不知孝順的孫子。
再說,父親江天濤,目前正在坐關,如果將來知道了這件事,必覬會大發雷霆,到了那侍侯,八位母親恐怕也沒有一人敢出面袒護他了。
韓筱莉一看江玉帆的神色,知道他不會再堅持進入“獠於嫗”的宅院去找“萬里飄風”
了。
是以,趁機婉轉的正色說:“悟空他們。是久歷風險的老江湖,這件事回去和他們商議,一定會想出個萬全之計來。”
說此一頓,抬頭一看夜空,繼續說:“再說,現在天色已晚,也不容許我們再繼續深入,而且,回去晚了‘悟空’他們也會等得焦急!”
江玉帆想起必須在拂曉前趕回去的問題,只得頷首說:“好吧,我們這就回去。”
說罷,抬頭一看崖巔,繼續問:“我們怎麼個走法?還是走山洞通道嗎?”
韓筱莉舉手一指崖巔說:“當然是走崖上嘍!”
由於山勢斜度很大,加之明月已經偏西,兩人不敢施展快速身法,只得以小巧的動作,在松竹亂石間,輕靈的向崖上奔去。
達崖巔之上,沒想到寬度僅有十數丈,上頭生滿了小樹雜草,兩人奔至崖邊,身形一閃,疾瀉而下——
到達崖下,再不遲疑,展開輕功,沿著來時的路徑,直向山下弛去。
兩人的輕身功天,雖然俱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地,而江玉帆尤要勝韓筱莉一籌,但匆匆趕出東山口時,天邊已經現出了魚肚白。
江玉帆一看,心中十分焦念,因為拂曉之前趕不回小村,“悟空”等人便要入山接應了。
他雖然心急,但又不便盡展輕功,將韓筱莉一個人丟在身後。看看將至小村,十數道高矮不一的身影,紛紛由草叢中站起來,同時,傳來“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