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聲說:“傻瓜,這是詐!”
江玉帆一聽,心中十分不服氣,正待說什麼,上面已傳來兩個侍女的迷惑聲音問:“老師太,您在和誰說話呀?”
濛濛雲上再度一靜,果然聽到“慧如”老師太,遲疑的聲音,問:“你們兩人真的沒有碰見兩個下山的年青人嗎?”
是青衣侍女的聲音,回答說:“回稟老師太,真的沒有碰見。”
又聽“慧如”師太,鄭重的問:“也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蹤你們?”
依然是青衣侍女的聲音,肯定的說:“沒有,再說,這是我家小姐的嚴格規定,要時時提防有人跟蹤,小婢等怎敢疏忽?”
只聽“慧如”師太以迷惑的聲音,自語似的說:“奇怪呀,這道駝背嶺長達十數里,他們怎會在剎那間的工夫就離開了呢?”
綠衣侍女突然問:“老師太,您可是碰見了那兩個男女青年?”
“慧如”師太懊惱的說:“他們剛剛由此地下去呀!”
青衣侍女揣測說:“也許他們沒有從此下去,而又轉向了別處!”
略微一靜,又聽“慧如”師太,有些無可奈何說:“好吧,你們回去吧,回去稟告你家老夫人,就說我明天午前去看她!”
青衣侍女立即關切的問:“有什麼事嗎,老師太?”
“慧如”師太不高興的說:“不關你們的事不要多問。”
兩個侍女同時應了聲是,接著是一陣逐漸遠去的衣袂破風聲。
江玉帆一聽,突然興奮的將韓筱莉抱起來,正待興奮的說莉表姊還是你聰明,韓筱莉已伸手將他的嘴掩住。
也就在韓筱莉將江玉帆的嘴掩住的同時,上面已傳來“慧如”師太的警告聲音,說:
“兩位小施主,你們隱身在下面也好,沒有跟來也好,老尼真誠的勸告你們,明晚此時再來此等候老尼聽訊息,
切忌再繼續深入,須知黃山不是等閒山區,老尼言盡於此,聽也在你們,不聽也在你們!”
說罷,又是一陣逐漸遠去的衣袂破風聲。
韓筱莉一聽,一拉江玉帆的衣袖,急聲說:“快上去,遲了就失去兩個侍女的蹤跡了!”
說話之間,飛身馳上嶺巔。
嶺上依然夜空如洗,月華如練,兩人遊目一看,只見“慧如”師太大袖飄飄,直奔西南松林間的一座輝煌庵院,兩個侍女業已不見。
韓筱莉一見,立即望著江玉帆,舉手一指正西,急聲說:“走,我方才聽出兩個侍女奔了正西,我們快追去!”
說罷,位著江玉帆向西馳去。
江玉帆一面疾馳,一面蹙眉為難的問:“莉姊姊,你認為兩個侍女與‘萬里飄風’趙竟成等人有關連?”
韓筱莉毫不遲疑的說:“至少這是一個線索!”
江玉帆為難的說:“可是那位老師太已警告過我們……”
韓筱莉立即嗔聲說:“你敢保證她明天能告訴你有關‘萬里飄風’等人的正確訊息?”
江玉帆心地純厚,立即正色說:“老師太五觀端正,神態慈祥,一望而知是位有道的高人……”
韓筱莉立即不以為然的說:“神態慈祥對我們還聲嚴厲色?”
江玉帆本待說也許老師太另有苦衷,不知怎的竟突然不高興的說:“你總是這麼任性!”
韓筱莉聽得心中一動,突然剎住身勢,她不願讓江玉帆有一個她總愛任性的印象,因為這樣很可能使他對她疏遠而影響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是以,一俟江玉帆停身站穩,立即平靜的解釋說:“並不是姊姊任性,我覺得我們要找的‘萬里飄風’等人中,就有一個被他們稱為小姐的女子,而方才那兩個侍女的話題,也正談論她們的小姐,不管她們的小姐是否就是竹簾小轎中的女子,而‘萬里飄風’等人前來黃山,一住這麼多天,他們帶著兩個女眷,總不能住在道觀寺院裡,最可能的地方就是山中高人息隱的洞府,或武林高手退隱山中的宅院……”
江玉帆聽得甚覺有理,是以未待韓筱莉話完,已連連頷首,低聲說:“表姊說的極是,我們還是繼續追吧!”
韓筱莉轉首看向正西,只見群峰如林,雲海無際,那裡還有兩個侍女的蹤跡?
是以,有些懊惱的一笑,說:“這兩個丫頭已提高了警覺,再想追上她們可就不容易了!”
江玉帆一聽,不禁有些抱歉的說:“都是小弟耽誤了時間,否則這時已經追上了。”
韓筱莉見江玉帆向她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