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看得心中一驚,幾乎是和禿子兩人同時低聲驚呼:“啊,半年多不見,她已瘦多了!”
但是,記憶力特強的啞巴,卻忽然望著江玉帆,兩手一陣亂比劃,口裡也低聲一陣嘿嘿咿咿口
風雷拐看得面色一變,不由望著江玉帆,急聲道:“盟主,方壇主說不是華馥馨姑娘!”
江玉帆驚異地“噢”了一聲,再度急忙湊近薄紗窗簾。
這次凝目一看,當真吃了一驚,不由脫口道:“果然不是華姑娘!”
禿子卻迷惑地道:“盟主,可是她和華姑娘的確有些相像,難道是華姑娘的小妹?”
江玉帆立即沉聲道:“胡說,在獠牙嫗前輩給華姑娘的那封信上,分明說是她唯一的獨生女兒!”
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也不由紛紛迷惑地低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把俺給鬧糊塗了!”
禿子以恍然地口吻,低聲道:“屬下想起來了,她是華姑娘的孿生姊妹,也許是同父異母!”
一句話提醒了江玉帆和一塵等人,大家的目光一亮,正待說什麼,已走至四位夫人面前的那位華姑娘,已檢衽一福,盈盈下拜,道:“晚輩華香馨叩見四位伯母大人!”
說話之間,業已拜了下去。
富麗英和江燕玲兩人,同時向前相扶,並含笑謙聲道:“華姑娘免禮,快些請起!”
冷萍和彩虹龍女也向前含笑謙聲道:“常聽王兒談起你華姑娘……”
話剛開口,華香馨已謙笑恭聲道:“那是我姊姊馥馨!”
說話之間,似有意似無意地向著江玉帆偷看的扇窗看了一眼!
江玉帆看得心頭一震,本能的將紗簾急忙放下來。
但他忍不住掀開簾角再看,發現華香馨竟輕舉翠袖,明媚自然地低頭笑了。
江玉帆覺得雙頰一陣發熱,知道華香馨已發現了他立身的位置。
正感不安,冷萍夫人已望著華香馨,關切地問:“聽說令堂大人,由於令姊遊俠在外,思念成疾,不知可曾痊癒,可有令姊馥馨姑娘的訊息?”
華香馨聽後,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但她卻仍感激的微笑躬身道:“託伯母的福,家母正在康復中,家姊至今尚無訊息轉回仰盂谷!”
江玉帆聽後,不由暗自搖了搖頭,不知是華馥馨一直沒聽到外界傳播的訊息,還是仍在負氣,至死不返回仰盂谷去?正感迷惑,又見母親彩虹龍女關切地問:“聽說前幾日有位蒙面女子前去貴谷,並出手打傷了老管家萬里飄風趙老英雄,姑娘可願講講當時的情形?”
華香馨一聽,嬌靨微微一變,竟有些意外而吃驚的道:“訊息這麼快就傳到了四位伯母的耳裡?”
說話之間,在右廳那面招待女眷的四位夫人,皇甫香,雪丹鳳,鄧麗珠和朱綵鸞聞聲也趕了過來。
富麗英一見,立即代為引見。
華香馨再度向前,一一拜見。
皇甫香伸臂將華香馨扶起,同樣地關切道:“聽說有蒙面女子前去擾亂獠牙嫗前輩的清修,老管家趙老英雄還負了傷?”
這一次華香馨鎮定多了,立即含笑恭聲道:“多謝八位伯母的關注,情形並不如外間傳說的那樣嚴重。”
鄧麗珠夫人突然驚異地問:“華姑娘是說,張嫂和趙老英雄都沒有負傷?那個女匪徒也沒有蒙面闖入動武?”
華香馨一聽女匪徒,嫩白的香面上突然升起兩片紅霞,但她仍自然笑著道:“張嫂和趙管家都負了掌傷,但並不嚴重,前來的女子蒙著面孔,晚輩也是聽寧大娘向家母報告時所說的……”
朱綵鸞聽得神色一驚,口自光﹂亮,立即驚異地道:“怎麼,華姑娘當時沒有在場?”
華香馨神色一驚,急忙恭聲道:“家母臥病在床,晚輩躬陪在側,須臾不敢遠離,對外邊的情形,不大清楚!”
一塵道人聽罷,不由望著江玉帆,悄聲道:“盟主,卑職覺得這位華姑娘神色變幻,目光遊移,來路大有問題!”
江玉帆贊同地點點頭,頗表同意。
風雷拐則憂急地悄聲說:“盟主,八位夫人尚不知道獠牙嫗前輩只有華馥馨一個女兒,這件事我們應該儘快通知八位夫人才好!”
一塵道人立即正色阻止道:“不,卑職認為不可,只要八位夫人知道了了牙嫗前輩只有一個女兒,八位夫人對這位華姑娘的態度便沒有這麼自然了,以這位華姑娘的膽識和聰明,自然看得出來,那時,如果她是有企圖而來,很可能逼她走向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