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問道。
“哈……。”
帳內,手拿獸皮書柬的一人,突然朗聲大笑,粗狂的聲音卻是顯得豪邁,一身紫衣鎧甲束身,壯碩的身軀頂的鎧甲鼓鼓隆起。
“我裘弘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麼,既然東方焚天已經說明了沒有和魔族勾結,那我天罡宗就不能任由皇族隨意放肆。”
此人便是天罡宗宗主裘弘。年約六七十歲,但那粗狂的身軀,在紫衣鎧甲束身下。不失一個勇猛之帥。言下之意已然明瞭,勢必想要幫助玄煌宗抵擋皇族侵襲。
“呵呵,莫非裘兄是看中了東方焚天給的酬金了,居然轉變如此之大?”白衣人直言不諱,能在天罡宗宗主面前如此直言的,也只有那道玄宗宗主林元聖了。
此人仙風道骨,髮絲斑白。一縷白鬚垂於胸前。與那裘弘一樣,身上散發天階王者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哈哈。林宗主想多了,我這可是大義之舉,哪能貪圖東方焚天說的一城半池的報酬呢?”
裘弘邊是爽朗的應對,邊是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獸皮書柬。上面赫然寫著“不落城”三個誘人的字眼。
“裘兄。那長春谷三百里以外的死城之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如果東方焚天真的與魔族勾結了,恐怕不單單只是禍國殃民的事了,就連我們兩大宗派,定也會受到波及,恐怕,到時候還沒有在不落城安享幾日清閒。就要輾轉逃亡了。”
捋了一把白色鬍鬚,林元聖看著面露貪婪的裘弘。笑著提醒道。
“死城。”死城猙獰慘狀,裘弘怎麼會沒有聽說,想到那些場景如果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天罡宗領地……。
“嘶~”裘弘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背不覺生出一片冷汗。
“林宗主,那你是如何打算的?”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獸皮書柬,裘弘看向了一副神秘模樣的林元聖。
“呵呵,若是裘兄能聽在下一言,不如我們就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按兵不動?”裘弘臉色疑慮,若是如此,那還帶這麼多人,長途跋涉過來做什麼?
“對,按兵不動,明天兩者必有一場惡戰,玄煌宗勢力雖然不小,但肯定是岌岌可危,到時……。”林元聖眯起一雙清亮幽深的眼睛,捋著那一簇鬍鬚,心下開始了算計。
“到時怎麼樣?”裘弘自是想不通他是何打算,忙著追問道。
“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時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就趁機將他們全部滅掉,到時候,別說一個不落城,就是那繁華的皇城也是你我囊中之物。”
附耳貼近裘弘,林元聖冷冷言道,眼中頓時充滿了殺氣。
裘弘猛然直起身體,滿目的驚訝,原來以為自己已經夠貪了,今日才知道,面前這人有過而無不及啊。
“哈哈,高,就照林兄弟所講去辦。”
緩過神來,馬上開始稱兄道弟,衝著林元聖豎起了大拇指,兩人可謂一拍即合,齊齊朗聲大笑。
聲傳帳外,消散在無盡的夜空之中,而悄無聲息,一道黑影也是掠過了帳篷,隨著笑聲,劃出一道弧線,消失的無影無蹤。
次日,玄冥城。
玄冥城城牆高約近十多丈,青石壘砌而成,上附符咒銘文,橫跨上百里,易守難攻,固若金湯。
城牆之內,暗藏近兩萬紅衣鎧甲軍士,手持矛盾,腰佩橫刀,後方更有玄煌宗一派子弟作為後援,各個修為高深莫測。
正中一座高達十幾丈的城樓之上,坐落著一棟樓閣,周圍軍士守衛,白衣鎧甲的玄煌宗子弟林立。
“嗷……。”
而那城牆之下,昏暗的地牢之中,一群魔屍仰首呲著血跡未乾的獠牙,面目猙獰,雙手扯拉著頭頂鐵籠,一聲聲低吼咆哮。
“叫你不老實。”
一個身披戰袍,將軍模樣的人,腰懸橫刀。手持一根木棍,站在鐵籠之上,一次次狠狠戳著那想要掙脫出籠的魔屍。
“鏘。”
那將軍抹了一把汗珠,一把拔出腰中橫刀,顯然也失去了耐心。一刀砍向抓著鐵籠的五指,“呲”,一股黑血噴濺,魔屍手掌上五指應聲而斷。
嗷!
地牢之中,嘶鳴聲沒有因此停下,反倒越加激烈起來。那一股黑血四濺,明顯刺激了魔屍嗜血的本性。晃動著頭頂上鐵籠,框框直響,幾乎就要掙脫一般。那人,又一次舉起了手中木棍。
隨他揮動的手臂,張眼望去,這關押魔屍的地牢鐵籠之上,像他這樣的守衛,將近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