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冷一笑道:“阮姑娘,你這話只能嚇唬那些初出道的毛頭小夥子,嚇唬不倒我劉金彪……”
阮媛玲一聽,立即冷冷﹂笑道:“噢,原來你是翻江豹的乾兒子!”
說此一頓,突然瞠口口厲聲問:“翻江豹現在何處?”
矮胖中年人劉金彪,也瞠目厲聲回答道:“老人家的名號豈能任你丫頭吼叫?阮媛玲,有本事你就叫他們開船,劉大爺失陪了!”
了字出口,身形斜起,直向船外縱去。
阮媛玲一見,怒聲嬌叱,但是,她的話兒尚未出口,江玉帆的右掌已翻。只聽蓬的一響,同時間哼一聲,劉金彪縱起的矮胖身軀,“咚”的一聲跌在船面上。
二、三十名弓箭手一見,個個面色大變,俱都目瞪口呆。
只見跌在船面上的劉金彪,撐臂坐起,面色如紙,神情十分痛苦,“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阮媛玲一見,立即冷冷一笑道:“劉金彪,本姑娘早已警告過你,你的狗命就握在我們的手心裡……”
話未說完,劉金彪氣得大喝一聲,噴泉般吐出一口鮮血,猛地倒身船面上,登時暈死了過去。
阮媛玲一見,立即望著二三十名發呆的弓箭手,怒叱道:“這艘戰船的舵主是誰?如再不開船,可不要怨本姑娘不念咱們過去都是見過面的朋友……”
話未說完,弓箭手中已有一人飛身縱上了後艙頂的指揮舵上。
江玉帆和阮媛玲一看,竟是一個身穿水綠勁衣,兩鬢業已灰白的老人。
老人進入舵座後,首先神情凝重地握住小銅錘繩握柄,這才望著江玉帆和阮媛玲,沉聲說:“本舵主開船前有個要求……”
話剛開口,阮媛玲已沉聲道:“你不說本姑娘也知道,只要你們把江盟主和我送到魏鎮碼頭,我們立即放你們回去,絕不難為你們。”
說此一頓,特地加重語氣,繼續道:“如果你們耍花招弄玄虛,或中途鬧事,可別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一個活口不留口”
灰髮老人卻迷惑不解地道:“姑娘去魏鎮,應該出了水簾山莊奔東南,何以要穿過葦林奔西北……”
阮媛玲立即沉聲道:“為什麼,根本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不過,既然是你問起來,本姑娘也可告訴你,諒你也走漏不了訊息……”
江玉帆覺得要叫他們開船就開船,何必和他們多嚕嗦,是以未待阮媛玲話完,立即低聲阻止道:“玲妹……”
豈知,話剛開口,阮媛玲卻向他輕輕揮了一個手勢,同時繼續望著灰髮老人,沉聲道:
“江盟主和本姑娘,原是前去天井湖請幾位水中高手,說穿了這也算不得是什麼丟人的事,你們老寨主還不是也請了高人助拳?”
如此一說,灰髮老人神色略微一變,二、三十名弓箭手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江玉帆和禿子一看這情形,才知道阮媛玲為什麼要和灰髮老人多扯,顯然是要在這些人的談話裡套一些口風。
阮媛玲冷冷一笑,繼續道:“你們也用不著交頭接耳大感驚異,你們老寨主一直想派人到我們水簾山莊臥底,我爹也不得不在你們天水寨中放幾個奸細……”
如此一說,灰髮老人和弓箭手,俱都面色大變,彼此面面相覷。
江玉帆知道阮媛玲在用離間計,先使對方彼此懷疑,鬧不清他們中到誰是“水簾山莊”
的奸細。
阮媛玲視若未見,繼續道:“不錯,我們去魏鎮的確該奔東南,但為了避免碰上你們下黃帖的大船,不得不捨近而求遠,如今,既然和你們碰上了,何必再浪費時間?”
灰髮老人聽罷,立即正色道:“既然姑娘為了爭取時間,船面上還有十多人是操槳手,現在可否讓他們到艙底下去……”
阮媛玲一聽,立即阻止道:“不必了,底艙有多少人就多少人劃好了!”
灰髮老人一聽,只得猛的一拉線錘,“當”的一聲清脆悠揚的小銅鐘響,底艙下立即有了動靜。
緊接著,叮噹連聲,節拍有制,大船立即調頭,緩緩對正西南。
江玉帆轉首一看,如果大船轉向東南,至少要繞過這片廣大葦林的南端。
打量間,船頭已正,兩舷下的長槳同時划動,大船開始徐徐前進。
灰髮老人的小銅鐘愈敲愈緊,底艙的擊木聲也愈敲愈急。
船速逐漸加快,船身也漸漸顛簸得厲害,湖風過處,仍有一絲涼立息。
江玉帆立時驚覺,不由望著禿子,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