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當然早已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他卻不希望在別人的口裡說出來。
是以,俊面微沉,劍眉一剔,道:“在下業已有了萬全之策,姑娘用不著為敝同盟擔心……”
說罷轉首,望著陸佟五女和“風雷拐”等人,沉聲吩咐道:“你們下峰去吧,遇有事故,發嘯為號,我會盡快趕到!”
佟玉清等人應了聲“是”,“風雷拐”等人躬身施了一禮,並向著強自綻笑的陸麗莎莎打了個招呼,逕向正北峰崖方向飛身馳去。
江玉帆一俟佟玉清等人的身形消失在帳篷以北的黑暗中,立即望著陸麗莎莎,催促道:
“我們也到帳篷裡去吧……”
說話之間,這才發現陸麗莎莎塌眉垂眼,高嘟丹口,看也不看他一眼,顯然在那裡鬧意見。
江玉帆一楞,不由迷惑的問:“你?你……”
話剛開口,陸麗莎莎已不高興的道:“你在生氣,我不進去!”
江玉帆一聽,心中愈加有氣,不由提高聲音道:“誰說我生氣來?”
陸麗莎莎立即委屈的道:“你用這麼大的聲音對我吼,還不是生氣嗎?再說,我又不是你的妻子部下,就是你的妻子部下也不能這麼聲嚴厲色的說話呀?”
說罷,索性倔強的扭身坐在就近的一座方石上。
江玉帆看得一楞,本待發作,繼而無可奈何的道:“你,你怎麼不走了?”
陸麗莎莎委屈的抬頭看了江玉帆一眼,幽幽的自語道:“在這樣的情形下,我怎麼能和你進去?”
江玉帆聽得再度一楞,不由無可奈何的急聲道:“我們要爭取時間,要讀秘笈,要練劍……”
話未說完,陸麗莎莎已正色道:“是呀,秘笈在我身上,練劍由我主持,凡事應該以我為主,你卻事事搶在前頭……”
江玉帆想了想,這話也不無道理,自己身上雖然也有一奉秘笈,但陸麗莎莎卻一直不知,有關練劍的事應該以她為主。
心念及此,只得作個伸手肅客之勢,同時,無可奈何的道:“好好,你先請……”
陸麗莎莎看了他那份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噗哧”一聲,掩口笑了,同時,急忙起身,又忍笑含嗔道:“你是一盟之主,我怎好走在你前頭?再說,男為天,女為地,總不能地大壓天呀?”
說至最後,嬌靨突然紅了。
江玉帆心中既急於練劍,又擔心“仙霞宮”的高手真的驟然而至,前去丘陵大寨遇到了佟玉清等人,是以,根本沒仔細思索陸麗莎莎的話意。
這時一俟陸麗莎莎話完,不由沒好氣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陸麗莎莎再度嘟了嘟丹口,只得委屈的道:“那咱們並肩前進好了!”
說罷,即向江玉帆的身前走來。
江玉帆覺得陸麗莎莎是苗疆女子,習俗觀念和禮數,各自不同,是以,也不能和她太拘泥。
果真嚴格的說,他和陸麗莎莎便不能單獨居住在這座孤峰上。
但是,根據“萬鈞鴛鴦劍法”的秘笈,這座絕峰的確是一處絕佳的練劍場所。
當然,如果派人在四周遠處暗中護法,並非不可能,只是,那樣太辛苦了“悟空”等人。
而且,他和陸麗莎莎雙馳雙飛,加之陸麗莎莎又不太矜持,這讓佟玉清等人看在眼襄,心中必然不是滋味。
有監於此,所以他才答應和陸麗莎莎單獨在此練劍。
五位嬌妻和“風雷拐”等人一走,他才發覺這位美麗而別具風韻的苗疆貴族女子,居然也有一付倔強脾氣,而且還知道男為天,女為地。
這時見她向身前走來,只得和她並肩向帳篷前走去。
兩人默默地前進,直達高大的平巖下,雙雙一長身形,同時縱落在中央帳篷的簾口前。
江玉帆正待掀簾進去,豈知,陸麗莎莎反而後退了一步!
這使剛要閃身進入的江玉帆的確大感意外,本能的一楞,放下帳簾又退了出來。
依然高嘟著丹口的陸麗莎莎,立即不高興的道:“你還在生氣,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這樣進去有什麼意思?”
追一次江玉帆真的楞了,不由生氣而又驚異的道:“你說要怎樣進去才有意思?”
陸麗莎莎毫不遲疑的道:“至少你的臉上要有一絲笑意,即使心裡不高興,表面上也要裝出一付愉快的樣子。”
江玉帆一聽,不自覺的提高聲音埋怨道:“你自己滿臉的冰霜,一直嘟著個嘴,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