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開口,“黃面狼”已淡淡地望著江玉帆,沉聲道:“這位小兄弟……”
憨姑“鐵掌女飛衛”一聽,頓時大怒,方才積壓在心中的怒火,一併爆發出來,不由大喝一聲:“放屈,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俺盟主稱兄道弟?”
大喝聲中,閃身而出,右掌五指彎曲如鉤,向‘黃面狼’的面門抓去——
江玉帆一見,知道憨姑這一抓下去,必然立出人命,脫口沉聲說:“不許動手!”
憨姑一聽,趕緊剎住身勢,轉首望著江玉帆,忿忿的怒聲說:“盟主,留著他也是害人,倒不如宰了他……”
江玉帆未待憨姑話完,立即和聲道:“小弟曉得,你先歸隊。”
憨始一聽,只得抱拳躬身說:“是,屬下遵命。”
說罷,急步走回原位。
江玉帆見暴跳如雷的憨姑經他一句話,便按捺怒火,遵命住手,對於能否指揮這十一位凶煞的信心大增。
就在這時,高階上的一個黑衣大漢,突然朗聲高呼道:“老莊主親自出迎!話聲甫落,不知何時停止的吹鼓手,這時再度吹打起來。
江玉帆聞聲舉目一看,只見一個頭戴四翼員外帽,身穿錦緞簇花紫紅袍的七旬老人,正率領著一行十數男女,由門樓內,匆匆的走出來。
當然,不需人介紹,這個走在當前的七旬紅袍老人,就是‘湖濱山莊’的老莊主“多臂瘟神”鄧天愚。
只見鄧夭愚生得八字霜眉酒糟鼻,薄而下彎的嘴巴四周沒有幾根花白鬍須,但他那一雙三角眼,卻炯炯有神,閃爍如星,充分顯示出他具有相當深厚的內功。
打量間,身後的“風雷拐”已悄聲說:“盟主,穿紫紅袍的老人就是鄧天愚,盟主的寒玉摺扇千萬不要展露出來。”
江玉帆會意地點點頭,立在階前的“黃面狼”,這時已急步奔上門樓。
就在這時,跟在鄧天愚身後的十數男女中,突然紅影一閃,鄧天愚身右竟多了一個一身紅勁衣,背插彎鳳雙刀的嫵媚女子。
江玉帆一看,心頭猛然一震,暗呼一聲不妙,因為擠到鄧天愚身右的紅衣嫵媚女子,很可能就是中午在太湖東岸看到的那個親率馬隊追趕中年人的紅衣女子。
而最令江玉帆吃驚的是,紅衣嫵媚女子正微蹙著兩道柳眉,瞪著一雙富有魅力的眸子,刻意向他打量,同時急待向鄧天原建議什麼。
由於“黃面狼”的奔進門樓,鄧天愚已停止了前進,他已開始問話,姓賴的正在躬身回答,由於四班吹鼓手起勁的吹打,江玉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但是,根據“多臂瘟神”鄧天恩逐漸陰沉的老臉,以及不時向階下投來的忿怒目光判斷,“黃面狼”講的絕不是什麼好話。
“黃面狼”把話講完,鄧天愚顯得很是憤怒,正待向門外走來,紅衣嫵媚女子已用話將鄧天愚緩住。
只見紅衣嫵媚女子,一面望著江玉帆,一面湊近鄧天愚的耳畔,櫻唇啟合,不知說些什麼。但是“多臂瘟神”聽了她的話,卻面現驚喜,展露笑容,方才的憤怒神色一掃無遺了。
江玉帆一看,心知要糟,他斷定“多臂瘟神”的驚喜,必與他懷中的牡丹杯有關。心念間,已聽身後的“鬼刀母夜叉”低聲罵道:“這個狐狸精,又不知在出什麼詭主意。”
江玉帆關心懷中的牡丹玉杯,很想知道嫵媚女子的來歷底細,不自覺的望著“一塵”道人問:“右護法…”
“一塵”道人一聽,趕緊恭聲說:“卑職在。”
江玉帆看了門樓內的紅衣嫵媚女子一眼,才繼續低聲問:“那個正在說話的紅衣女子……”
話剛開口,驀聞身後的麻面姑娘佟玉清不高興地說:“她是個寡婦!”
江玉帆聽得劍眉微皺,他不知道佟玉清為什麼告訴他紅衣嫵媚女子是個寡婦。但聽“一塵”道人解釋說:“這個女子姓丁,人稱‘紅飛狐’,狡黠多智,擅用各種迷香,來歷底細卑職不太清楚,盟主遇上她,小心一二就是。”
話聲甫落,只見那個賴總管,急步走至階口,面向江玉帆等人一抱拳,朗聲說:“‘湖濱山莊’老莊主,親自出迎!”
話聲甫落“多臂瘟神”鄧天愚,已率領著紅衣嫵媚女子等人,滿面含笑的走出來。
鄧天愚一到臺階口,“悟空”和尚立即朗聲說:“遊俠同盟盟主‘玉面神龍’江,親率各級首領,特來拜會鄧老莊主!”
“多臂瘟神”鄧天愚一聽,哈哈一笑,愉快地急步迎下階來,同時拱手笑著說:“未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