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急忙抬頭,望著神情悲痛,滿面淚痕的江玉帆,繼續地哭聲道:“玉弟弟,你為什麼不用真力幫助姊姊說幾句訣別話呢?”
江玉帆見問,俊面顫動,熱淚泉湧,強抑著內心悲痛搖了搖頭。
朱擎珠哭聲解釋道:“一塵道長說,只要用真力一推拿,玉姊姊馬上就脈斷氣絕……”
陸貞娘不由關切地正色問:“為什麼?”
韓筱莉哭聲解釋道:“因為獨角獸用的是內家穿心罡氣,中者心脈立斷,外體和肌膚毫無損傷,玉姊姊由於功力深厚,大部罡氣已被她震回,但仍有少許罡氣進入心肌……”
陸貞娘一聽,頓時想起獨角獸曾狂言給她一個囫圇屍首的事。
正待說什麼,驀聞佟玉清像遊絲般地喘息說:“……錦囊……裡……”
大家見佟玉清已能說話,紛紛停止了哭泣。
悟空等人也再向床前走了幾步。
陸貞娘用手臂抱住了佟玉清的雙肩,江玉帆也急忙蹲身下去,將俊面湊近佟玉清的香腮邊。
眾人都強抑哭聲,鎮定急切地問:“姊姊,錦囊裡怎樣?”
只見佟玉清,神情痛苦,喘氣呼吸,突然變得十分激動,顯然想到什麼悲痛傷心地事情。
就在這時,艙廳外突然傳來一陣慌急腳步聲。
大家心中一驚,紛紛回頭,只見阮六正神情慌張的奔進來。
阮媛玲一見,又急又怒,立即壓低聲音,怒叱道:“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阮六神情震驚的看了一眼艙房內,知道這時不宜大聲嚷嚷,只得壓低聲音,焦急地說:
“翻江豹來了!”
獨臂虎和黑煞神一聽,不由同時咬牙切齒的恨聲道:“翻江豹來了正好,老子要剝他的皮,抽他的筋,挖出他的心來活祭老妹子……”
照平素,鬼刀母夜又必會順手給他們兩人一個大耳刮子。
但是,這時她也不由滿面淚痕的咬牙切齒恨聲地道:“來得好,老孃要拿嘴一口一口的咬死這老狗翻江豹……”
江玉帆則滿面煞氣地直身沉聲問:“他們來了多少人?”
阮六震驚慌張的急聲說:“戰船約兩百艘,至少六七百人!”
悟空等人一聽,個個面罩煞氣,俱都目閃冷電,恨不得馬上和翻江豹拼了。
陸貞娘和風雷拐同時望著江玉帆,急聲說:“對方人多勢眾,我們不宜和他們接觸……”
話未說完,江玉帆已剔眉恨聲地道:“哼,小弟恨不得馬上手刃老賊,絕不後退!”
說罷,分開身旁的韓筱莉和一塵道人,閃身而出,同時望著鬼刀母夜叉,沉聲吩咐道:
“你守在此地,其餘的人都和小弟到船面上去。”
陸貞娘本待要求留下來照顧佟玉清,但她已看出悟空等人的目光中,對她似乎已有了顧忌。
是以,為了佟玉清能夠堅持到他們回來再斷氣,只得望著一塵道人,吩咐道:“道長,你也不要出去了,”
一塵道人含淚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江玉帆又看了看仰面倒在床上,眼縫中仍在汩汩流淚的佟玉清,舉手一拭俊面上的淚痕,毅然轉身急步走了出去。
一出艙房門,即見艙廳內,船面上,被遠處火光照耀得時暗時亮。
緊緊跟在江玉帆身後的陸韓朱阮四女,以及悟空、風雷拐等人,一看這情形,斷定翻江豹很可能是頃巢而出。
大家出了廳艙一看,目光不由一亮。
只見天水寨方向,一片燈籠火把,光亮燭天,照得鄰鄰湖面,紅光閃閃。
大家看了這等聲勢,斷定翻江豹率領前來的戰船恐怕不止兩百艘。
到了這時候,風雷拐只得再度恭聲建議道:“盟主,我們要挫其銳氣,避其鋒芒……”
話剛開口,江玉帆已沉聲道:“我今夜定要手刃此賊,以消心頭之恨!”
話聲甫落,惶惶不安的阮六,已在旁抱拳躬身,惶聲問:“小的阮六,斗膽向少堡主進言!”
江玉帆微一頷首,道:“有話請講!”
阮六繼續躬身,頭也不敢抬的恭聲道:“我們的戰船是有鐵皮包甲,但因年久失修,大部分腐爛,如果對方兩百多艘戰船,均以火箭射下,即使船板不燃燒,僅射落在船上的數千支火箭木杆,亦能形成無法撲救的火勢。”
如此一說,大家紛紛轉首去看江玉帆,但沒有一人敢贊同稱是。
江玉帆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