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下水推舟!”
舟字出口,“唰”的一聲已竄進水內。
接著一式“金龍迴游”,立即雙手托住舟尾,加速向前推去。
由於禿子水功精絕,梭舟速度突然加快。
就在這時,高大的戰船上,再度響起那聲憤怒嬌叱道:“大家注意,集中射擊那個手舞紅劍,身穿黃絨勁衣的賤婢!”
阮媛玲這時武功劍術遠非一年前可比擬,莫說一陣羽箭,就是暴風吹下的雨,也未必能吹灑在她的身上。
由於壓力驟減,這才凝目細看火把閃耀的高大船頭上,一臉憤怒地站著的手提單刀的粉衣少女。
只見身穿粉紅色勁衣的少女,年約二十一、二歲,生得桃花眼,柳葉眉,挺直瓏鼻鮮紅櫻唇,瓜子形的粉面,膚細如脂,尤其,柳腰肥臀高聳玉乳,嬌軀玲瓏,曲線畢露,確是一個難見的尤物。
就在這時,船面上突然又出現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粉緞勁衣青年。
只見粉緞勁衣青年腰插一對短劍,生得濃眉大眼,白淨面皮獅子鼻,看他健壯的身體,一望而知水中功夫必然極有造詣。
粉緞勁衣青年奮力一分船頭上的弓箭手,探首向下一看,一見是阮媛玲,立即怒吼道:
“不準射箭,捉活的……”
話未說完,江玉帆的梭舟已距大船不足五丈了。
由於船頭上的弓箭手被粉緞青年一吆喝,紛紛畏懼的停止了射箭。
但是,粉紅勁衣的妖豔少女卻怒叱道:“不準停止,快射箭,快……”
就在船頭上兩人爭執的同時,江玉帆和阮媛玲,同時一聲大喝,已飛身縱上了船頭。
只見船頭寬大,光滑如鏡,被船舷上的火把照耀得閃閃發光。
數十弓箭手一見江玉帆和阮媛玲凌空飛上船頭,大驚失色,紛紛奔向船後。
粉衣少女一見,一聲嬌叱,疾舉單刀,越過粉衣青年就向阮媛玲砍來。
江玉帆唯恐阮媛玲有失,是以才當先飛上船頭。這時一見粉衣少女的單刀向阮媛玲砍來,立即勁透長矛,順勢向對方的單刀格去。
粉衣少女非但不閃不避,反而運足功力向江玉帆的木質槍桿砍下。
顯然,她已認定這一刀下去,必將矛杆砍斷,甚或可以令江玉帆受傷。
豈知,單刀砍下,蹦的一聲,有如砍在鐵石上,只震得玉臂痠痛,單刀險些脫手,嬌哼一聲,蹬蹬退了數步。
阮媛玲一見,脫口急聲道:“玉哥哥,別對他們手下留情,這兩人就是老狗翻江豹的五女劉汾梅和次子劉立韋……”
話未說完,業已圓睜鳳目,飛身前撲,挺劍向粉衣少女劉汾梅刺去。
劉汾梅一聽阮媛玲罵她父親是老狗,妖豔狐媚的嬌靨上,立現殺機。
於是,柳眉一剔,怒聲嬌叱道:“賤婢,你敢罵我父親?”
嬌叱聲中,揮刀逕向阮媛玲迎去。
粉緞勁衣青年這時一見,“嗖”的一聲將腰間的一雙短劍抽出來,同時,瞠目望著江玉帆,厲聲喝問:“鼠輩乃何人,膽敢登上二爺的戰船!快報出你的狗名受死……”
江玉帆一聽對方青年是翻江豹的次子,早已激起殺機。
但是,他要先證實翻江豹是否已來洪澤湖,而蘆花蕩的大火是誰命令燒的。
是以,冷冷一笑道:“在下江玉帆……”
豈知江玉帆三字方自出口,粉緞勁衣青年劉人且韋已面色大變。
只見他渾身一戰,厲嗥一聲:“二爺燒的就是你江玉帆,納命來!”
厲嗥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雙劍,耍了兩個銀花,分向江玉帆的前胸和小腹紮下。
江玉帆一見,頓時大怒,身形略微一閃,手中長矛點刺而出,叮噹兩聲金鐵聲響,立將劉立韋逼退。
同時,劍眉一剔,怒聲問:“翻江豹現在何處?”
劉立韋被逼得登登登退了三步,雙劍險些被震脫手,急忙拿椿站穩,面色立變蒼白。
這時見問,目光怨毒的一閃,突然厲聲道:“你勝了二爺的雙飛劍,二爺自會告訴你!”
你字出口,身形不進反而疾退!但是,就在他疾退的同時,雙手短劍突然耍了兩個銀一化,緊接著,又是一聲大喝,兩道寒光,疾如奔電,分向江玉帆射來。
江玉帆最初以為他會飛身前撲,沒想到他竟疾速後退。
正以為他要趁機逃走,準備挺槍急追時,沒想到寒光電閃,兩柄短劍,一閃已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