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展少昂嘆氣:“說實在的,我很感激這些年他照顧你、保護你。你過得超乎我的想象,真的,雖然我不懂。”
“慕辰拒絕看心理醫生,我們這多年一直都心照不宣吧。很少像今天這樣互揭傷疤,其實多說無益。我很內疚,因為我畢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是因為他的失誤,我活了,真正的那個人死了。我頂替著她的身份苟活於世,之前不管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還是一個替身,慕辰都把我當成親妹妹或者說就是她。”牧眠咬了咬嘴唇,有些無奈更多的是迷茫。
“可是當我們在一起之後,慕辰焦慮了。”展少昂接過牧眠還沒有宣之於口的話,將牧眠擁在懷裡。
“他知道我們的事情,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彼此之外知道所有過往細節的人。”牧眠的心裡也不好受:“他想起那個可憐無辜的妹妹,想到她小小年紀香消玉損。那個小姑娘從小生活悽苦顛沛流離,跟著他一起流浪,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卻也因為他,遭遇橫禍。看著我跟你在一起,擁有愛情享受愛情,他替她心酸吧。”
“他對你的感情不純潔!”憑著男人的敏感,展少昂硬邦邦的丟出這一句話。
“即便是天仙,也不可能得到天下人所有的愛。”牧眠拍了拍展少昂的手背:“他的補償他的愧疚他對我的好,其實都是因為她。他心裡面覺得我是在替她活著,所以他害怕她最後真的離開。”
所以當牧眠提出去歐洲留學的時候,慕辰最初猛烈的反對之後是贊成。那些年慕辰一年會看她一次,平時的溝通都會在網上用文字的形式。他從未間斷對她經濟上的支援,不准她偷偷的打工賺學費。
他自己告訴自己,牧眠沒有死,牧眠沒有離開。牧眠離開家裡去讀書了,她只不過暫時不回來而已。
慕辰已經病態了,他有一種偏執的心理疾病。牧眠一直心知肚明,她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可是她也不是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她的警惕心非常的高。
好在慕辰是個君子,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歹心。二人保持著朋友,兄妹的感情,只要不越雷池一步,他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
“他說,現在有很多所謂的親生父母找上門來!”牧眠感覺到展少昂的醋意,話題一轉滿臉無奈的說出打電話的主題。
“黑料的事情還沒有眉目,又來這麼一個事兒。他覺得不是個巧合,應該是有人要搞我。h市太危險,希望我離開。”既然選擇在一起,牧眠就不會隱瞞任何一件事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展少昂擺弄著牧眠的頭髮:“你就是想要在他們的心理種下懷疑的種子,看著他們相互殘殺,看著他們一敗塗地。笑著看他們哭,看著他們跪在你門前懺悔,然後一腳狠狠的踹開!”
“是不是太惡毒了?我太壞了!”牧眠嘟囔道:“我不是個善良的人,我做不到放下。”
“我不是道德法庭的審判長!”展少昂不以為然:“人活著首先要讓自己過得舒坦,讓自己在乎的人過得舒坦。無關緊要的人怎麼樣,我從來不在意。”
牧眠笑著輕點他的鼻尖:“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看似自私實則無私的護犢子的方式。”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過了兩天就有媒體找上門來。帶著一對穿著打扮都非常土氣的夫妻,兩口子一看見牧眠就聲淚俱下的嚎啕大哭。
那女人最誇張,上前就要抱牧眠。被展少昂搶先一步擋在身前,那女人蹲在地上憋的滿臉通紅,哭的差點斷了氣。
“俺的兒啊,我找了你多少年咧!”聲音一高一低,像是專業哭喪的演員。
尉遲奕的手擋在記者偷偷開啟的錄影機。牧眠面無表情,冷冷的問道:“你們憑什麼認為我就是你們的女兒?”
那女人抽泣的說道:“年齡對上著咧,還有你以前走的時候也都是**歲了。你不記得你的家,你爹媽了?”
“小時候家裡窮啊,孩子多飯都吃不飽,哪能上的起學。俺們不識字莫有文化不知道咋養孩子,你幹不好活兒就捱打。你那個時候氣性就大,跑出去就不回來了。”女人又大聲哭起來:“都是娘身上的肉,咋捨得呦。你爹出去找了你半個多月,這個說你被拐子拐走了,那個說在廣東看見你了。”
女人哭到最後說不出話來,她的丈夫接過話茬。“找了你好些年,人家都說你嫁人了,孩子也生了。俺們想說你過得好就行了,誰承想你娘在電視上看見你了。這時候俺們才知道,孩兒你這些年吃了這麼些苦咧。可憐的,眼見得快三十了還是個老姑娘,咋整哦。”
前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