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我們之間有過嗎?”她開始步步逼近,灰色的眼睛充斥著絕望,“我為著那時的寂寞,我需要一雙臂彎來取暖來安慰,抱著甲或是乙,原亦沒有太大不同,只要會閉上眼睛。”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地面上盪漾,像美麗的幽靈。
蘇易正頹然地癱倒在沙發上,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面目全非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他怪異地笑了,轉而哈哈大笑,似要笑出血淚來。下一秒鐘便換上一副死寂的面容。“是嗎?好!好一個寂寞!秋佳乙,你和你親愛的丈夫好好看著我怎麼把MaxTurn踩在腳底吧!”他的聲音那樣冷,完全失掉了以往的溫存。
從易恆出來的時候,天開始下雨了。雨水遮天地潑灑下來,彷彿隔絕了人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從此刻秋佳乙的眼中望出去,天地灰茫茫一片,她竟不知此身何處,冷冷的雨絲打在臉上,一絲絲的抽痛,像在鞭笞著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耳邊只是剎那間世界崩塌的聲音,轟轟作響。
第十一回 棋子
我是一顆安靜又無知的棋子
一盤被操縱的棋局
我站在宿命的掌心裡
………《敏兒日記》
“該死的!!!”安承彬發瘋般將董事長決議撕成粉碎,狠狠地甩在地上。他雙眼充血,眼眶周圍的面板髮出咔咔的斷裂聲,似要把緊錮的眼眶撐破,青色的血管像一條條蚯蚓爬滿了手背,暴怒的氣場好像隨時可以引發一場大火。“該死的該死的!!!死老頭子還真做的出啊……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安承賢?!母親也是如此……”他狼狽地抱著頭,滿腔的悲憤烈火般灼燒著他的心。董事長決議將大田工程專案交給安承賢全權處理,等於是將繼承權一併交付,如果成功競標,MaxTurn的新主人就是安承賢,而他安承彬將永世不得翻身!
他站起身來,反剪著雙手,微彎著身軀,登登登走了幾步,轉過身,又登登登地走幾步。握緊的拳頭髮出咯咯的響聲,下一秒鐘失去理智般將辦公桌轟然推倒在地,他站在滿地狼藉中氣喘吁吁。
樸仁武在一旁驚恐地看著主人,一個勁地擦汗,連大氣也不敢出。
安承彬衝到他面前,狠狠地揪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你說!我哪裡比不上安承賢!說啊!!!”
“沒……沒有……”樸仁武霎時臉色慘白,牙齒瑟瑟打顫,結結巴巴地說:“社長……是商界梟雄……”
“放屁!!我不要聽這些!!”
“社長……我們不是完全沒希望……”
“希望?呵呵……希望就是看著安承賢把我踩死!樸室長……你是不是也盼著那天?”安承彬詭異地冷笑。
樸仁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道:“社長……我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背叛您啊!”他拉著安承彬的褲腳,顫顫地說:“我們……我們不是還有三小姐嗎?”
彷彿一道靈光劃過,安承彬的眼睛裡突然迸出磷火似的光芒,他喃喃道:“敏兒……敏兒……哈哈哈哈哈哈……對啊!我還有敏兒!!”
這陰森可怖的笑聲震盪著樸仁武的五臟六腑,他頓感寒毛倒豎,毛骨悚然。
閆敏兒呷了一口茶,淡然地看著秘書送來的董事長決議。原來父親要把大田工程交給二哥處理,那豈不是和蘇易正成了競爭對手?她微微蹙眉,安承賢是哥哥沒錯,但她也不想蘇易正失手,她明白大田工程對蘇易正的重要性,卻不明白這對於安氏兄弟意味著什麼。很多年以後,閆敏兒會想,如果當初她知道大田工程決定著MaxTurn的掌權交替,決定著安氏兄弟的命運,那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喂,你好!我是MaxTurn閆敏兒。”一陣電話鈴響起。
“敏兒……”
“大哥?你怎麼了?聽聲音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你看到父親的決議書了吧?”
“恩……看來父親是準備重用二哥了,大田工程不是小專案……大哥……你別難過……以後機會還多的是……”閆敏兒安慰道。
“呵呵……大哥沒事……”安承彬故作釋然地笑著,明知故問道:“聽說蘇易正也要參與競標?”
閆敏兒嘆了口氣:“是啊……這下難辦了呢……”
“敏兒……你愛蘇易正……對不對?”
“大哥……”現在怎麼說這個呢。閆敏兒有些不好意思。
“敏兒,你是希望二哥贏;還是你的愛人贏?”安承彬詭異地問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