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性的身體,挾著一聲問哼,連人帶劍已被韓筱莉踢出了劍幕,直向滌塵老道身前撞去。
滌塵老道等人一見,頓時大亂,因為吳德勝翻滾擺動地右手中尚緊握著他那柄劍。
由於吳德性雙臂亂舞,劍光閃閃,即使想伸臂挽救也沒人敢冒險。
依然像昨晚在崖上被佟玉清抖手擊出的情形一樣,吳德性的身體,“咚”的一聲,著實跌在地上。
松鶴掌門和武當二塵,以及附近松字輩的中年道人等定睛一看,只見吳德性面色蒼白,滿頭大汗,張著嘴巴不停地喘。
最令松鶴等人驚駭的是,吳德性的前胸後背和兩袖,竟被韓筱莉的劍尖劃破了二三十道口子。
但是,露在衣外的面板,竟沒有一處被劃傷。
而仰面倒在地上的吳德性,嚇破了膽,似是嚇掉了魂,瞪著一雙大眼睛,呆滯地望著天空,張著嘴巴不停地喘,連挺身躍起的氣力都沒有了。
就在大家驚魂未定,低頭察看的一剎那,對面已傳來江玉帆的沉聲阻止道:“表姊不要殺他!”
松鶴等人聞聲大吃一驚,急忙抬頭,舉目一看,無不面色大變。
只見場中的韓筱莉,柳眉飛剔,杏目圓睜,娟美的嬌靨上充滿了殺氣。
這時,正以手中的騰龍劍,筆直地指在玄洪道人的咽喉上,只要她的手腕微微一挺,玄洪便馬上魂歸地府。
再看天罡劍玄洪,同樣的被韓筱莉在前胸後背上劃了四五個洞,但比之吳德性少多了。
玄洪道人終究年長几歲,這時雖然劍尖指著喉嚨,依然面不改色,十分鎮定。
只見韓筱莉,冷冷地一笑,道:“你如果劍中也裝有機簧弩,你就應該揮劍自刎……”
話未說完,老滌塵已驚得脫口厲聲道:“玄洪退回來!”
天罡劍玄洪一聽,這才滿面羞慚的倏然轉身,提著寶劍飛身縱了回去。
但是,滿面怒容的老滌塵卻飛身縱了出來。
韓筱莉一見,不由氣得怒聲問:“你要作什麼?”
滌塵老道一臉怨毒,倏然翻腕,“嗆”的一聲將劍撤出來。
同時,圓睜雙目,註定韓筱莉嬌靨,恨恨的怒叱道:“貧道舍了性命,今天和你拼了!”
韓筱莉一聽,不由氣得呸了一聲,怒聲道:“你也配?你在作夢,武當派的聲譽幾乎毀在你滌塵的手裡,本姑娘將要判你個縱容弟子,破壞派規,違背了祖師爺的教誨……”
話未說完,武當群道頓時大怒,紛紛舞著手中寶劍怒聲喊“殺”,作勢就待撲過來。
江玉帆和陸佟四女,以及悟空等人一聽,也俱都愣了,覺得韓筱莉的話說得大過份了。
白髮銀鬚老滌塵,更是神情如狂,雙目圓睜,厲嗥一聲:“貧道認命與你拼了!”
厲嗥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長劍,一式白蛇吐信,照準韓筱莉的咽喉就刺!
韓筱莉擔心滌塵老道的劍柄裡也暗藏著機簧,是以,一見滌塵長劍刺來,疾演麗星步。
但是,也就在滌塵前撲,韓筱莉移步的同時,武當派的掌門人松鶴;突然急切地怒聲大喝道:“三師叔不得無禮”
老滌塵聽得渾身一戰,急忙剎住身勢,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地回身驚異地望著掌門人松鶴。
武當群道都愣了,鬧不清是怎麼回事。
江玉帆等人更是茫然不解。
但是,武當掌門人松鶴道人,卻再度望著滌塵老道,急切地催促道:“三師叔快請退回來。”
滌塵老道雖然性烈如火,而且身為長老,但當著全派三代弟子,他可不敢不聽掌門人的面諭。
是以,滿面悻悻之色,並透著迷惑不解,提著寶劍,大步走了回去。
這時,松鶴道人才略整道袍,垂下拂塵,滿面肅容的向韓筱莉身前走來。
江玉帆等人看了這情形,心中更是不解,不知道松鶴掌門為何要親自出場。
但是,場中的韓筱莉,卻一橫玉臂,“錚”的一聲將劍收入了皮套內。
由於韓筱莉的收劍,武當群道雖然將一顆緊張的心寬放了下來,但是也更加的不解口只見松鶴道人走至幹筱莉面前,恭謹的稽首宣了聲佛號道:“敢問韓姑娘尊師何人?”
韓筱莉一見問到師承,立即引起她對五位老人家的渴望與孺慕,算來她離開師父慈暉婆婆和四位師叔,不覺已經一年了。(詳情請看拙作《金斗萬豔杯》)。
由於她內心地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