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甫落,黑心豺狼已忍不住怒聲道:“那還用問,論武功,普天底下就她老人家一人。”
江玉帆繼續問:“聽說五位追隨九玄娘娘二十餘年,不知五位學了多少奇絕武學?”
霞煌真人聽得雙眉一蹙,尚未開口,二皮臉已瞠目厲聲道:“我老人家究竟學了多少奇絕武學用不著你小子在此多問,只要你膽敢過來和我老人家比劃一下,便知我老人家的武功是如何地驚人了。”
江玉帆一聽,毫不遲疑地一頷首,欣然道:“很好,在下正要請教!”
教字出口,衫袖疾拂,身形凌空而起,直向中央平臺船上落去口陸貞娘和悟空等人一見,大吃一驚,因為,他們覺得霞煌真人四人都在平臺船上,雖然有阮公亮在那邊,但論情勢,江玉帆過去仍屬不利。
是以,大家心中一驚,不自覺地脫口急呼:“玉弟弟!盟主!”
但是,就在他們急呼聲中,江玉帆已輕飄飄地落在平臺上。
二皮臉一看江玉帆的身法,聽了陸貞娘等人的驚呼,不由仰面哈哈笑了。
接著斂笑輕蔑地道:“江玉帆,老夫再向你說一遍,只要你能勝得老夫一招半式!我們五位老人家,馬上星夜轉回天南,永不再回中土!”
江玉帆故意淡然一笑問:“這話你說了可算數?”
二皮臉一聽,立即瞠目怒聲道:“老夫當著瓦崗湖的全體弟兄,少林寺的賊禿,豈肯失信於你一個後生晚輩?”
說到少林寺的賊禿,少林寺的洪善和洪緣大師,立即合什宣了聲佛號。
黑心豺狼立即望著洪善大師,冷冷一笑道:“老賊禿,你少在那裡裝腔作勢,等我們五位老人家收拾了江玉帆這小子再收拾你們!”
洪善大師尚不知道霞煌真人等人的武功,業已高得驚人,認為有江玉帆一人過船,足可應付五人有餘,何況還有一人到現在沒來?是以,一聽黑心豺狼發話,再度宣了聲佛號,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黑心豺狼看了當然生氣,正待說什麼,江玉帆已望著霞煌真人,淡然問:“這位花臉的老英雄說的話可算數?”
一肚子怒火無處洩的黑心豺狼,立即搶先怒聲說:“當然算數!”
江玉帆一聽,立即轉首望著橫杖立在一旁的金杖追魂阮公亮,微一躬身,道:“岳父大人請回船……”
話剛開口,阮公亮一橫手中烏金杖,剔眉瞠目怒聲道:“怎麼可以留下你一人,我在此給你把風,押押陣角也是好的呀?”
江玉帆再度淡然一笑道:“現在不用了,這艘平臺船上只留玉兒和那位花臉的老英雄就可以了,他們輸了,他們走,玉兒輸了,玉兒就跟他們前去拜師……”
霞煌真人聽得目光一亮,未待江玉帆話完,立即沉聲喝了個“好”。
二皮臉也極有把握的向著霞煌真人三人一拱手,沉聲道:“大師哥,你們三位請回船,讓我來收拾這小子!”
霞煌真人雖然有些遲疑,但仍頷首道:“好,事關師命,大意不得,設非萬不得已,千萬不可傷他!”
說罷轉身,正待縱過船去,悟空等人的大船上,突然響起黑煞神等人的怒聲大罵道:
“放你孃的屁,俺盟主不一個一個地宰了你們就算對你們客氣了,還他孃的想傷我們盟主……”話未說完,突然又住口不說了。
顯然,根據他的話韻,必是被人制止了。
由於黑煞神的突然發話,氣氛頓顯緊張。
當然,江玉帆的心中也暗自焦急起來。
只見剛剛轉身的霞煌真人,聽得目光冷芒一閃,面色大變,倏然回過身來。
手橫烏金杖的阮公亮,擔心霞煌真人四人同時出手,立即向江玉帆的身側湊近了兩步。
只見霞煌真人,面目猙惡地望著江玉帆,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恨聲道:“江玉帆,你小子敢莫是使詐?”
江玉帆見問,倏的面色一沉,故意冷冷一笑問:“一個對一個的打,你們可是因為駭怕而反悔了不成?”
話聲甫落,二皮臉已呸了一聲,瞠目怒聲道:“好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老夫豈肯怕你?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勝了老夫一招半式,我們五位老人家,半句話也不說,馬上走人!”
江玉帆立即正色沉聲問道:“既然你們如此有把握,為什麼還怕彼此一個對一個?”
陰陽秀士一聽,立即滿面怒容的一指阮公亮,尖聲尖氣地道:“既然你心裡沒鬼,那就讓這老小子先退回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