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道:“噫?聽那個蒼勁聲音,好像是老滌塵似地……”
佟玉清微一頷首道:“不錯,就是他,我們跟著他們去聽聽!”
說罷,輕輕撥開高草,摒息走了出去。
進入林內,地面平坦,極為清潔,僅有少許松針松子散落在地上,顯然經常有人打掃。
兩人藉松樹掩蔽,輕靈閃避著向前跟進。
只見林中的數丈以外即是一條穿林山道,前面那群道人,約有二十幾名之多,正沿著山道匆匆向那片道觀的側門或後門走去。
阮媛玲一面輕靈地閃避前進,一面望著佟玉清,悄聲道:“玉姊姊,聽滌塵老道方才說,那個白衣道姑是跳下了數十丈深的斷崖,這麼說,如果是甄小倩的話,她的輕功不是不在你我之下嗎?”
佟玉清毫不遲疑地道:“那是當然,否則,她也不敢在如此皎潔的月光下穿白衣了。”
阮媛玲哼了一聲,立即不高興地悄聲道:“她也大狂妄自負了,難道她那麼自信武當派中就沒有一人的輕功能勝過她?”
佟玉清有些感觸地道:“她若是把武當派看在眼內,她也不會打碎香燈,暗使迷香,救出了芮壇主他們,還殺了一個香火道人了……”
話未說完,驀聞業已走出松林的群道中,有人迷惑的憤聲道:“師叔,您是否曾懷疑到那個放火的白衣道姑是江玉帆的同路人?”
佟玉清和阮噯玲聽得心中一驚,彼此對了一個眼神,似乎在說,武當道人怎會懷疑放火的道姑是我們的人?
心念間,竟聽滌塵老道遲疑地道:“我確曾想到這一點,如果是金毛鼠他們—放火燒的恐怕便不止數百擔乾柴……”
阮媛玲一聽,立即望著佟玉清,驚異地悄聲道:“玉姊姊,你聽到了沒有?放火的白衣道姑只燒了數百擔乾柴,並不是上清宮啊!”
神情凝重地佟玉清微一頷首,正待說什麼,又聽滌塵老道繼續道:“不過,‘遊俠同盟’的人都在小綠谷,不可能是他們的人……”
只聽另外一個人介面道:“師叔,您看會不會是俠義道的佛門道友,發現我們正和‘遊俠同盟’在小綠谷對峙,為了使我們雙方免於火拼,才放火燒了儲存的乾柴?”
滌塵老道有些遲疑道:“這也不無可能,不過,這場火燒得確令人費解……”
話未說完,另一人突然惋惜地道:“如果用飛刀暗殺道瀛的那個歹徒不死就好了,我們可在他的口裡問一問白衣道姑的來歷!”
佟玉清一聽不由懊惱地倏然剎住了身勢,因為她和阮媛玲前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在那個歹徒的口裡問出少林寺的元臺大師現在被困在什麼地方。
阮媛玲自然明白佟玉清這時的心情,因而迷惑的悄聲道:“那個歹徒怎的會死了呢?”
佟玉清似在沉思什麼,但她仍本能道:“也許是舉掌自斃,也許是服毒自殺,也許是金毛鼠下的毒手,也許是被武當群道拷打氣絕!”
阮媛玲深覺有理,正待說什麼,驀聞一個憤怒的聲音,恨聲道:“師叔,不管怎麼說,明天也要把韓筱莉殺了!”
阮璦玲聽得心中一驚,到了唇邊的話驚得突然住口不說了,由於兩人的談話,不知武當道人怎的又突然談到了明天約鬥後山的事?
只聽滌塵老道斷然恨聲:“那是當然,玄洪與你吳師兄,兩人苦練經年,廢寢忘食,為的就是明天……”
話未說完,滌塵老道率領著一群道人,已走進了那座堂皇道觀的後門內。
阮媛玲聽得又驚又怒,不由一拉佟玉清,怒聲說:“玉姊姊,走,我們進去聽一聽,聽老滌塵的口氣,對明天的約鬥,他們好像有必勝把握似地。”
佟玉清沒有動,但卻正色說:“不,我們不能去!”
阮媛玲立即不解地問:“為什麼不能去?他們準備耍好使壞呀……”
佟玉清介面正色道:“他們耍奸使壞那是他們的事,如何警惕防範那是我們的事,滌塵老道雖然生性偏激,他終究是出身武林正派的知名人物……”
話未說完,正北遠處的另一座道觀附近,突然又傳來一陣陣憤怒吶喊與吆喝。
阮媛玲聽得鳳目一亮,脫口急聲道:“玉姊姊我們快去,他們又發現了可疑人物了。”
豈知,佟玉清反而伸手將她握住,同時急聲道:“我們不但不能前去,而且要趕緊隱蔽起來。”
說話之間,拉著阮媛玲,迅即向崖邊退去。
阮媛玲心裡雖然不願,但她又確信這位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