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一聽頓時大怒,不由蹙眉嗔聲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死了這條心呀?”
阮公亮立即愁眉苦臉的解釋道:“我這是為勢所迫,不得已使出的緩兵之計!想想玉兒本身的事,可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叫他怎麼能馬上趕去?”
柳長青一聽,正待怒聲說“不行”,佟玉清已向著她,欠身恭聲道:“伯母,請恕清兒略述淺見!”
柳長青見佟玉清要說話,趕緊面色一霽,換了一幅笑臉:“賢侄女快別多禮,有話儘管說。”
佟玉清謙恭地道:“為了顧全大局,安定對方之心,阮伯父和伯母不妨一同前去……”
話未說完,阮媛玲已插言道:“還是爹一個人去好了,再說,莊上也需要母親督促照顧!”
柳長青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看出女兒怕她,違拂了佟玉清的意思,而造成同室姊妹的不和。
再說,姜錦淑也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何必再和她爭這口氣。雖然,根據她的關察,佟玉清絕對不會因為她的不合作,而怪在愛女的頭上,但是,將來萬一因阮公亮的未能前去而闖了大禍,她的責任就大了。
是以,立即佯裝愉快的一笑道:“我才跟著他去呢?眼不見心不煩,管他們怎麼胡鬧去,我只是擔心,他去了也辦不了事情!”
佟玉清見柳長青松了口,立即謙恭道:“絕對不會,只要阮伯父去了,把這邊發生的事情,以及‘萬豔杯’被尉遲春鶯盜走的事對姜前輩說了,她一定會相信,而且,還可以探聽秘圖的虛實,並將九玄娘娘與尉遲春鶯和獠牙嫗三位的正確關係訊息傳回來……”
阮公亮卻為難的道:“由此地到西域,往返數千裡,待等老朽將訊息傳回來,你們由大蠻山的仙霞宮也回來了……”
話為說完,看了一眼佟玉清小腹的彩虹龍女蕭夫人,立即正色道:“不,有關前去取回‘萬豔杯’的事,必須等到獲得訊息後才可採取行動……”
阮公亮一聽,不由關切地道:“親家母的意思是,必須鬧清了她們之間關係,究竟誰是誰非,‘萬豔杯’究竟是誰的……”
蕭湘珍夫人立即頷首道:“不錯,如果‘萬豔杯’確是尉遲春鶯的,我們只可規之以禮,絕不動強,須知尉遲春鶯武功不俗,且非等閒之輩,一旦交手,必有傷亡,而且,我們也未必能把‘萬豔杯’奪回來……”
阮公亮霜眉一蹙,不由關切的道:“若是‘萬豔杯’確是獠牙嫗的呢?”
彩虹龍女蕭湘珍毫不遲疑斷然道:“即使玉兒他們粉身碎骨,也要將‘萬豔杯’奪回來!”
阮公亮一聽,也毅然道:“好,老朽明日絕早啟程,星夜趕往王闕峪,務必探出她們三人間的確實訊息來!”
由呂麗英當然知道,彩虹龍女堅持要探聽確實訊息的原因,旨在拖延一些時日,使得身懷六甲的格玉清,能夠在堡中分挽後再前往大巒山仙霞宮。
這時一聽阮公亮要星夜兼程,不由正色道:“事情應該快,但也不必過分的匆急,再說,尉遲春鶯是否和九玄娘娘住在一起。尚未可知,而且,趕到天南大蠻山,正是酷熱如火的時後,如果水土不服,再加上難耐炎熱,人雖沒有病倒,但功力卻大打折扣,此點不可不慮!”
大家一聽,紛紛頷首稱“是”。
江玉帆卻恨不得立即追上華香馨,並和尉遲春鶯見個高低,俾能儘快奪回“萬豔杯”。
是的,向著八位夫人,欠身恭聲道:“孩兒以為,請岳父大人前去西域探聽確實訊息固屬重要,但獠牙嫗前輩這面不但應該將‘萬豔杯’丟失的事有所稟告,也可以在她那面得到一些有關九玄娘娘和尉遲春鶯的關係!”
富麗英立即頷首道:“那是當然!”
江玉帆一聽,立即恭聲要求:“孩兒準備明日絕早與岳父大人一同啟程……”
最瞭解夫婿和愛兒江玉帆個性的彩虹龍女一聽,立即沉靨沉聲道:“不可以,方才被霞煌真人當場畢命的堡丁和武師,不下二十人多,你爺爺和你爹,正為此事懊惱煩心。再說,各門各派的長老代表尚末走,你們新婚夫婦怎可離去?”
江玉帆趕緊欠身恭聲道:“孩兒謹遵八位母親之意,過數日後再啟程前去黃山仰盂谷……”
遠處樵戶人家已傳來雞啼聲。大家心中一驚,這才發覺四更將盡了。
鄧正桐首先起身,本待說幾句“花燭良宵,一刻千金”的話,但想想今夜發生的事情,大家這時的心情,只得肅容道:“時候不早了,孩子們辛苦了一天,也該休息了,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