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有,如果她沒有和柳嫻華姑娘在一起,你就問一問華香馨的行動,柳姑娘或雲谷主一定會告訴你!”
簡玉娥再度應了聲是,轉身走了出去。
江玉帆本待叮囑她幾句,但想到簡玉娥久歷江湖,機智不輸於陸佟五女,是以到了唇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朱擎珠這時才關切地問道:“方才在婚禮進行時,公公說你面色蒼白,目光發呆,可是聽了蟻語竹絲傳音之故?”
江玉帆不便說,那時是因為看到華香馨與華馥馨容貌酷肖,內心愧疚而難收心神。
是以凝重地微一頷首,含糊地道:“是的,當時她說她就在我的頭上的廣窗旁……”
話未說完,陸貞娘已不以為然地道:“摘星樓的二樓梯口,派有武師把守,並置有嘉賓止步牌子,她是怎樣上去的?”
江玉帆一聽,不由驚異地道:“莫非她是由樓外潛人的……”
朱擎珠毫不遲疑地反對道:“這是絕不可能的,莫說裡外燈火通明,光是每座門前均有武師,每座窗前均有堡丁來說,她就無法潛入。”
江玉帆一聽,深覺有理,不由自語似地道:“莫非真是華香馨故弄的玄虛?”
風雷拐立即欠身恭聲道:“請盟主先把華姑娘傳音說的話說一遍,也許可以揣出個端倪來!”
江玉帆一聽,只得把方才聽到的話,依序說了一遍。
話聲甫落,佟玉清和陸貞娘已同時肯定的道:“發話的人就是華香馨!”
江玉帆遲疑地道:“可是,當時小弟曾趁機覷目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正和柳嫻華姑娘談話!”
佟玉清止目定的道:“那是她怕你起疑看她。”
說此一頓,特別關切地道:“她有沒有正在張嘴說話?”
江玉帆毫不遲疑地搖著頭道:“沒有,她目光禮貌地望著柳姑娘,作出一幅聆聽的樣子。”
陸貞娘正色道:“那時她就是正在運功向你發話!”
江玉帆不禁有些遲疑地道:“小弟不相信她具有那等深厚的功力!”
佟玉清卻正色道:“我們現在可以肯定說是她,而且認定她向玉弟弟發的話。首先,她以哀怨地兒女私情感動玉弟弟,這在華馥馨本人來說,是絕不可能的。因為華馥馨並不知道獠牙嫗前輩,已將她的終身託付給玉弟弟的事。即使知道,以華馥馨姑娘的個性和心情,也絕不會說出口來。其次,我們可以斷定不是華馥馨發話的原因,是叫玉弟弟有什麼事物或交代的話可以告訴她妹妹,因為她已不想再見玉弟弟了……”
如此一說,大家紛紛頷首稱是。
佟玉清繼續道:“但是,她又怕玉弟弟起疑,特地又說,她三更以後就要轉回黃山了,而且,還特的點破,她不希望玉弟弟在新婚之夜離開我們……”
說至此處,她自己的嬌靨也不禁紅了。
銅人判官卻不解的問:“她為什麼說三更以後就要轉回黃山了呢?”
鬼刀母夜又突然搶先道:“三更以後賀客都散了,咱們盟主當然就不怕被人看到前去見她,那時去了看不到人,豈不露了破綻?”
風雷拐則凝重地道:“根據種種原因,我們可以斷定,即使華馥馨姑娘轉回了仰盂谷,知道了獠牙嫗前輩的心意,甚或那位華馥馨姑娘的妹妹,華馥馨姑娘也絕不會同她一起前來!”
憨姑迷惑地道:“你們說了半天俺還是沒有聽明白,反而愈聽愈複雜,乾脆一句話,她耍了這麼些花招,弄了這麼多玄虛,究竟為了啥?”
如此一說,黑煞神,獨臂虎,以及禿子、啞巴幾人,俱都目光一致的望著佟玉清。
佟玉清一見,立即肯定的道:“她就是為了玉弟弟懷中的萬豔杯!”
如此一說悟空等人俱都恍然大悟,不少人正色道:“不錯,她問咱們盟主的新房怎麼走法,方才又進入了最後一間的麗閣搜尋,原來都是為了咱們盟主的‘萬豔杯’!”
佟玉清繼續道:“當然,她未必已斷定‘萬豔杯’就在玉弟弟的身上,她可能在仰盂谷潛伏期間探出一些蛛絲馬跡,在外又聽到一些風聲和謠傳,再加上方才要我給她換吉服,和玉弟弟一併舉行結婚大禮,處處都引起她對‘萬豔杯’懷疑!”
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一聽,無不盛讚有道理。
鬼刀母夜叉倏然起身,怒聲道:“既然已肯定了是她,咱們就下手吧,還對她客氣個啥?”
已經酒足飯飽的禿子和啞巴,想到了被華香馨點了穴道的事,更是急於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