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秋華小心翼翼地問。這在她來說可是破天荒的事,惜大小姐甚少在乎他人感受的,這倒不是說她個性蠻橫驕縱無禮,而是十八年來,她一直是唯一的;她是父親唯一的掌上明珠,哥哥唯一的嫡親妹妹,天下鏢局唯一的一朵花;她專寵了十八年,使使小性子和鬧脾氣是家常便飯——直到遇見完全不吃她這一套的衛寇和曲無界才算踢到了鐵板!
兩塊令她又愛又恨的鐵板!
愛?天呀地呀,媽媽咪呀,她她她……對曲無界這樣的男人居然用到“愛”字!她不是一向心中只有衛寇嗎?什麼時候這兩人在她心目中的天平上已勢均力敵、平分秋色了?不不,曲無界還更甚了些……
天哪!
“給我老實招來,曲無界,你今天到底是幹什麼來的?”她一發急,哪裡還顧得到遺詞用句,直咧咧地劈頭就問。
“看你。”他倒坦白,實話實說。
“你吃飽撐著,閒著沒事幹哪!”嘖嘖,這惜大小姐也未免太一根腸子通到底了,直言不諱地扭曲人家的好意。
隨便用一根頭髮“想想”也知道曲無界絕不可是那種“呷飽沒代志”,以逛女孩子香閨為樂的男人,他來探望她,背後是有其深意的。
但這又怪得了誰?任誰乍見愛情擦出的火花,沒有不心慌意亂的。
“既然你完好無恙,”看起來還精力旺盛得嚇人。“我也該告辭了。”他自責過於莽撞,乍聞惜秋華生病,他的心和冷靜的腦子便全亂了。根本不及深思以自己的身分出現在女子的房間是否逾矩。
“我當然很好……”除了被三令五申嚴禁出門外,她活蹦亂跳,一天吃好幾大碗牛肉泡鏌,哪來的病?
曲無界不想多作解釋,尤其在理智和自律已經回到他腦袋的同時。
“你大老遠來就為了告訴我這些?”其實是喜出望外。她從來就不是悶得住的人,惜家和她有話說的又只有惜秋楓,可他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人,遇上鏢局承接太多趙鏢,人手忙不過來時,他也身負押鏢重任,所以每日除了固定練功時間和閱讀、保鏢外,能陪惜秋華的時間少得可憐,也難怪她這一被關禁閉就給關得抓狂,只能以