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關切的問:“大師準備將來如何處置金毛鼠?”
洪緣大師黯然道:“事情雖然與本派有密切關連,但它終究是發生在龍首大會上……”
江玉帆一聽,不由慚愧的低下了頭。
因為這件事的筆因,完全是由於他們“遊俠同盟”前去西域,義剪乾坤五邪而引起來的。
心念間,已經洪緣大師繼續道:“所以貧衲等認為,仍應禮請各派掌門或長老共同審理,本派不便獨斷處置!”
話聲甫落,銅人判官已恨聲道:“這點芝麻大的小事,何必再勞師動眾,白讓宇文通那老賊多活幾個月的命,乾脆,就把他拉到元臺大師的棺材前,一刀子把他的心剜出來,看看他孃的是黑的還是白的。”
黑煞神介面怒聲道:“一刀子殺死他可說便宜了他,俺要一刀一刀的在他身上劃!”
就在這時,一陣湖風吹來一股濃煙和熱氣,同時傳來數聲驚呼!
江玉帆等人神色一驚,只見阮老四急步奔了進來,急聲道:“啟稟老爺子,大火馬上燒過來了,我們的船……”
話未說完,阮公亮已瞠目沉聲道:“這點小事也值得大驚小怪,火燒過來把船弄開不就結了!”
阮老四一聽,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奔了出去。
洪善大師一聽要開船,立即起身道:“多謝簡女俠見告大師下落……”
話剛開口,阮公亮已急聲道:“大師何必這麼性急,船到湖心再過去也不遲,何況簡姑娘還沒說出個大概端倪呢?”
嵩山二老一聽,只得再度坐下。
這時外面一陣吆喝,船身已開始徐徐移動。
阮公亮立即望著簡玉娥,催促道:“簡姑娘,你快把全般經過講一遍給兩位大師聽!”
簡玉娥恭聲應了個“是”,道:“金毛鼠宇文通將元臺大師背出少林營地後,當時就交給竇寨主送上篷車,趁天下英豪不注意的時候,連夜離開了星子山……”
如此一說,朱擎珠不由忿聲道:“難怪大家截不住,待等我們發現,元臺大師早已離開了星子山了!”
洪善大師一面痛心地點著頭,一面悲憤的恨聲道:“宇文通包藏禍心已久,一開始他就抱著玉石俱焚的惡念,實在可惡……”
說此一頓,突然住口不說了,顯然怕說溜了嘴有失他高僧的身分!
但是,簡玉娥已急忙頷首正色道:“大師說的不錯,據竇寨主說,當時宇文通把元臺大師交給他時,他曾惶急地問,萬一大師醒來該怎麼辦,宇文通便毫不遲疑地說,派個人在篷車裡看著大師,只要大師有一絲欲醒的跡象,便立即再施一些迷藥……”
阮公亮聽至此處,不由恨得用拳頭一擊桌面,恨聲地道:“實在可惡,實在可惡……”
簡玉娥繼續說:“當時竇寨主曾吃驚的問過金毛鼠,萬一大師不幸死了,怎麼辦?金毛鼠立即冷冷一笑說,要他活著那還得了……”
阮公亮再度用力一擊桌面,切齒恨聲道:“這等狼心狗肺的狠毒狗賊,就是一刀一刀的剮了他都難彌他的罪惡!”
嵩山二老神情肅穆,但在他們的目光中,仍能看出他們內心地悲憤和殺機,只是他們竭力不讓激動表現在臉上而已。
江玉帆和陸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則個個神情憤怒,俱都面罩煞氣,而在江玉帆和佟玉清兩人的神色間,卻更多了一份懊惱、慚愧之色。
簡玉娥繼續道:“就在他們宿在上德寺的那一晚,元臺大師突然停止了呼吸、心跳……”
風雷拐聽得心中一動,脫口急聲問:“這麼說,大師的壽棺就是在上德寺附近臨時購買的了?”
簡玉娥頷首道:“是的,他們對上德寺的僧人說,原來躺在篷車內的夥伴夜間突然斷了氣,請那邊的大師們行個方便,將棺木在寺後暫寄一兩個月……”
風雷拐一聽,立即望著洪善大師,道:“兩位大師去時,只要說出他們那夜的情形,一定很容易找到元臺大師的棺木!”
說話之間,大船已經停止,業已離開了天水寨一段距離。
洪善大師見少林寺的乘船就停在數丈以外,立即起身告辭道:“上德寺均系本派分支弟子,屆時不難查出,貧柄等就此告辭了!”
阮公亮夫婦和江玉帆等人一見,紛紛起身相送。
江玉帆不禁慚愧的歉聲道:“本同盟前去西域,原本以為武林除禍害為目的,沒……”
洪善大師一聽,立即黯然寬慰道:“江盟主不必為此自責,這是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